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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闫嗔回头看他。

“你这心怎么跟块石头似的?”

“那你去找水做的女孩子啊!干嘛老缠着我?”

她声音微微扬着调,听在耳里,小情绪明显。

听得岑颂心里美滋滋的,“那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就喜欢石头!”

说着,他俯下身,与她平视:“就喜欢你这种嘴软心硬的!”

都石头了还嘴软心硬,闫嗔给了他一记白眼,眼神刚收回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到‘嘴软心硬’的前一句——

“就喜欢你这种嘴软心硬的”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

他喜欢她?

作者有话说:

岑颂:以我的体力筋疲力尽

眼里只容得下她

等闫嗔下意识去看他的时候, 岑颂已经踩下了好几个台阶。

“赶紧下来,面都凉了!”

那顿九点多的早饭,闫嗔吃的有点魂不守舍。

餐桌上, 岑颂和靳洲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但闫嗔却没有心思听,满心都在想他那句似表白又像随口的那句话里——

【就喜欢你这种嘴软心硬的。】

不是没有异性对闫嗔表白过,但多是直白的,像岑颂这种,话里带话,需要你细品的‘喜欢’,闫嗔是第一次遇到。

尽管他不说她也感觉到了他的心思, 可听到那三个字, 心情总归还是有些起伏。

闫嗔掀开一点眼睫往对面看了眼。

当时,正好靳洲和岑颂说了这样一句话:赶狗入穷巷, 必遭反噬。

岑颂听了却勾唇一笑:“那你应该也知道,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靳洲没有反驳他:“所以要分情况, 如果他见好就收, 大可不必赶尽杀绝, 但如果你给了机会,他还死性不改,那我没意见。”

前面两人说了什么, 闫嗔没有注意听, 但是刚刚这两句话,让闫嗔听得直皱眉。

“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她脱口而出这一句。

岑颂扭头看她, 表情怔愣了一瞬后, 他倏地一笑:“干嘛, 怕我进去啊?”

他笑得没什么正形,闫嗔放下手里的叉子:“你进不进去不关我的事,但你别连累我叔叔。”

看这小嘴硬的。

岑颂扭头看向靳洲:“看见没,你一走了之一个礼拜,和我悉心照顾的一个礼拜,这两极分化的待遇。”

说完,他眼神收回来撂向对面:“小没良心的!”

闫嗔:“”

那句话,闫嗔也意识到自己说重了,以至于岑颂去楼上把她行李箱拎下来的时候,她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

刚想说一句对不起,就被岑颂一句话堵了回去。

岑颂:“道歉得有个诚意,拉拉袖子算什么?”

听完,闫嗔把手一松,那句“对不起”顿时改口成:“谁要跟你道歉了!”

岑颂哼出一声笑:“那你拉我袖子干嘛?”

闫嗔伸手就去夺他手里的箱子:“我拿我的箱子!”

岑颂气笑一声,抓住她手腕往旁边一扯,扯开了却没松手,还说:“趁着我还没进去,能帮你一点是一点。”

这人真是

闫嗔都找到词来形容他了。

出了别墅,岑颂知道她不会坐自己的车,也就不主动开这个口。等靳洲刚开了主驾驶的车门,他就先闫嗔一步坐进了副驾驶。

靳洲愣了一下,好笑道:“你自己不是有车吗?”

“我昨晚十二点多喝的酒,这会儿哪能开车?”他说的有理有据。

靳洲气笑一声:“说的好像我昨晚没喝似的。”

“你才喝几口?”

坐在后座的闫嗔,听着两个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怼,忍不住抿唇偷笑。

到了悦玺墅门口,物业人员只探头问了两句就放行了,靳洲皱眉:“这小区的物业怎么一点都不严?”说完,他扭头看一眼岑颂。

岑颂一边瞪他一眼,一边找着借口:“谁让你长了这么一张人畜无害的俊脸!”

怕他再穿帮,岑颂赶紧给他指路。

车子开到了【露居】别墅门口,上次那个中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闫嗔忙开门下车:“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

说着,中介从文件袋里拿出复印好的房本:“闫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闫嗔接到手里看了眼:“麻烦你了,上次走了之后才想起来。”

“没事儿,其实上次房东在的时候,你要是当面提出来,应该能看见原件。”

闫嗔没去深想:“复印件也一样的。”

岑颂把后备箱里的行李拎了下来,靳洲走过来:“你这戏做的可真是够足的!”

岑颂看一眼大门,见闫嗔已经和中介进去,他才又瞪一眼靳洲:“平时怎么不见你话这么多?”

靳洲今天的确是句句话都想怼他:“不做亏心事,会怕鬼敲门?”

岑颂懒得理他这句,“赶紧把袋子拎下来!”

上次来看房子的时候,闫嗔就只看了一楼的客厅,大概是觉得只租一间房,所以房东要带她去楼上看看的时候,她没好意思去。

跟着中介把除了客厅以外的其他房间都看了一遍后,闫嗔突然想起一件事:“房东有没有说让我住哪间?”

“那倒没有,她只说,三个套间,你可以随便选。”

别墅一楼多是给老人住的,二楼是主人房,三楼多是作儿童房和客房。

闫嗔想了想:“那我就住一楼吧!”

岑颂和靳洲就坐在正对端景墙的麂皮沙发里。

听见她选了一楼,岑颂嘴角弯了点笑。

别的女孩或许借此选个空间最大的,装修最好的,她倒好,选的是最简约的一楼。

不过说来也奇怪,当时他对她,可谓是没什么了解,怎么就猜到她会选一楼呢?甚至还特别笃定地给一楼房间里添置了好几样特别的家具和小物件。

比如那个乳青色梳妆台,还有那水晶台灯,还有床边那条被他更换的红色羊绒地毯,包括他特意去选的几套床上四件套。

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送走中介,岑颂从沙发里站起来,“选了一楼?”

闫嗔点头。

一楼套间说简约却也处处显细节。

近八十平的套房,真丝壁布铺满整墙,工艺挑剔的八字吊顶,见光不见灯的隐藏灯带,壁墙橱柜更是像极了首饰盒,就连隐蔽之处都做了真皮的包裹。

让在房里绕了一圈的靳洲都忍不住说上一句:“这房东手笔可真够大的!”

岑颂只听,不接他眼神。

倒是闫嗔,略有拘谨地站在门边。

倒不是因为这过于奢侈的装修,而是她觉得一分钱不花地住在这有点不够坦然。

可这都是后话了,当初她就只想着节省一点,毕竟她这趟回来,并不打算问家里要钱。

见她低着头杵在那儿,岑颂走过去:“看看缺什么,陪你去买点。”

闫嗔抬头看他:“不用了,上次我就把生活的一些必需品都买好了。”

房子虽然解决了,但她的一日三餐,倒让岑颂有点发愁。

“是不是不会做饭?”他问。

闫嗔懂他的意思:“不用做,学校有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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