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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

 

再说另一边,出hk国际机场的路上,车流如织,慢似蜗牛,而曾经被楚春亭废了一只手的桥本九郎,坐在空调车里,望着身边的人,却止不住的冒汗。

他的手虽然被废了,但他的医术还在。

只要有别的大夫帮病人诊了脉,把脉像形容给他听,他就能照病开药的。

而他目前,还是桥本制业做掌舵的第一名医。

他身边坐着一个面色赤红,发色酒红,大肚腩的男人,此时眉头紧锁,正在不住的呻吟着。而这个男人,可是桥本十一费了好大劲才请来的,国际第一权威医疗杂志《j》的主编hopks。

对方本来就很烦躁,眼看大清早的,车堵成这样,更烦躁了,捂着脸止不住的继续呻吟。

桥本九郎是个小老头儿,瘦的跟颗核桃似的,跟翻译讲:“问问hopks先生,他的牙痛应该缓解了点吧。”

坐在副驾驶的翻译把桥本九郎的话向hopks转述了一遍,又问:“您在吃了汉方药之后,是否觉得牙痛好了点呢?”

hopks牙疼吧,还遇堵车,格外烦躁,说:“真是见鬼,我想我需要的,还是镇静,止痛类药物,而不是所谓的汉方药。”

翻译又把话转述给桥本九郎。

这小老头儿一听,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脑袋皱的更像核桃了,忙跟翻译说:“汉方药见效比较慢,但它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还请hopks先生再忍耐忍耐,也许晚上,或者明天,他的牙床就会彻底止痛的。”

翻译转述他的话时,桥本九郎一眼不眨的望着hopks,一脸献媚,以期能让对方开心点,而被牙痛折磨的hopks先生只耸了耸肩,无声说了句脏话。

桥本九郎看在眼里,简直了,脑袋都要炸了。

中医,或者说汉医在亚洲是一个大医疗体系,但它在西方人眼中,跟印度的阿输吠陀,蒙古人的跳大神一样,属于装神弄鬼式的安慰疗法。

目前的hopks就是这样认为的。

而医疗方面,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固有看法,当然就是帮他治病。

这位hopks先生有高血糖和高血脂,这个见效慢,也比较难治,而他有个最简单的病,就是牙疼,只要能治好,就能让他对中医改观。

他是前天到的ri本,参观了桥本制业的制药厂,然后,桥本九郎找来一帮汉唐医馆最好的中医大夫为他诊脉,继而开出了治疗牙痛的方子。

那个方子可是在ri本非常有名的,是确定能够治愈各种神经性,邪风性,上火类的牙痛的,而且见效应该会非常快。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hopks先生都吃了两天了,牙痛非但没缓解,还越来越严重了。

请了一位全球媒体届,泰斗级的人物来见证一项医疗技术。

结果连个小小的牙痛都治不好,这不砸自己招牌嘛。

桥本九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是他的头好痛,好痛好痛。

一路忐忑,终于到了酒店,远远就看到桥本制业的大logo和巨副广告牌。

桥本九郎自己又诊不了脉,想着下了车,赶紧让后面的大夫们重新给hopks先生诊个脉,他再调整一下方子,实在不行给他加点止痛剂,先把他的牙痛缓解了,不然的话,就怕对方不愿意开会,怕是要拂袖而去了。

结果就在他往外看时,蓦的,他看到广告牌下站着个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她的衣着并不算出挑,上面是一件纱质立领的中式袄衣,而下面,如果想要柔美,轻盈,就该穿裙子的,但她没有,她穿的是裤子,在遍地大波浪,紧身裙,墨镜口红小吊带,女性都无比洋气的港城,这个女人不会因为衣着而让人注意到的,但是她站姿亭亭,仿如一柄秀竹,她肩头落落,仿如青松,远远一观,她的气质卓然于普通女性。

老道而江湖,桥本九郎远远一观,就知道那是个身有功夫的女人。

他年龄大了,老眼昏花,倒没啥色心,但看到优秀的女性,还是愿意多看一眼的,而正好在他仔细看时,车也驶近了,他看到另有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走了过来,站到了那女人的身边,而再仔细一看,桥本九郎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全跟着了电似的,竖了,还炸了。

她竟然是林白青?

灵丹堂那位不但身怀功夫,还医术过人的美人中医?

她的医术有多可怕,可没人比桥本九郎更了解了。

他曾在灵丹堂治疗了两个月,两个月中,每一天,他都在给去治病的病人们做面诊,于心里给他们开药方,也是暗暗要跟林白青攀比一下。

但对方只有他孙女的年龄,也才执业不久,可君臣佐使,一克药的差数,她开出来的方子,永远比桥本九郎开的更加精妙。

于桥本九郎来说,除了楚春亭,最可怕的人就是她了。

她开的药方永远是桥本九郎想都想不到的,但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来做什么,踢馆,砸场子?

不像卓言君会犹豫,桥本九郎看到林白青就仿佛看到了催命符,当然要赶紧通知弟弟,好早做防备。但她要怎么踢馆,桥本九郎完全想不到。

不过在他想来,如此一场盛事,林白青想踢馆也是悄悄的,不敢明目张胆。

就在他犹豫间,车到目的地,该要下车签到了。

而让桥本九郎惊讶的是,在看到他们下车后林白青径自走了过来。

她竟上前就笑,用英文说:“桥本先生,看来经过我的治疗,您的视力恢复的不错。”

他当初的白内障,是故意吃复方养心丹吃出来的,然后是穆成扬帮他治好的,这个是否认不了的,而他不懂英文,主要是没听懂,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就说了句思密麻塞,赶紧让翻译来给自己翻译。

这边桥本九郎还在给自己人递眼色,想办法,林白青转身,已经单刀直入了,用英文问hopks先生:“听说您一直被牙痛所困扰,应该还没有缓解吧?”

桥本九郎又呆住了,他忘了一件事,既林白青懂英文,她就能跟hopks直接交流,这可怎么办?

hopks为了尝试汉方药,已经停了两天的止痛剂了,戒断反应本来就让他很烦躁他,再加上服用的中药迟迟不见效,他很生气的。

正好林白青说话他能听懂,而且她刚才说了,自己为桥本九郎治疗过,以为她是属于桥本制业的医生,他遂摇头:“我想,也许还是真正的药物才能缓解我的疼痛,而那些苦苦的安慰汤,更能安慰你们亚洲人吧。”

他用了pcebo(安慰剂)这个单词,就可见在他内心,已经认定中成药是安慰剂了,而桥本九郎在察觉后,也不搞虚头巴脑的签到那一套了,示意翻译和保镖一起上,赶紧簇拥hopks进门,想要避开林白青。

但俗话说得好,没有金钢钻就不提瓷器活,此时林白青正在跟hopks握手,顾培在后面拦人,她在对方的虎口位置捏了一下,笑着说:“我想您的牙痛应该已经有所缓解了吧,您觉得呢?”

hopks愣了一下,蓦的就发现自己的牙齿确实没那么疼了。

男人嘛,被个年轻漂亮的女性握着手,再被对方一双充满东方式温柔的眼睛看着,荷尔蒙在瞬间发散,愈发觉得不但牙不疼了,因为牙而被累及,酸痛的下巴也在瞬间完全没有感觉了。

“所以我们汉方药还是有疗效的,对吗?”林白青又问。

hopks是个杂志主编,从记者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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