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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优作番外:报复(中)

 

到了晚上,奈绘美又开始使用我。她脱了衣服,整个人都趴在我的身上。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在我胸口滑动式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我的心脏(如果我有这玩意的话)也变得软绵绵,轻飘飘的了。她坐在我的腿上,双腿大开着含住了我最核心的部分,上下起伏扭动着腰胯。她像是一株藤蔓一样紧紧抱着我,手指插在我的头发里,揪得我有点痛,把嘴巴贴在我的脸上,着魔地喊着:“老师,老师——你爱我吗?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一个花季漂亮少女,却在晚上一个人用假阴茎自慰,还抱着假阴茎问对方爱不爱自己,不要离开自己。我是真的觉得奈绘美挺可怜的。同时不由得觉得工藤优作这个人渣被奈绘美杀了好像也情有可原——不不不,不能这么想,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唔,不过,奈绘美到底把工藤优作藏到哪去了?

奈绘美忽然给了我一巴掌,不高兴地问:“在想什么呢,都不专心了!”

“在想你把尸体藏哪里。”我很老实地回答。

奈绘美面露古怪,起伏不定的身体停了下来:“你觉得我把他杀了?”

“不然很难想象一个活人被藏在屋子里这么多天一点声音都没有吧。”

奈绘美呵呵冷笑,口吻阴郁:“最烦的就是你这点了。”我总觉得她这句话不像是在对我说,而是在对着记忆里什么人在说。她显然是把我当成了那个人,我有些不快,又不知道这份不快来源于哪。

她甩甩头发,汗水把她的额发和鬓角都打湿了。她显然被我一句话搅了兴致,没有继续在我身上扭动,而是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只脚踹着工藤优作的行李箱。她沉默了一会,问:“死人就这么让你兴奋吗?”

不是死人让我兴奋,而是一个谜题出现了。明显的矛盾就在眼前,到底谁能忍得住不去解开呢?

我滔滔不绝,像个谜题推销员一样对她推销着谜题的快乐。我希望奈绘美可以领悟到解谜的快乐。这种感情是什么原理?或许是因为奈绘美是我的主人,是我所能接触到的唯一一个人,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有共同的语言。而从我的内心深处而言,只是希望她能喜欢我所喜欢的东西。

奈绘美只是一只手撑着头,静静地听着我说话,时不时插两句话也想是最刻薄的评论家那样“可你也不可否认,一听见死人了你就开心吧?”“说真的,看你围着人家尸体手舞足蹈那样,我都担心家属会揍你。”她显然又把我当成是什么别的人了。

奈绘美听着我讲个不停,把我的声音当成了小夜曲,忽然头颅往下一低,身体往前趴到桌子上睡着了。奈绘美的睡眠一直很不好,哪怕在床上也会经常半夜惊醒,流着眼泪大喊着奇怪的话。因此,一注意到她闭上了眼睛,我就立刻不再出声了。

她的臂膀白皙,头发鸦黑,嘴唇是没有血色的白,让她看起来十分憔悴。她在睡梦中也始终紧皱着眉头,嘴唇蠕动着嘟囔着听不清的话。

我看着她,身体里泛起实在是不明不白的感情,这让我的胸口鼓涨酸涩。我是不是说过,我挺可怜这孩子晚上只能抱着一根假阴茎睡的?这是有理由的。经过我仔细地观察,推论,发现了奈绘美一个惊人的事实:她没有朋友。她确实有一些会给她打电话约她出去玩,把多烤的小饼干送到她房门口的朋友,但那些人并不是真的认识奈绘美,他们都是奈绘美用自己的能力骗来的朋友,维持着一个康奈尔大学二年级学生奈绘美的假象。奈绘美像一个小孩子,随便拉过一个路过的人,对他说:“喂,你就是我的朋友了!”然后就要逼着对方和自己玩扮家家酒,扮演着奈绘美的身份。然而扮家家酒就只是扮家家酒而已,她和真实的世界始终隔着一层,她没有真正的朋友,和社会没有任何联系,像一个幽灵一样游荡在大学里,即便某一个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她在白天可以对着不同的人微笑,假装他们是相识多年的友人,但到了晚上,在自己最私密的最裸露的床上,她却只敢抱着我,一根虚假的阴茎喏喏自语。

