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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但是床买回来放在哪呢?

这个房子的客厅虽然大,但是家具也很多,还真腾不出一大片的地方摆一张床。再说了,把床摆在客厅,好像又有些别扭

闫嗔就想到了负一层的舞蹈间,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去了。

让他睡地下层,那成什么了!

那不然,放到她房间?

没等闫嗔想出一个结果,岑颂就两手按住她肩,把她往外推。

中式厨房不是敞开式的,有门,岑颂直接把她推到了门口:“去外面等着。”

说完,他还把门关上了。

闫嗔怔愣在门口,眨巴眨巴眼。

岑颂回到灶台边,在“滋滋”的油声里,自言自语地怨叨着:“能让你把床买回来还见鬼了呢!”

因为他的那句“不去”,闫嗔就没再提医院的事,吃完饭,没等闫嗔开口要去洗碗,面前的空盘子已经被岑颂先一个动作拿到了手里。

还语带命令:“去客厅里待着。”

看得出他情绪不是很好,闫嗔就乖乖的,他说什么,她做什么。

在沙发里坐了一小会,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闫嗔忙站起身转身看他。

刚想问他是不是可以出门,岑颂手里的酸奶就递到了她面前:“喝了。”

他现在所有的情绪都会被闫嗔先入为主的和他被撤职这事联系到一起。

所以等岑颂坐到沙发里,她就把刚拧开的酸奶递到他嘴边:“你先喝。”

她脸上笑意清甜,声音也细细软软,细听还能听出几分哄人的调调。

岑颂看了眼就快要抵到他嘴边的瓶口,又看了眼她。

“干嘛?”他明知故问:“哄人吗?”

他现在对闫嗔来说,就是个失意的人,自然要把他当做重点保护对象来捧着。

“那你给不给哄嘛?”

还拖起了尾音。

岑颂忍着嘴角的笑:“一瓶酸奶就想把我哄好?”

闫嗔举着酸奶的手渐渐落回去,无辜的眼神里带着求救的信号:“那你想怎么哄”

岑颂抬了抬下巴:“你先喝一口。”

闫嗔面有无措,但也乖乖照做,刚仰头喝了一口,瓶口刚从嘴边拿离开,腰上突然一紧。

没等闫嗔反应过来,岑颂已经掐着她腰把她抱起来,让她面对面地坐在了他怀里。

纯白色的裙摆炸开一圈,盘在他黑色布料的腿上,像极了开在沼泽地里的一朵清莲。

刚刚喝的那一口酸奶,瓶口在她唇上沾了半圆的奶白色,配上她此时无辜的表情,让人不想欺负都难。

当然,岑颂就算想欺负她,那也不敢用一丁点的力,所以趁着她表情依旧怔忪的时候,迅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不是蜻蜓点水地碰一下她的唇,而是在贴上她唇的时候,含住了她的唇峰,然后将那圈奶白色的白痕吮到了自己嘴里。

离开她唇的时候,有浅浅的一声“啵”,像是一颗小石头,在闫嗔心里砸了一下。

闫嗔被心里荡出的一圈涟漪失了心神。

见她半晌没反应,岑颂顺势颠了一下腿。

闫嗔没有防备,被他这么一颠,人顿时就被他颠到了怀里。

抬头看见他嘴角的笑痕,闫嗔刚刚因为惊吓而压在他肩膀的手顿时握成拳砸在了他肩上。

“你干嘛呀!”她拖着的尾音是嗔怪,可听在人耳里却像是撒娇。

岑颂的手早就从她腰护在了她后背:“谁让你老这么出神?”

“谁出神了!”闫嗔偏开脸不承认的同时也不看他了。

感觉到有一块滚烫熨帖在自己的后背,闫嗔扭了扭腰。

可她的动作却让岑颂误以为她是要挣开。

他掌心往回一压。

闫嗔瞬间就感受到了他胸腔里的起伏。

男人铿锵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震在她软绵的心口,闫嗔红着脸恼他一眼:“哄好了吗?”

当时岑颂没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是在看见她红透了的耳廓和颤个不停的眼睫后知后觉她话里的深意。

本来也没觉得自己被她哄好,但是小姑娘都心思引到了这份上

这都哄不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见他抬手勾着眉骨,闫嗔在心里小小声地“嘁”了他一声:“你到底跟不跟我去买床?”

他不想买床,但是想跟着她。

眼看闫嗔压着裙摆要从他腿上下去,岑颂直接托着她屁股,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闫嗔一张脸就要红透了:“你干嘛呀!”

“我能干嘛?”他理直气壮:“我不能抱我女朋友?”

闫嗔表情一呆。

对哦,他们现在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关系忘在了脑后,闫嗔唇角一弯,垂在他身侧的两条腿也不自觉地晃了起来。

“我们今天去逛街好不好?”她突然有好多好多东西想买。

“街有什么好逛的!”岑颂瞧着她脸上一点都不遮掩的欢喜,故意停顿了一下:“先约完会再说!”

结果一到车里,岑颂刚把车点着,就听她说——

“我们先去把床买了吧,晚了的话,讲不好人家明天才能送货。”

又提床的事。

岑颂扭头看她一眼:“干嘛非得买床,又不是没地方睡!”

“睡沙发你不是腰不舒服吗?”

岑颂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理由:“我什么时候说我腰不舒服了?”

“那你早上”闫嗔收回视线,声音低了几分:“还揉腰”

短暂回想了一下,岑颂咬了咬牙,所以说他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岑颂在心里骂了句自己:“就当时不舒服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事了!”

可闫嗔却不这么认为,反倒一脸认真:“你才睡了一晚上而已,要是多睡几个晚上,讲不好以后就落下毛病了!”

听得出她是心疼自己的身体,岑颂声音里带出笑:“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不严重吗?

闫嗔低头揪着自己的裙摆:“男人的腰很重要的!”

这话不能品,更不能细品。

品着品着就品出了其他的意思。

岑颂往她那边倾了几分身子:“这么担心我的腰”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说的话开始意味深长:“你这是怕我以后和你——”

没等他把话说话,肩膀就被闫嗔推了回去:“你想什么呢!”

还说他想什么,岑谁都想敲敲她的小脑袋瓜子,问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了不给她买床的机会,岑颂带她去了一家只有吃喝玩乐和购物的商场。

然后又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刚进地下停车场电梯,岑颂就对她说:“等下帮我挑几件衣服。”

这也是闫嗔今天特别想逛街的原因。

电梯里除了他俩没有别人,明亮如镜的电梯门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并肩而站,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不是牵着,也不是十指紧扣,而是被他手掌和五指完全地包裹。

让她很有安全感。

从电梯门看见她垂着脑袋,岑颂也低头看了眼。

牵她的手都能被她这样看上老半天,岑颂无声弯了弯唇。

电梯在一楼停落,岑颂牵着她走出去。

一楼都是一些奢侈品店,岑颂一时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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