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梅暮采
目标。原本枪声此起彼伏的营地安静下来,大部分强盗都被他们干掉了,剩下的躲在帐篷里。这种情况下开枪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打不中反而会暴露自己。
寇沙赶到时,梅正在和最后一个强盗近身搏斗。后者夺了她的匕首,骑在她身上正在与她角力。眼看匕首就要刺进她的脖颈,寇沙来不及冲过去,便摘下了眼罩。
在梅的视角一道蓝色激光一闪而过,比流星还快,随后大汉的头就爆开,落了她一脸脑浆鲜血什么的。无头的身体晃了晃,轻易就被她弄到了一旁。
梅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从地上跳起来,对他尖叫:“哇噻,奥克图波,刚刚那招‘哔——’的一下是怎么弄出来的?超酷的!”
寇沙的左眼还在冒烟,这是他的后招,迄今为止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使用,没想到效果这么惊人。他的左眼嵌入了可以拿下来充电的义眼,能发射射程三十米的杀伤性激光,但每个星期最多使用一次,否则很容易报废。
大约是刚才肉搏中弄松了裤带,梅一上蹿下跳它就滑落了。梅眼珠子都快弹出来,声音更尖锐了:“啊!裤子掉了!你别看!”
寇沙无奈地转身,等左眼眶里的义眼冷却后,他把眼罩重新戴上。梅也系好了裤带,两人清点了尸体数量确保没有漏掉的强盗,这次任务可以说圆满完成。
在回城的路上,寇沙很不放心地说:“刚刚那招是我的撒手锏,你可不要出去乱传。”
“放心吧,我嘴巴可牢了。”梅信誓旦旦地说,“对了,奥克图波,你救了我一命,回去我请你吃饭!”
穆恩城是一个不到六万人口的小城市,但也有够热闹。梅带寇沙去了一家小酒馆,看来她经常光顾这里,和老板非常熟悉。老板还问她寇沙是不是她男朋友,她笑着说当然不是,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结账的时候梅发现自己钱包不见了,又在柜台外掏了半天,鹅卵石、鸟头人身的木雕像、玻璃弹珠……梅的口袋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她想找的东西。
最后寇沙是付了钱,这让梅很不好意思:“说好我请你的,下次,下次见面我把钱还你!”
寇沙和梅在酒馆门口分开了,今天不知道是什么节日,街上人还蛮多的。寇沙路过糕点房,在橱窗外看到里面有卖布丁。
薇薇她很喜欢吃布丁呢。虽然小时候的她有钱,但是布丁的种类太多了吃不完,她也不贪嘴,说吃太多甜点会蛀牙,所以每次只是在在橱窗外看看,不进去。
寇沙还记得他童年在薇薇过生日的时候送了一个布丁给她,是什么口味的他忘记了,总之薇薇当时特别开心。
再后来他就跟着爸爸离开了王都,一别便是十年。
寇沙在糕点房的橱窗外驻足片刻,又继续向回走。他买了一瓶烧酒,回到他在穆恩城的住处独酌。
为克洛克达尔做事他不缺钱花,干的也不全是犯法的勾当,反抗大概率会失败,但寇沙不甘心就这么安于现状。他无法容忍那男人伤害了他的恋人,尽管他自己也伤害了薇薇就是了。
寇沙红着眼圈,一杯又一杯直到酩酊大醉。他太想念薇薇了,不顾这样做会暴露自己还爱着她的事实,带着一身酒气去克洛克达尔的宅邸。他依稀有几分理智,装作找蓓提,果不其然遇见了薇薇。两人在楼梯口相遇,她愣了愣,寇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一巴掌扇飞出去。
寇沙沿着楼梯骨碌骨碌滚下去,靠在墙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酒醒了大半。
“给你十秒钟时间从我面前消失,我不想见到你。”薇薇挥舞着她的义肢威胁:“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别怪我不客气,快滚!”
寇沙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变了脸色,支撑着身体爬起来离开了。
薇薇一回头看到克洛克达尔在她后面,她吓了一跳,是真的跳起来了:“你、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来给你撑腰啊。”克洛克达尔用手指卷着她胸前的一绺长发,浅笑道:“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跑得那么快?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稍一躬身,薇薇就搂着他的脖子坐到了他胳膊上:“可以给我接着讲上次没讲完的故事吗?”
“好啊。”克洛克达尔抱着她往楼下走:“方才你是肚子饿了吧,我叫厨师做了点心,你就一边用下午茶一边听故事吧。下次遇到他你要小心,他和你一样接受过改造,不是以前的他了。”
薇薇满不在乎地说:“不是你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吗?他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自信满满的小狗真可笑,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小狗也是有的呢。”克洛克达尔把她放到椅子上,点燃了一根雪茄,微笑着讲起了他遇到过的小狗。
寇沙下回和梅见面时,她还了他上次的饭钱,并且在掏出一个桃子派后因为裤子掉了惊慌失措地把派拍到了寇沙脸上。
一分钟后寇沙用手帕擦拭着被拍红了的脸,听梅满怀歉意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情急之下的行为!请原谅我!”
“我没事,就是拜托你下次裤带系紧一点,省得裤子老是掉。”
梅继续在裤兜里翻找,掏出一朵红得发黑的三色堇:“找到了!我从城南过来时看到一大片这样的小花,想带给你看看。”
“嗯,和你的发色很像。”
梅笑嘻嘻地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寇沙接过三色堇,犹豫了一下,把它装进了口袋:“闲聊到此结束,该执行今天的任务了。”
梅没有异议,站起来跟着他走了。
薇薇的长发容易卡进金属手指的关节处,被扯痛的次数多了以后她就只用一只手打理头发。但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她还是会时常用左手去摸头发,然后头发不小心绞进去,要花半天时间弄出来。
她拜托女仆帮她把头发扎起来,这样她就不会经常弄那一头长发了。可是克洛克达尔喜欢看她撩头发时风情万种的模样,不许她把头发扎成马尾,说那样她的气质会变掉。
克洛克达尔大多数时候和颜悦色地对着她,有时做爱半途他会忽然掐住她的脖子。他的大手死死卡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呼吸,看她脸胀成猪肝色。薇薇挣扎过程中插着肉棒的小穴不可避免地缩紧,痛苦地扭动躯体。在薇薇挣扎求生的过程中他感受生命的绮丽,伴随着她猛烈的动作射精,在她快死的一刻松手。
“真想让你就这么死在我鸡巴上,小狗。”他意犹未尽地舔着唇,对两眼翻白的薇薇说。
最近他玩这种危险游戏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薇薇喉咙肿痛得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克洛克达尔看着她桃花色的眼眶,觉得这样非常色情。
她用沙哑的声音问他:“能让我写遗书吗?”
说这话是在向他表达心里的不满,也是提醒他别失手真把自己掐死了。
薇薇第一次坐在克洛克达尔书房的椅子上,椅子和桌子下面的空间都很宽敞,是为他这种体型的人量身定做的。
薇薇用羽毛笔在白纸上写着,克洛克达尔在边上看着。没有格子她的字也写在一条线上,十分规整,偶尔会停下来想想再写。
遗书里她提到最多的还是她的父亲,希望自己死后他能保重身体不要过于伤心。
“你会自杀吗?”克洛克达尔抚摸了两下薇薇的颅顶,她想起他说过他年轻时见到乖狗总会忍不住摸两下对方的脑袋。
薇薇本想说“不会”,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视情况而定。”
克洛克达尔用吻封住她的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