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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棉与于凡(第一人称现代)

 

对我们来说都是奢侈品。

随着时间的流逝,ai情的甜蜜越来越淡,苦涩的滋味越来越浓。ai而不能让我越来越烦躁,不见天日的ai已让我无法忍受。

终于在父母去外婆家之际,我爆发了。我们选择待在家里,天知道为什么,我们独自相处的时间永远这么短暂。

我坐在卧室书桌前,李孜沅走进来。

我安静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嗯?”他不懂我意思。

“我是说,这种恶心的过得像老鼠一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冷冷道。

他停在那儿不再前进,嘴张了又合,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就没有想过以后吗!”我提高声音喊道。

他迟疑地开口:“我……”

下一秒,一个八音盒砸在他额头上,之后血流了下来。

我又ch0u出一本书向他掷去,声音里已带着哭意:“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在一起,为什么要永远这样躲躲藏藏?为什么你要ai上我,为什么你要让我ai上你让我如此痛苦!”

他立在那儿,眼里是莫大的悲楚。我扑向他,不停地捶他踢他,之后我抬起他的左手腕狠狠咬了下去,不留一点余力,直到口中充斥着腥味,我晕了过去。

我醒了,起来坐在客厅里一口一口地喝粥,他做的粥。

我泪眼朦胧地伏在他怀里,轻声道:“孜沅,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门口响起钥匙哗啦的响声,接着门开了。

“呦,你们吃饭啦。”母亲朗声道,“我跟你爸也吃过了。”

我们去那个翻新改造后的游乐场。

他问我:“想坐摩天轮吗?”我疲惫地摇摇头,坐摩天轮的都是想百年好合的,而我们没有可能。

整个寒假,为了和我多待一会,他推掉了同学聚会。我的话减少了许多,不再是个话篓,我在学校报了个哑语社团,他在那边也随着报了。

大学四年转眼就过,他保研本校,而我拼命考取了他大学的研究生。终于能好好地待在一起。他去车站接我,给我戴上美丽的花冠。

研究生即将毕业。最恐怖的事已隐约在前方的道路上现出身形。我们心知肚明却都避而不谈。

我俩决定申博。父母却要求我们先结婚。

结婚……终于来了吗?最终还是躲不掉的啊。我在心里叹息,有点麻木的痛。即使说服他们读了博,之后呢?我和他永远没有结果。

从我高二时在c场上回应他怀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今后的ai情只是一个保质期较长的彩se泡泡。

如今梦醒,碎了。

我依父母之言找了男朋友,一个工作稳定的公务员,姓王。父母建议我边谈恋ai边申博。

我笑着摇头拒绝:“不考博了,一心哪能两用呢。”笑容刚到便已消散。连笑,都让我身心疲惫。

李孜沅在我和公务员频繁约会时便申请上了博士,他极少回家,暑假都在学校和公司度过,而我们平日也很少联系了。

就这么淡了吧,我静静地想,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

只是,午夜时分醒来,我仍能回想起刚在梦里出现的他的面庞;和男友拥抱接吻时脑海里浮现的仍是他的唇。

总有一天,这些都会忘掉的,我告诉自己。估计,他在那边也有了nv朋友。

约会很顺利,一年后,订婚。

整个订婚仪式上,我和李孜沅基本没说什么话。劳累了一天后,我想早早地回房休息。

他看着我走向房间,在我关上门的那一瞬开口道:“姐,我们……谈谈好吗?”

谈谈?谈什么呢?我苦笑,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谈的?但我还是点点头。我们出去找了一家咖啡厅包厢。

“你,喜欢他吗?”他沉默了半天才声音暗哑地说,“真的决定了?”

我觉得奇怪而好笑,安静地把玩手中的咖啡杯,没有理他。

“冉冉,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在最初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们最终只能这样。”我眨眨眼睛看着他。

他苦笑,笑得有点勉强:“冉冉,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就像飞蛾扑火。”

飞蛾扑火……你是,我不是吗?明知它是幻影,还要不顾一切以身祭奠。在过去分开的一年里,每一天我都是在煎熬中度过。我曾想过,离开这里,和你去另一个国度,一切均为身后事,于我们为浮云。

可是,身处这个社会,我们就不能脱离这个社会,尤其是父母。

“只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没有第二条路。”

“没有第二条路了么,有的——我们走吧。”他的语气突然变得紧张且热切,“冉冉,我们离开这里,明天就离开,好吗?”

我吃了一惊,身子朝后仰,诧异道:“你在说什么?离开?疯了吗?”

“我没疯,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急切地前倾,紧紧握住我的手,“我想很久了,几乎每天都会想。你知不知道今天仪式上他一直攥着你的手我有多难受!”

他的眼睛变红了:“我下定决心了,明天就带你离开这儿,到别的国家去……跟我走冉冉,离开这儿,就不会有人阻止我们了……”

我惊呆了,也怔住了,愣愣地看着他火热的眼神,泪水便悄悄模糊了视线。我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眼泪却越来越多,我不得不拿手抹眼,艰涩道:“你一定是喝多了,说胡话了,好傻。”

“我没有!”他红着眼嘶吼,猛地站起身,“我不是开玩笑,我已经考虑好了,先到别的城市去,之后就出国!”

“不,不可能,不行的,”我泪流满面,“别傻了,不可能的。走了,爸妈怎么办,他们会疯的。”

“你坐下来清醒清醒,别一时冲动……”我起身到他身边攥住他的胳膊想要安抚他,然而下一秒我被一双手粗鲁地按进面前温热的怀里,嘴唇随即被侵占。

李孜沅狂热地亲吻我的嘴,愤怒、压抑而绝望。我完全处于被动地位,近乎茫然而失措地接受他粗暴的吻。他咬破我的嘴唇,疼痛使我ch0u气,却无法回避他猛烈的袭击。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氧气的缺乏使我几近窒息。

终于我用力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呼x1空气。好一会,他才平静下来,双手按着我的肩膀,以一种森冷的语气道:“答应我,冉冉,答应我。”

“不可以的孜沅,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可能?爸妈怎么办?”我像老师一样苦口婆心,“谁给他们养老?我们要是走了,他们会被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他顿了两秒,突然冷笑起来,凄凉而痛苦:“还是逃不掉吗?逃不掉……世俗?道德?孝?——都他妈见鬼去吧!”

夜幕已完全降临,冷风阵阵。

我瑟缩着在街上徘徊,李孜沅的手机一直是关机。我不知道到哪去找他,只能在道路上兜圈子。四周人来人往,没有他的身影。

我带着极少的期望打算再打他的电话,然而电话响了,我惊喜地接起:“孜沅,你在哪?”

“不用找我,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我听不清他话里的情绪,很是担心:“告诉我你在哪。”

“我说了你回去,我只想静静。”电话挂了。

我还是去找了他,果不其然,他在他最喜欢的那家酒吧喝酒,喝闷酒,拿着一瓶啤酒,直接往嘴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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