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原来那样
赭烨，你快回来吧~冶封，你醒一醒啊~呜呜呜……这圣阶老头子要把人逼疯啦！！！……然而事实证，明心灵之声是不存在的，至少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种以我的资质无法领会的高超能力。所以冶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赭烨也没有收到呼唤会来救我。于是我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应对面前这位虽然年事已高，却依然没有老眼昏花的圣阶大人。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圣阶大人，认真的道：“我该给小哈送饭去了！”我随手端起一盘一碗，逃也似的奔回里屋。希望圣阶老头不会临时决定提前判我死刑……回到屋里，定定神，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端了什么进来，顿时觉得有些踌躇，有些尴尬……站在床边，我不确定是要叫醒小哈凑合吃呢，还是出去重新端点东西回来呢？最大的问题是，万一圣阶大人还没走怎么办？！我杵在地上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一抬头，意外的发现小哈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平静的看着我。“呃，那个，醋溜白菜和白米饭，那个，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很尴尬啊很尴尬，照理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不对，勉强算是两口子吧！可是真的面对面了，感觉却也诡异了……说实话，我有跟笨狗狗胡闹的经历，却没有和人形的小哈相处的经验。“对不起，那个，进来的太着急了，没注意拿了什么。你很饿吗？要不稍等一会，我去给你找点熏肉什么的回来。”我两手端着盘子碗，想挠挠头不好意思一下，也腾不出手来。也是啊，从来没见过那只笨狗狗吃素的，我拿一盘子大白菜进来不是明显是喂兔子来的么！我正准备把饭菜丢到桌子上去，结果小哈突然起身，接过饭碗，又夹了一口白菜，“很好，这样就很好，不用再换了。”“哦。”我小心的举着醋溜白菜，挨着小哈坐在床边。屋子里突然间又安静下来了，除了轻轻咀嚼食物的声音，就是我自己的呼吸声了，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出现了。我打赌我现在的情形肯定和古时候奉父母之命结婚当天才能见到对方的小两口的情形是一模一样滴！呼，这句话还真长，差点憋死我……明明想亲近，却又觉得不好意思，怕给多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恩，大致就是这样了。不过，问题是，我睡觉的时候折跟头打把势，闲了的时候欺负人欺负狗，赖皮的时候撒娇打诨……貌似我所有的缺点那只笨狗都知道的吧？笨狗吃肉，小哈吃素；同理可证，笨狗知道我的缺点，小哈却不知道……以上纯属个人yy，请大大们自动忽略。哎，我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傻子都知道这是不可能滴……“这样你就可以不用一直举着了。”“啊？”我回过神来，惊觉小哈的脸孔离自己只有十公分不到，于是瞬间“噗”的一声，脸红了。“菜也装进碗里就好了，不用总端着的。”小哈看看我，温柔一笑。“哦。”我傻傻的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又走回来乖乖坐好，继续沉默。刚坐下我就后悔了，我这不是犯傻么，离远点坐椅子多好，干什么又巴巴的走回来……“其实，主人像原来那样对我就可以，不用改变什么，更不用这么拘谨的。”小哈停下筷子，低头与我平视。“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平静面孔下，那种受伤的情绪，我不由得也怨恨起自己来了，“真的可以像原来那样吗？”小哈点点头：“像原来那样就好。”
“那，”我眼神期盼的看着他，说出自己的请求，“那你可不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小哈愣了一下，没生气，却慢慢的脸红了。我突然想到，赭烨说过的，妖族显露原身，是有特殊意义的，是情人之间特定的仪式和感情表达方式。看看小哈的表情，再想想冶封当初死活不肯豹子身给我看的事。汗一下，大概对妖族说这话，跟以前男生对女生说：我可以抱你吗？是一个意思吧？大概，可能，貌似，恩，着了急还要更严重一些……我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低着头自怨自艾，这回好了，我在小哈心目中的形象，除了无赖之外大概又要加上一个色狼了。小哈冰凉的鼻子碰了碰我的手，不错，终于好了，上午那会干干的热热的，真的以为他不行了呢。耶？冰凉的，鼻子？我猛地抬头，一只巨大的，白色泛着金光的，毛茸茸的，竖着两只尖尖的三角耳朵的大狗狗出现在我面前。鼻子轻轻拱拱我的手，又伸出舌尖试探的舔舔，上翘的尾巴尖小浮动的微微摇动，一副讨好的架势。“小哈，你帅死了！”我扑过去抱起小哈的大脑袋，侧着脸蹭蹭，又转回来对着眉心“吧唧”一口，小哈立刻站起来，尾巴像风扇似的一阵狂摇，舌头也“唰”的一声在我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口水印……这样相处才自然嘛！哈哈！“小哈，我累了呢，再陪我睡一会吧，反正你也刚刚康复，多休息有利于身体健康，嘿嘿！”说完，也不管小哈刚起床还睡不睡的着，我抱着大狗头使劲往床里一扑，又在小哈身上蹭出个舒服的窝窝，美美的会异世周公去也。“小哈，你又比原来大了两圈，现在站起来要比我也高了吧？明天开始减肥吧！我们回小楼那边跑越野障碍吧！”“如果您不喜欢，我可以变的小一些。训练的话，您会先喊累的。”“小哈你不能嫌我懒，要不是今天上午哭你哭了那么久，我怎么会刚吃完午饭就睡觉。”“您忘了，您平时就有午睡的习惯。”“小哈，等睡醒了，你把契约书找来给我吧。”“我忘记放在哪里了……”“……”灵魂沟通真方便啊，尤其是在我困到不像开口说话的时候；只是身边能讲话的大狗狗很不可爱，导致对话的内容很不令人满意。真是怀念原来的日子啊，那时候天还是蓝的，云还是白的，狗狗被欺负还是不会抗议的……翌日！我真的是很想说，很希望说，现在是“翌日”！然而很无奈，现在时刻离我抱着小哈睡下，刚过了十五分钟不到，我就被一整敲门声惊醒。“黑主，我想您和小哈的午饭都已经用完了吧，请出来陪我进行实验吧。”圣阶大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扁着嘴偷偷问大狗狗；“哈萨尔勇士先生，如果我现在开门放狗的话，你有没有把握将门外那个扰人清梦的老头毁尸灭迹？”“菲林是法师界的巅峰，人类的骄傲，是您两位金主的老友。您真的、确定要我那么做？”小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些意兴阑珊。“哎，你就让我yy一下不行吗？”我哀怨的瞅他一眼，翻身起床去开门，哎，人老觉少，体会不到年轻人嗜睡而不得的痛苦啊！我打开门，揉揉眼睛，诚恳的看着面前的圣阶法师：“大人，虽然我理解您追求真理的迫切心情。但是，用盗贼艾丽小姐的话来说，我现在是冶封大人和赭烨大人的私人收藏。所以，如果想要进行任何科学研究的话，请先同那两位大人谈妥使用细则和成果归属问题。祖琰虽然很想祝您一臂之力，但是还是无法擅自答应您的请求的。”哼，大狐狸早就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了，所以肯定不会让你把我当小白鼠一样拿去实验的！所以我也可以继续睡我的大头觉了。“难道黑主不想知道自己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吗？不想知道如何正确的使用这种力量吗？说不定，等您完全掌握了这些能力之后，您身边的一切，都会变的不同了呢？”门外传来圣阶法师平静却又蛊惑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