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骨
薇薇感到一个很小很凉的东西留在了她身体里,很快和她的体温混在一起,变得难以察觉。无法言喻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被异形生物侵犯已经足够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她还要把它们的蛋生出来。
薇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爬到笼门边向克洛克达尔求饶:“求你了,把它拿出来,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薇薇,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是啊,犯了错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克洛克达尔冷冷地站在笼边,看四只章鱼轮流在她的甬道里产卵。动物的交配总是迅速,她们确认薇薇的产道适合卵的发育后便离开了。
她流着泪跪坐在地上,张开腿摇晃着身子,想把章鱼们下在她甬道里的蛋抖出来。
“这样是不行的哦。”克洛克达尔打开笼门,面容温柔地用一个橡胶软塞把她小穴的出口堵起来。“不是答应我要做蛋糕给我庆祝生日的吗?”
薇薇两眼通红地瞪着他,要不是她现在手被绑着,绝对会动手打他。
克洛克达尔大约猜出了她的心思,在给她松绑前警告她:“如果你敢打我,我让你生的就不是蛋了,而是活的小章鱼。”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薇薇感受到比昨晚还要深邃的绝望,她苦苦哀求,他却不为所动。这男人的心肠大概是金子做的吧,和他左手的钩子一样。
看着她无助地啜泣,克洛克达尔心里说不出的快意,同时也有着淡淡的伤感。他抚摸着她的头顶,安慰道:“没事的,只是生个蛋而已。哦,可能不止一个。”
他看她肩膀都冻红了,身体本能地在发抖,贴心地脱下大衣盖在她身上,就像昨天帮她挡雨那样。薇薇一点也不感动,经历了这些她才认清他的本质。曾经她以为他能被感化,可以改邪归正,如今看来那些温柔全是伪装,他怎么能这么过分。
正如他所说,犯错就要付出代价。现在才察觉到他是个无药可救的恶棍太迟了,她只能祈祷时间流逝地快一些。
克洛克达尔把她抱起来,带她上去:“好啦,别哭了,大概晚饭前你能把那几枚蛋生下来,忍忍就过去了。”
薇薇在他怀里抽噎着问:“真的吗?你别骗我。”
“不骗你,是真的。”
被那几只雌性章鱼产卵后,薇薇觉得自己和丢了魂一样。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这么做很丧心病狂,想想他的身世,薇薇觉得不是不能理解。
克洛克达尔的奶奶和爷爷是老夫少妻,在她生下克洛克达尔的父亲后没多久他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非常辛苦。本来这是很常见的孤儿寡母的故事,可是克洛克达尔的父亲长大后与年轻的母亲产生了不乱之恋,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便是克洛克达尔。
他的奶奶既是他的奶奶也是他的母亲,这是克洛克达尔竭力想掩埋的秘密,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如此惊世骇俗的事,只要用心打听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薇薇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克洛克达尔解释的,后来家里起了一场大火,克洛克达尔的父母葬身火海,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村子里人都把这个乱伦生的孩子视为不祥,没有人会可怜他,好在那时克洛克达尔已经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没过多久他就从村子里消失,再无踪迹,知道他的人都以为他死了。
薇薇阴暗地想不愧是乱伦之子,只有猫狗才会不忌血缘关系地交配。他的父母是畜生一样的人,克洛克达尔流着遗传自父母的血,他身上的兽性大于人性也不稀奇。
薇薇在他的监督下把那些章鱼的分泌物洗干净,才想起来自己的衣物还留在地下室。
克洛克达尔拿给她一套新的衣服,上身是白色t恤,下身则是黑色短裙,没有内衣。
薇薇穿上后直皱眉:“这裙子也太短了。”
“是吗?我不觉得。”
“你那么高当然不觉得。”
从克洛克达尔的角度来看一切正常,他给她的短裙至少遮住了屁股。薇薇大腿凉飕飕的,总感觉走起路来会走光,大约是她下面没穿内裤导致的心理作用:“拜托了,给我一条内裤吧。”
“有内裤接着我怕塞子会松。”克洛克达尔拍拍她肩膀:“加油,夹紧了别让它掉出来,等会你还要陪我去外面转转呢。”
“你疯啦,让我这样出门?”薇薇翘挺的乳头在t恤前襟上撑起两个显眼得不得了的凸点,衣服上连个能分散人注意力的图案都没有,肯定会引来某些人异样的视线。
虽说白色透肉,但他给她的这件t恤布料偏厚,退一万步讲就算上身勉强能穿出去,下身怎么办?万一今天风特别大,把她短裙吹起来怎么办?这不是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的问题,是有没有最基本的羞耻心问题。
“多运动运动,热的环境有利于蛋的成长。”克洛克达尔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你现在在可是在孕育好几个小生命呢。”
“变态!”薇薇咬牙切齿地骂他,这样的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反而让他觉得她很可爱,更想欺负她了。
不顾薇薇的强烈反对,他拉着她出了门。同样是逛街,薇薇的心境和昨天大不相同。她惴惴不安地拉着克洛克达尔的衣角,怕塞子掉出来步伐不敢迈得太大,又要跟上他的速度,只好频繁迈动细碎的步子。她动作幅度一大,就想用手按着裙子,又怕本来别人没注意她反而被她的动作引起注意。
她强装镇定,实际上内心慌乱不已。克洛克达尔欣赏她眼底的惶恐,她柔弱无助的神情多么惹人怜爱,即使被逼到这种地步也没有想过逃走,像是被无形的狗链牵在他身边。
大约是昨晚释放过压力,克洛克达尔现在性欲不是很强,只觉得她散发出的气场很美味,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担心,有我在。”
薇薇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现在的处境是谁造成的啊?”真要心疼她就快点让她把那几只章鱼产的卵拿出来,而不是拉着没穿内裤的她到大街上走。她眼含泪光,别过头去:“我讨厌你,我把你当成恋人,你却这么对我,去死。”
克洛克达尔露出了很受伤的表情:“薇薇,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如果不给你教训,下次你一定还会再犯错,我这是为你好。我确实是把你当成恋人看待,才会想要教好你。”
薇薇简直要气笑了,他这张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死人说成活的。她不想理他,松开他的衣角,转身就走。
她也不知道她要往哪去,只想着离开他身边。出乎她意料的是他没有阻拦她,她走了一会回头,附近却没有他的踪影。
她一怔:他们这是走散了?也好,她巴不得甩开他找个地方把章鱼卵弄出来。
薇薇想往没人的小巷里去,心思全在如何不走光上,一不留神在拐角和人撞了个满怀。
金发少年怀里抱着的纸袋掉到地上,橘子滚了一地。
“喂,你不长眼啊!走路不看路?”被撞到的少年恶声恶气地责难她,他的两个同伴也附和着。
薇薇自知理亏,心里叫苦不迭,连忙向他们道歉。
边上棕发少年眉毛上挑:“蠢货,有空在这说对不起,还不快帮他把橘子捡起来。”
薇薇硬着头皮蹲下去,捡起纸袋把橘子一个个往里拾。她蹲下去的时候感觉塞子有些松动,赶紧把膝盖并起来。可是顾得了前面就顾不了后面,克洛克达尔让她穿的这条裙子也太短了。
她想拉一下裙子,金发少年又开始催促起她:“动作麻利点,你以为是谁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