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梅暮采
的小穴里,但马上就要进她的胃了。
薇薇坐在克洛克达尔的胯上,待佣人盛好一碗汤放到她面前,优雅地用银勺舀起热汤吹了吹,将金色浓汤送入口中,没有怪味,鲜美非常。
毕竟它被厨师处理过了,克洛克达尔又不是让她生吃这只墨鱼。想到这,薇薇心里也就没那么膈应了。
克洛克达尔看她喝得香甜,让她喂他一勺。喂汤时薇薇目光不自觉地下移,看向他被衣服遮掩的胸部,其实克洛克达尔的胸肌也很丰满来着。
他猜到她的想法,觉得有些好笑,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她的头:“都说了得是产妇才会下奶。”
薇薇有些糊涂:是啊,男人不会生孩子是没有奶的,那男人长乳头是干什么的呢?仅仅是个性器官吗?
要是克洛克达尔能流奶的话,那一定很色情吧。哎呀,她怎么能想这么淫荡的事呢,都是他带坏了她。
薇薇低下头去,用勺子舀起汤里的一小节玉米啃着。她确实是饿了,加上墨鱼汤很开胃,所以不知不觉吃了不少。
她吃饱喝足后克洛克达尔尚未吃完,但他放下刀叉,摸了摸她鼓起来的胃,打趣道:“这就怀上了,真快。”
孩子吗?薇薇自知没有拒绝的权力,下意识地想象起她和克洛克达尔的孩子的模样。
是男孩还是女孩?是黑头发还是蓝头发?她个人更希望生个和她一样发色的女孩,遗传妈妈的基因多一点,少遗传爸爸的基因少一点。
克洛克达尔没有真的让薇薇怀孕,告诉她他做之前吃过避孕药了,这让薇薇稍微放了点心。
8
“这一次的任务是在格林阿莫河边伏击这个男人,能干掉最好,干不掉至少也要消耗他的体力。”梅把一张照片递给寇沙,照片上是一个棕发刺猬头男人,看上去穷凶极恶。
“格林阿莫河边。”巧的是现在正是嚓朵拉花的花季,原本说好今年雨季和薇薇一起去看的,寇沙本以为他已经消化了残酷的现实,然而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剧痛会突袭他的心房。
事情正确的处理方式明明想过很多遍了,也告诉过自己要等待时机,轻举妄动只会葬送有可能得救的未来。可是啊,他还是忍不住幻想:要是当时他能有现在这么强,至少能让薇薇从那些人手中逃脱。是不是他本可以保护她,让她不用遭受这样悲惨的事情?
寇沙的心中总是懊恼,也总是竭力排遣心中苦闷。梅看出来他有心事,对他说他能向她倾诉,没问题的,但寇沙选择了缄口不言。
他没有办法坦诚地把这件事告诉她,梅这么热心绝对会想要帮助他,那样会让无辜的人卷进他们与克洛克达尔之间。那个男人很可怕,他杀人如麻,梅可能会死,寇沙不希望她死,她有三十多个弟弟妹妹在等她。
寇沙家里也有父亲在等他,但是他有着悲观的预感,觉得自己会为薇薇而死。
到了伏击地点,河边果然盛开着大丛的白花。
“哇,好多嚓朵拉。”梅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跳起来,然后转着圈。她忽然说:“小安妮想要我采些嚓朵拉带给她。”她检查自己的口袋,看看剩余的空间,很满意地说:“能采个五六十朵吧。”
“五六十朵也太多了,这样你裤子又要掉了。”寇沙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携带背包呢?”
“我的父母是被藏在包里的炸弹炸死的,从那以后我一碰到很重的背包就会脑袋发晕。”梅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依旧是笑着说的。
“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没关系,事情都过去好多年啦。那个,我只是背不动包。像放在骆驼身上的背包或者是旅人的行李什么的,我看着倒是不害怕,就是情不自禁去想里面会不会装了可怕的东西。当然,那种事几率很小。我很愚蠢吧,又不是所有人都会背着炸弹到处走。”
“我能理解你。”
“你父母也是被炸死的?”
“不是,我是说能理解你那种感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个比喻,那些不幸经历给人造成的创伤影响是会很深远。”寇沙试图描述他的感受,薇薇在他面前被侵犯的事都过去快一年了,但那些画面他记忆犹新。
“你这样我真的会爱上你的,奥克图波。虽然你有女朋友了,而且我连你的真名都不知道,但对于我们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特工来说,及时享乐才是优先级吧……”
她还想说什么,寇沙看到有船只往岸边靠,急忙拉着她在大石头后面蹲下。
他们的目标佩着一把剑,从船上牵着一头骆驼下船,在下船后点着了香烟。骆驼在河边饮水,而它的主人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地图。
这时梅从口袋里掏出狙击枪的零件,迅速地拼装。
寇沙见状顿时头大如斗:“你今天要用这个?不是手枪?怎么现在才开始组装?”
“刚刚在和你聊天嘛。”
“你就不能一边聊天一边组装?”
“我会分心的,我没办法同时做两件事。你看,跟你说话我就容易出错。”梅动作再快也赶不上了,她的组装进行到一半,他们的目标似乎认准了方向,收起地图只等骆驼饮完水。
寇沙当机立断决定他先开启战斗拖住目标,暗杀变成了强袭丧失了部分优势,就当是梅枪没打中吧。
目标实力远在他俩之上,难怪任务是要求他们消耗体力而不是直接击杀。善使刀的棕发男人把他压制得死死的,关键时刻梅的远程支援到了,只可惜她射出的子弹不是被他躲开就是用刀弹开。
最后还是让那男人逃掉了,所幸的是他们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寇沙眼花以为她脑壳被削掉半个,差点吓死,还好被砍掉的只是她的小辫子。
战斗中他冒险发射了两次左眼的激光,其实前天出任务时他发射过一次。频繁使用左眼对他身体的负担不小,他鼻血都流出来了。战斗结束后眼球烫得他忍不住把脸埋进了冰凉的河水里,直到恢复正常温度才把脸拿出来。
梅坐在他身边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寇沙摇摇头:“我没事。”
“呼,没事就好。”梅看看水里的倒影,摸着头发整齐的断口,心有余悸道:“太恐怖了,我工作这些年来第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梅用手帕给寇沙擦拭脸颊,他右眼往下一瞥:“那个,你裤子掉了。”
“哦。”梅反应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激烈了,很自然地把裤子提起来,才发现是裤带被砍断了。
“喏,这个给你。”寇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扁宽的布带给她。
梅接过裤带,一边系一边狐疑地看着他:“喂喂,你这家伙,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啊?”
“我看你裤带细细的,一直怕它断掉。”
梅忽然叫了声“糟糕”,寇沙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们直接在花丛里开战,花都毁掉了,小安妮今天恐怕要失望了。”
寇沙看看地上,被他激光轰过的地方一片焦黑,白花都被踩得惨不忍睹。伏击点附近有其他类型的当季花,但是没有白色的嚓朵拉了。要想找到嚓朵拉得沿着河流来回搜寻,但两人都没什么精力了。
寇沙从口袋拿出一朵白花给她:“这是战斗开始前我随手摘的,明天我再陪你来找嚓朵拉花吧,今天先带这朵回去。”
梅从他掌心捏走嚓朵拉,想到什么,说:“奥克图波,你不会是打算把这个带给你女朋友的吧?”
寇沙沉默几秒,回答:“她不需要。”
他确实想把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