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的菊花。
花妈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旋即就明白了,主动回话,“这菊花是二小姐送给少夫人的,一并还送了菊花酥饼,姑爷也进去尝尝吧。”
谢衍惊奇,谢绾平时把她的菊花当宝贝,别说摘了,看都不舍得给别人看,对这个没见几面的三嫂倒是慷慨。
好像她总有一种让身边人不知不觉喜欢上的能力。
踏进里间,一眼就看到曲筝盘腿坐在一张石榴红的锦褥上,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盖碗,用嘴轻轻的吹去浮沫,暖黄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照的一身雪肌莹白透亮,唇上一层细软的绒毛,挂着几粒酥饼碎渣,令人忍不住想伸手抹去。
曲筝正要喝茶,突然感到一股异样的目光,抬睫,看到谢衍站在门口,这才想起,今晚是谢衍回府的日子。
放下茶碗,下炕,福身,轻轻道一句,“公爷回来了。”
有礼有节,不失分寸。
谢衍“嗯”了一声。
绣杏早已溜下炕,突兀的站在沉默的二人中间,半天才挤出一句,“姑爷要不要来吃一块菊花酥饼。”
说完又后悔,姑娘说过,姑爷不吃这些东西。
谢衍果然皱眉。
曲筝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避之不及的走开,没想到他却走到炕桌前,朝她茶碗里望了一眼,正色道:“菊花、扁桃、杏仁都是寒性食物,单吃尚且伤脾胃,更何况合在一起。”
又望了一眼绣杏,“以后不要给少夫人吃这些。”
绣杏点头如捣蒜,“奴婢知道了。”
曲筝心里闷闷,他怎么又开始管她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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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谢衍刚进寝室,绣杏赶紧撤下夜宵。
曲筝没有睡意,走去外面帮花妈妈择菊花,花妈妈哪里肯让她帮,叫人抬了水,催她沐浴。
曲筝沐浴完,有了上次的教训,特地绞干头发才走出浴房。
床帐半掩,灯台上燃着一根红烛,谢衍穿着宽松的寝衣,靠在引枕上,手握一卷书。
也是刚沐浴过,头发还散发着一点潮气,松散的垂在肩上,比白日束发的样子多了点请贵公子该有的翩翩风流。
见曲筝进来,他放下书,抬眼,目光在她头发上缓缓一瞥,而后抽出身后的引枕,道,“睡吧。”
好像特地在等她一起睡。
曲筝转身放下床帐,吹熄蜡烛,脱鞋上床。
男人身体像个火炉,床帐内的空气不像平日那样冷飕飕的,曲筝拉开松软的鹅绒被,躺进去,把自己包成一团,只留脑袋在外面。
她怕冷,对北方即将到来的漫长冬天感到恐慌。
希望在这期间吴常能找到陆秋云,如此她就能在烟花的三月回家了吧。
谢衍平躺在床上,睁着眼,视线落在床帐上。
余光见那小娘子用蓬松的被子把自己裹的虫蛹一般,远远的背对他躺着。
北方秋末入冬,天寒地冻,实不该吃寒凉的食物,更何况是夜间,他平时不是个说教的人,现在却忍不住想再叮嘱一句。
刚要开口,听到对面传来细细的呼吸声,那姑娘已经睡着。
到口的话又被咽下。
寅时,谢衍准时醒来,模糊中碰到一个绒绒的小脑袋,睁开眼,就见平时睡觉一动不动的小娘子不知何时滚到他肩头,脸蹭着她的大臂,头发如海草铺在身后,几缕碎发濡湿,黏着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