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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

 

突然的话,宿白都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愣愣道:“少爷,你说什么?”

池奚只好再次重复道:“我想要参军。”

听清楚他说的话,无奈道“少爷,老爷不会同意的。”

岑溪手放在身后,下巴抬高,得意道:“爹,不同意,我就不能去吗?我还年轻着,我还能奋斗,说不一定,我也会成为小将军。”

“少爷,您身体不好,又怎么能跑去战场,要是你走了,顾少爷那边怎么办。”

他尊重岑溪的想法,但是岑溪身体很不好,让他很担心。

想到了顾文希,他的嘴角勾起“他懂我,他一定会支持我,我怎么就不能去。”

他耸耸肩,继续道:“我已经报名了。”

“你说什么,你报名了什么?”

从容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岑溪尴尬的转过头,刚刚的气焰全部没了。

“爹。”

岑充冷笑一声。

“还知道我是你爹,战场那么危险,你跑去做什么,刀剑可不管你是哪家的孩子。”

岑溪抬脚就想要跑,就被岑充抓住了。

岑溪挣扎不开,不服气“我为什么不能去,那个池奚都能去战场,他才比我大多少。”

岑充脸色一沉,气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大怒道:“你和人家能比吗?人家是在底层滚打多少年,你从小娇生惯养,你一个文官孩子,跑去,跑去,不是去送死吗?”

岑溪不服气的挣扎:“爹,你这是迂腐,又没有人规定,文官的孩子就不会武,我不想要窝囊一辈子。”

“我,迂腐。”岑充气笑了,他气的抬起手,岑溪吓的闭上眼睛,巴掌迟迟没有打在他身上。

“把少爷给我关进祠堂,要是逃出来,我拿你们试问。”

岑充甩袖离开,根本不管身后叫唤的岑溪。

他被关在祠堂,四周都有人在看守,他生气的捶打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岑溪敲累了,委屈的坐在地上,望向灵牌。

“娘,爹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去参军。”岑溪精准找到娘的牌位牌位,抱在怀里,低声哭泣。

他从前一受委屈,就会跑到祠堂,抱着母亲的牌位哭诉。

宿白还是心疼他,拿出手帕递给他。

“少爷,别哭了,老爷也是为你好。”

岑溪委屈的接过手帕,擦擦眼泪,在擦擦在牌位上的眼泪:“什么叫为我好,干嘛不让我去,反正都会死。”

“少爷。”宿白听了心痛。

“你一定会好起来。”

岑溪抚摸牌位上的名字,苦笑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比起在家里痛苦的死去,还不如在战场上帮忙,不然我又怎么舍得走。”

宿白“你还有顾少爷,你怎么能这样想少爷。”

岑溪专心的擦拭立牌,发现这里很干净,嘟囔道“爹,也来过了吗?”

“阿言,我活不过20岁了。”

他从小身体不好,便跟着学习医术,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没多少时日了。

岑溪没有等他继续说话,把视线停在其他牌位上。

他抬手指向上边的牌位:“我的父亲,儿时丧父,少时丧母。”

他抚摸着牌位,想起了他的母亲,眼神温柔:“好不容易遇到我娘,只过了几年的好日子,我娘边走了。”

“他们说是我娘,得了罕见的病,下一代也会如此病着。”

宿白说话有些艰难:“少爷,你。”

“我也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如同雷劈一般,岑溪拉住他的衣角。

他恳求道“阿言,在最后帮帮我吧,我想最后的时间,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你帮帮我吧。”

在无人的角落,一个人影溜了出来,宿白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质子失踪这件事情传来,城里的质子不见了,皇上大怒,下达命令一定要找到质子。

乌云密布遮盖住了天边,江迟站在台阶上,看向远去的岑充,摇摇头“这天,要变了。”

破旧的屋檐下,两人被绑架到了这里,屋檐外的雨水阻碍了他们前进的路,他们才得以停下来。

锋利的刀剑泛着白光,让人胆寒。

他张开眼,走向两个人,岑溪挡在顾文希面前,他脸颊通红。

他本就体弱,今日又冒雨前行,他已经发烧了。

“你是谁?”

他脑袋昏昏沉沉,强撑着,警惕的看向那人,顾文希抱住他,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匕首,想要鱼死网破。

宿白压低嗓音“这里是复国和莽国边界,我只给你一个选择,走或者留下,我需要的只是岑少爷。”

顾文希眯起眼,这人对他们没有杀意,他一下就想到了那个男人“你是岑充的人。”

岑溪立马否认:“顾哥哥,他怎么会是爹爹的人,爹爹不会这样。”

顾文希点点头,安抚他激动的情绪,小声安慰“我只是试探他。”

他拿刀指着顾文希,冷声道:“留下或者走。”

他望向外边,大雨遮挡不住他家的方向,宫里的母妃在等着自己,她们都在等着他回来。

他望向怀里的爱人,他抱紧岑溪,他痛苦的不想做这个决定。

岑溪像是懂了一般,尽力用轻松的语气:“你的母妃还在等你,你一定要出头,我会等你…”

眼泪滴落在地面,他猛地推开顾文希,他知道顾文希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慌忙之中,他扯下随身的玉佩,塞在他手心。

“别回头,走!”他把顾文希往外推。

顾文希深深的看了一眼岑溪,发现后边真的没有人追,才拼了命的往前冲,他的脸上满是水珠,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岑溪看着已经跑远的顾文希,放心的昏倒过去。

摘下斗笠,把药放进他口中,宿白抱起他,去到早就准备好的地方。

看向怀中熟睡的人,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的心太软了。”

从陌生的床榻上醒来,他呆呆的看向床顶,还未回过神来。

“你醒了。”

宿白手上端着药,岑溪想张口说话,散发着苦味的药已经抵在他的嘴边。

“阿言,谢谢你。”

无力感袭来,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少爷,何必呢。”

岑溪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摇摇头“我想要他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可他放弃了你啊。”宿白想到顾文希就皱眉。

岑溪淡定的喝着药,药好像也没有那么苦,宽慰道:“可,那是他的家,家里还有好多人等着他,要是我,可能也会离去,我只有一个父亲了。”

他忍不住低头咳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虚弱的靠在床边。

宿白马上去拿了一杯水,让他漱口。

宿白:“少爷,人一旦享受的太多,就会变坏,他回去了,不一定还会爱少爷,那值得吗。”

岑溪笑道:“可我觉得,值得,那就够了。”

宿白说不过他,问:“老爷那边,您准备怎么办。”

“他知道我还活着就好,叫他不要来看我,问就说我很好。”

岑溪闭上眼,他不愿意爹,当爹看着自己,亲眼在他眼前走了,却无能为力。

他能做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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