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宁知远闭目,脑中全是今夜的一幕幕,交融的唇舌、碰撞的目光、相贴的肌肤,那些呼之欲出的暧昧。
还有他刻意引诱时,岑致森脸上少见的失控。
想要看到更多。
左手摩挲上右手手腕处的那道烫伤疤,他唇角的弧度扩大,无声地笑了。
本性毕露
天亮宁知远便离开了岑致森家,回去洗澡换衣服,整理了些行李,之后开车去宁家接上他爸妈,一起回邻省的老家。
“不堵车也要三个小时,你要是累了一会儿就让你爸开,”孙晓清喂了一块早上刚烤好的小蛋糕给正在开车的宁知远,笑问他,“今天精神看起来很好啊?”
“不用换手,我开就行,”宁知远吃着蛋糕,确实心情很好,“放假了,轻松多了。”
昨夜他虽然睡得晚,但一夜好眠,连梦都没做一个。
除了出差,他极少在外留宿,跟人去酒店开房都只是解决生理欲望,结束了便穿衣服离开。除了自己的住处和岑家别墅,岑致森家里是这座城市他唯一在外夜宿过的地方。
也是除他自己的住处外,唯一能让他睡得好的地方。
睡得好,当然精神好,心情也好。
孙晓清夫妻俩见他这样都很开心,一路跟宁知远闲聊老家的种种,家里亲戚太多了,都得提前交代给他。
宁知远听得很认真,他态度自然、放得开,他爸妈在他面前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血缘天性使然,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越来越融洽亲密。
再一次跟岑致森联系,已经是初五那天。
岑致森的电话进来时,宁知远正在院子里看小辈们玩花炮,他随手挂上蓝牙耳机,点下接听,听到岑致森的声音下意识摸了一下耳朵,有些痒。
“在做什么?”岑致森问他。
“没做什么,刚吃了晚饭,”宁知远说,走到墙根边找了张板凳坐下,“不像岑总贵人事忙。”
“不是很忙,”岑致森解释,“怕你家里事情多,要到处走亲戚,一直没有打扰你。”
宁知远:“噢。”
当然只是借口,这么多天了,除了除夕那晚互发了春节问候,他们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像某种有意的互相较劲。
最后还是宁知远赢了。
宁知远声音里的笑意明显,岑致森只做不知:“在家里过年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这边过年的气氛浓,”宁知远说,“没想到我都二十大几了,还能收到长辈给的见面红包,不过我也给小辈们发了压岁钱,又都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