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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带白月光私奔

 

自那晚过后,沈情再也没去过暖池,虽然并未看到男人的长相,可是每每想起那gu视线,便让他浑身不自在,总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切身之感。

几日后,沈情几乎快要将此事淡忘,顾斐然却忽然回府了,带着一名玲珑小巧的男子,安置在东厢房内,他还尚不知情时,便已然在府中传开了。

沈情被大夫人传唤到主院,一进门就被屋里低沉的气氛压得x口发闷,却见顾斐然坐在大夫人左下方,神se肃穆,而他身边站着一名身形娇小的男子,低着头瑟瑟发抖,像是要接受审问似的,在场所有nv眷都在,唯独缺少了顾府那位从未露过面的主人。

那娇小的少年见到他时,便胆怯的退到顾斐然身后,一双又黑又圆的眼睛却又偷偷瞧着他,倒仿佛自己会吃了他一般,细细看来,少年五官jg致,一张脸也是小小的,受到惊吓时,眼角微微发红的样子,实在惹人怜ai,也无怪乎顾斐然如此护着了。

“沈情,坐到我身边来。”

大夫人一出声,其他人纷纷看向他,投来的眼神中不乏有同情、不屑,以及看好戏的意味,沈情看了一眼自始至终未分给自己一个眼神的顾斐然,抿紧唇瓣走向大夫人下首的席位。

刚刚坐下,便听大夫人道:“斐然,你要带璃音回府,我不拦你,可他毕竟是个伶人,是不是应该问过沈情的意思。”

话头忽然抛在自己身上,沈情身子一僵,见目光齐刷刷看向自己,急忙摆手道:“我不是。。。”

“与他何g?当初你们让我娶他的时候,不是也没问过我吗?”

顾斐然神se不虞的打断他的话,冷冰冰说道:“今日我便说清楚,你们要是赶走璃音,那我与他一同离开,从此与顾府只当形同陌路。”

说罢,便牵着少年的手大步离去,那少年走时回头觑了一眼沈情,眼中尽是得意,再没有方才的胆怯,沈情纵然不想招惹事端,然而次次当众羞辱,却实在难堪,面se也有些挂不住。

“斐然这孩子,哎,你别往心里去,他是从小娇纵惯了,你们再多相处些时日,他会明白的。”

大夫人握住他的手,叹息一声,沈情并未作声,只垂目看向nv人那染了丹蔻的手。

“今晚留下一起用膳罢,老爷正好也在,让他看看你。”

沈情哪里有说“不”的权利,便点点头道:“一切听夫人安排。”

晚膳设在主院,沈情随nv眷们刚入座,门外便传来喧哗声,却见一只黑靴踏进来,随即身穿玄服的高大男人出现在门口,剑眉星目,不怒而威,虽是而立之年,却依旧丰神俊朗。

nv眷们见到他时,竟纷纷目露光彩,齐齐起身唤他一声“老爷”。

沈情不明所以,却也跟着起身行礼,男人被簇拥着入座,途经他时,状似无意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有几分不明的意味,沈情呼x1一滞,不知为何有些惧怕,急忙低下头。

却在这时,那晚暖池的情景猛然涌上心头,沈情心中暗自吃惊,怪不得他听到“老爷”二字时,总有些熟悉,原因竟是如此,一想到暖池中那让人脸红心跳的鱼水之欢,沈情心跳骤然加快,脸上也不禁涌上一gu热意。

“老爷,您还未见过沈情罢。”大夫人忽然出声道。

“我见过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却不知为何,沈情听到耳中,竟觉浑身su麻,这话并不是同别人说的,只是说与他听。

沈情抬起头,猛然撞进那双凌厉的眸中,手一抖,差点将箸筷掉落。

“您竟已见过沈情了吗?妾身还想让您见见他,这才擅自安排了今日的晚宴,竟是多此一举了。”

似乎见情况有些不对劲,大夫人急忙出声打趣道,随后又吩咐下人将膳食摆上桌,方才的僵滞悄无声息化解。

一场晚膳沈情吃的如鲠在喉,全程低头不语,直到结束时,头顶那压迫的气息才消弭,两厢对b下,顾斐然虽与顾珩同为乾元,许是阅历不同,在天生威慑的气场上总难免弱上几分。

接下来几日,沈情原以为可以清净一些,哪知顾斐然带回来的那名少年日日哭诉自己没有名分,连带着顾斐然每次遇到他时,便一副嫌恶的神情,讥讽难听之语向来对他毫不吝啬。

沈情受了几日冷眼后,终于在翠桃替他愤愤不平中结束了。

“小公爷竟然带着那伶人远走高飞了,少君,小公爷怎么能如此待您!”

闻言,沈情暗自窃喜,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儿。

大夫人因着顾斐然出走一事,头疼数日,沈情这两日却睡得极好,连回门时,在沈家受到诸多的冷嘲热讽也几乎入不了耳。

思来想去,在相府也算的上安稳许多,二夫人偶尔的故意刁难与之相较竟如同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先前不觉得,如今见到那位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相府主人的次数却多了起来,不知何故,沈情总觉得男人看过来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令他心中不安至极。

之前便有所耳闻,顾珩yuwang极盛,常常难以餍足,后院nv眷鲜少有人能在春闺间受得住那激烈房事,不到半途便昏厥过去,苦声哀哉久矣,往往须得修养几日。

沈情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入了男人的眼,不说二人关系摆在明面上,府中nv眷又大多貌美,谁会记得他这么不起眼的存在,自己想来都觉得可笑至极。

只是那看过来眼神却着实令人不适,因此遇到男人时便避开走,虽有避无可避的情况,他身边却经常有莺莺燕燕环绕,也说不来几句话。

春天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过几日便是立夏,沈情明显感觉出白天的日头有些灼晒,翠桃最近也总是喊热,每次见她进到屋里都是满头大汗。

想来前日月底正好发了月钱,沈情算了算,买完两匹布,刚好还有富余,便打算去街市上给她和自己做一件夏衫。

翠桃听说有新衣服穿,高兴坏了,隔日大清早便将他喊起来,想到正午热晒,正好趁着清晨凉快速去速回,沈情爽快起身。

刚出府门,却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沈情不知备给何人,想到若是遇到二夫人之流,岂不麻烦,于是拉着翠桃便要绕路。

“少君这是要去哪里?”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出声唤他,沈情回头一看,却是一身玄衣的顾珩,正向自己走来,身边跟着管事,方才出声的也是他。

沈情急忙行礼,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老爷”。

顾珩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沈情垂着头,只看到一双黑靴映入眼帘,恍惚间仿佛回到嫁入顾府那日,与盖头下觑到的是同样景se,黑靴玄衣,大喜的日子却仿似置身事外。

“你要去何处?”

顾珩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那道迫人的视线也如影随形的落于少年身上。

沈情不敢抬头,便盯着他的足尖,小声道:“要去一趟街市。”

顾珩看着那段从衣物中露出的半截脖颈,不知是不是晒得久了,浮起一层薄红。

“我正要去趟酒肆,捎你一程。”

管事闻言,忽然轻咳一声,您方才明明说要进g0ng。

一路相顾无言,沈情远远靠着马车壁,虽坐姿端正,袖摆下的双手却早已扭在一起。

“你身上可涂了香膏?”

少年停顿片刻,才意识到男人在同自己说话,于是急忙转头,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看,遂又慌乱的低下头。

“并。。。并未。。。”

顾珩不在作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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