我感到自己实在是不能把这样的奈绘美丢着不管。不管她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她都只是一个想要融入这个社会却不得其法的孩子,她需要照顾、关爱和好好的引导。

工藤优作教授似乎在曾经承担着这个职责,这使他在奈绘美心底有着特别的地位,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工藤教授决定离开这个需要帮助的孩子而去,让奈绘美陷入了绝望之后,才会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唔,我的态度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偏向了奈绘美,甚至暗含着杀了工藤优作这事也不能全都怪她的意思。但请放心,我没有包庇奈绘美的意思,解开真相揭露事实不光是为了被害者,更是为了奈绘美。她需要接受事实,走入真正的世界。

——啊咧,刚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这么自然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的。唔,居然听起来还很不错,好想拿个本子记录下来啊。可惜奈绘美已经睡着了,下次让奈绘美帮我把这些突然想到的话写下来吧,最后也许可能会汇总成非常有趣的东西也说不定。

第二天听到我的提议,奈绘美又开始用无法简单言喻的目光看着我,带着复杂的的表情从随身的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来。本子上已经记载了非常多碎片式的话语,还夹贴着不少其他纸张。她在新的一页写下了我的话。

我如遭雷击,说实话,我还以为让奈绘美为我记录这个主意是个很新的主意呢,可以让奈绘美慢慢接受我的影响,结果居然早就有人做过了。而且,时间看起来非常长,奈绘美显然已经受到对方的影响很深。实在是说不清我心里是失望更多一点还是妒忌更多一点,以至于我对这事都没那么热衷了。

奈绘美对我的失落十分迷惑,她试了两次想让我振作起来,可没什么用。她砸了咂舌头,不耐烦地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掩藏在暴躁口吻之下的妥协,让我的小心思又有点冒了头了。我大胆地要求想要读书——更严谨一些,鉴于我只是一个假阴茎,没有翻阅书本的能力,更不应该认识字,所以我想让奈绘美读给我听。

奈绘美瞪着我。

我尽力放松脸部肌肉,张大眼睛,把自己显得无辜又可怜。

我不知自己作为一根假阴茎的卖相如何,但我猜测应该不错,至少是挺符合奈绘美的审美的。因为奈绘美妥协了。

在我强烈的意愿下,奈绘美要带着我去图书馆借书。毕竟奈绘美房间里只有时尚杂志、教材课本和三流商业小说,根本一本值得阅读的书都没有。奈绘美听了我的评价,却大叫着“真讨厌!”拿着枕头使劲殴打我,我努力劝说,试图使奈绘美相信我的评价完全出于客观,结果事而其反,奈绘美揍我的力气更大了。她扑到我的身上,用枕头大了一阵又开始用拳头,随后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双手放到我的胸口,又开始呻吟着在我身上跨动了。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答应了我,把我带到了学校的图书馆去。不过这事有点尴尬地是,作为一根假阴茎,在世俗道德和社会公德的要求下,我必须藏身于奈绘美的包中,不能让别人看见我。我尽量地贴近奈绘美,一只手被奈绘美牵住,这样我便藏了起来,别人看不到我了。但不论如何,作为一个带着下流意味的玩具,我到底是不该在图书馆这种地方出现的,如果不小心被谁看到那可真是太尴尬了。我于是只好都努力地把身体的一部分贴在奈绘美身上。

康奈尔大学图书馆居然还有专门的日语书书柜,我对那些文字十分感兴趣。奈绘美不情不愿,在我不断地催促下才慢吞吞地带着我过去。日语区完全没什么人,书柜也拜访得特别拥挤,莫说他们两个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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