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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节

 

王师厚仔细思考了天元王庭的情况。

他得出的结论是,天元王庭尊重人才,重用人才,而且善待百姓,有廓清宇内之志。

且不说那些被天元部族征服的其它草原部族,眼下都是一样的北胡战士,仅是河北绿营军,都拥有该有的地位,没听说被当奴隶使。

萧燕在河北确立新规矩,广行仁政,善待百姓,令河北吏治清明,世风一正的举措,也足以证明天元王庭对草原人与中原人一视同仁。

无论是雄才大略的天元可汗,还是英明睿智的萧燕,都比宋治、孔严华和高福瑞之流高明百倍。

自古英雄惜英雄,有才之士只会打心底服从更有才的人。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

所以王师厚决定投靠天元王庭,做天元王庭的休屠王。

“大帅,有人求见”

入夜,王师厚正在琢磨,明日去牛山跟木合华见面的细节,亲信忽然进门来报。

“谁也不见。”王师厚打断亲信的话。

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什么事比明日跟木合华的会面更重要,无论张仁杰还是军中世家子弟,他都懒得见了。

“王大帅不愧是一方诸侯,这架子也不是旁人可比。有客自远方来,王大帅问也不问是谁,就这么拒绝相见,就不怕误了大事?”

亲信还没退出房门,屋中便响起了一个戏谑的声音。

王师厚猛然一怔,心头警兆顿生,双目如箭的抬起头。

房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锦衣年青人,眉宇轩昂,身形挺拔,正面带揶揄的微笑看着他。

王师厚没见过这人。

但他知道对方绝对不简单。

对方出现的悄无声息,连他都没有察觉,这说明对方的修为,应该不会在他之下。

“哪里来的狂贼,大帅没让你进来,你竟敢擅闯节度使府邸,知不知道依照军法你已人头不保?滚出去!”

王师厚还未说话,进来禀报的亲信已是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揪住对方的衣领,将对方拿下丢出去。

对方当然没有被他拿下。

事实上,他的手刚刚抬起,人就飞了起来,重重摔在了院子里。

“听说王大帅治军严明,这才能屡有胜绩,没想到麾下士卒这般无礼,赵某真是大失所望。”锦衣年青人自顾自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到底是何人?”王师厚沉声问。

“赵宁。”年青人道。

王师厚双手一颤,浑身的神经一下子紧绷到极致,差些没有把持住,直接从书桌后站了起来。

赵宁是什么人?

在他要投靠天元王庭的这个当口,对方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岂能不让他细思恐极?

“原来是唐国公,王某失礼了。”王师厚勉力按下心头的异常,面色如常的站了起来,走出书桌,站到堂中,抱拳行礼。

他对平庸误国、揽权谋私的孔严华、高福瑞之流深恶痛绝,但对屡立惊天战功,挽狂澜于既倒的赵宁、赵七月之辈,却一直很是敬佩。

所以这一礼,王师厚行得规规矩矩,心甘情愿。

“不知唐国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王师厚行完礼,便看着赵宁直接问。

赵宁伸伸手,示意王师厚坐下说话,看他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本公事务繁忙,今日特意来青州一趟,是想问王大帅一个问题。事关你的身家性命,还请王大帅如实回答,若是刻意隐瞒,有了灾祸,勿谓言之不预。”

跟赵宁分庭而坐的王师厚,听罢赵宁这番高高在上,毫不客气的话,沉下心神,问道:“什么问题?”

“王大帅,你是否要背叛大齐,投靠天元王庭?”

赵宁的话一出口,王师厚又是悚然一惊,再度差些离座而起!

他张嘴就想说这是污蔑,是空穴来风,是绝对没有的事。

但当他看到赵宁平淡却暗含杀机的眼神,再想到对方刚刚的警告,到了嘴边的这些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件隐蔽至极,在整个青州,眼下都只有他最贴身的亲信知道的事,远在郓州的赵宁是如何得知的。

这根本没有道理。

赵宁是不是在诈他?

此时此刻,一个回答不妙,被对方上报皇帝,朝廷立马会让他九族被灭!

该如何回答?

王师厚再三思量。

而后,他说了一句让他自己都觉得颇为意外的话:“唐国公是来杀王某的?”

赵宁露出了笑容,由衷的笑容:“很好,这么大的事,王大帅没有想着欺骗本公,就说明王大帅尊重本公,信得过本公的人品。

“有了这两点,事情就好办多了。

“本公现在就可以回答王大帅,只要你想活,本公就不会杀你,也没人能杀你;但如果你不想活,本公顷刻间就会让你人头搬家!”

第四六一章 三年三战(14)

王师厚本来没打算承认叛国的事,但听赵宁这么说,就打算先看看对方的下文。

他道:“在这场国战中,唐国公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位比泰山,不知为何对一个小小的青州如此关注?”

赵宁笑了笑:“国战是盘大棋,要确保我方能胜,本公自然该对每颗棋子都关注。

“当然,青州并非一般的棋子。不妨跟王大帅明说,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青州同样重如泰山。”

王师厚躬了躬身子:“愿闻其详。”

赵宁道:“三年国战,一年溃败,一年防守,一年对峙,到了今年,是该攻守易行的时候了。大齐已经有力量,在局部战场发起反攻。”

王师厚稍作沉吟,直言不讳道:“平卢军是有反攻之力,但胜负尚在两可之间。”

赵宁不以为意:“一场大战在结束前,胜负都在两可之间。不过平卢军这一战不同。”

“有何不同?”

“有胜无败。”

“胜机何在?”

“在我。”

“唐国公有何依仗?”

“我说了,我就是依仗。”

王师厚默然。

他脑子里思绪百转。

在赵宁出现前,他已决定投靠天元王庭,理由极为充分,既有巨大利益的诱惑,也有能尽情施展才能抱负的吸引。

决定好的事情,没道理轻易更该。

除非别无选择。

亦或是有更好的选择。

赵宁来了,好似知道了他的事,还要阻止他,这是变数,也成了他的拦路虎,要想继续施行之前的决定,就必须推开这条拦路虎。

王师厚看向赵宁,试探着问:“恕王某冒昧,传闻在孝文山一役中,唐国公身受重伤,三两年都不能恢复战力,不知是真是假?”

赵宁淡淡反问:“王大帅怎么认为?”

王师厚稍作沉吟,很快下定决心,遂直视赵宁:

“王某不才,镇守青州跟北胡殊死大战多时,颇有领悟,也成就了王极境。只是近来似乎遇到了瓶颈,境界已经多日未有寸进,不知是何原因。

“大都督与陛下之外,唐国公的修为战力,是我大齐修行者最强,而且最为年轻,九州修行者莫不敬仰,想要请求指点者多不胜数。

“听说唐国公在郓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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