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梅暮采
“我们来聊会天吧,小狗。”说真的克洛克达尔很担心自己的语气会出卖自己,他的心像一个蜂巢,整日的思绪是勤劳的蜜蜂,每天进进出出酿造着对她的爱意,代表爱意的蜂蜜浓稠得要滴出来了,都是这个小丫头害的。
他从报纸上的新闻了解外面世界的变化,告诉她她过去的伙伴现在名扬大海,并且不断有新的伙伴加入他们。他给她讲尘封已久无人知晓的故事,而她跟他之间则没什么可说的,至少薇薇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每个人的人生是一本书,她的书比起他的要薄上不止一倍。
链条像脐带那样把他们连在一起,而他确实在给她输送养分。他喂她吃他咬过一口的生菜,薇薇一点一点把菜叶咬下吞进嘴里,她吃东西的样子真像一只兔子。克洛克达尔养过兔子,他小时候很喜欢看兔子进食。
当主人最开心的事之一就是看自己的宠物吃东西了吧,毕竟无论什么生物,进食都是第一位的。宠物靠着主人的饲养吃饱喝足,皮毛光鲜亮丽,活得很好,主人看着自然愉悦。
她还没吃完生菜,克洛克达尔就把食指和中指伸进她嘴里,混合着生菜的碎叶进出。
这男人一大早又在发情了,但薇薇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含着他的手指,把脖子伸长些,顺应他的动作。
今天克洛克达尔穿了件黑衬衫,装着金钩的左臂搭在玻璃桌上,眼神贪婪地俯视着被他手指抽插嘴穴的薇薇。这倔强的表情和满怀恨意的眼神可真是绝佳的风景啊,他怎么也看不腻。他的手指在湿润温热的口腔里抚摸嫩肉,依次触碰她坚硬的牙齿。她不敢攻击他,因为她是他的狗,狗是不可以咬主人的。认识到这样的事实,在她眼中克洛克达尔的脸像乌云翻滚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薇薇被他弄得不自在,呼气从鼻子里喷出来打在他的手背上。她忽然抬起胳膊,右手松松地搭在他胳膊上,空着的左腕则配合右手夹着他的小臂。
她像给他口交那样吮吸舔舐他的手指,看着他的脸,愤恨地想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克洛克达尔对她微笑,总算让手指离开了她的嘴,出来时沾了唾液的手指还在她唇上顿了顿。
他让女仆倒一杯清水来,握着给她漱了口。
“不劳动者不得食,你应该也同意这个观点吧?想要填饱肚子,你得先付出一些劳动。”他指了指自己的裤裆,薇薇懒得和他争辩妓女算不算劳动者的问题,她连妓女都称不上,充其量是个不能自主的性奴。
所以她攀着他的大腿,嗅了嗅他的胯部,没有异味。她用牙咬着裤链拉开,最近薇薇习惯用牙做一些本该由手做的事,对于狗来说嘴巴承担了类似于人手的功能。
克洛克达尔今天穿的内裤是深蓝色的,她扒开内裤,把勃起的肉棒捉在手里。薇薇还没观察过年轻男人的肉棒,所以她不知道克洛克达尔的肉棒是否和他的脸一样有着中年人的特色。
中年人的生殖器会比年轻人的要多很多皱纹吗?薇薇思考着这些从前决计不会思考的问题,用奶子夹住巨根的下半段,搓动自己的乳房来达到间接搓动肉棒的目的。她伸出舌尖在泌出黏液的马眼上打转,没忘记抬头看着他。
现在的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呢?一定是非常下流、非常不堪的淫荡女人吧,不仅克洛克达尔会这么认为,其他人也会和他抱有同样的看法。
薇薇不论多少次想到自己在寇沙心目中形象的变化,都会感到像潮水扑打海岸那样的绝望,一阵接一阵持续好长时间不停息。没有办法让自责的想法停下来,为什么她是没有力量的美丽女人呢?如果她有力量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嘬着克洛克达尔的肉棒,心里生气时就使劲收紧口腔,吸得他神清气爽。他用拇指掰掉小番茄的梗,像喂鸟那样喂给了她,让她嘴松开了肉棒。
她仍旧环着他雄伟的肉棒,问他:“你是想让我爱上你,才叫我砍掉左手的吗?”
他很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段时间我没戴义肢,深刻理解了少一只手的生活有多不方便。尤其我爬的时候,老觉得自己和凳子一样,四角有一角断了一截不够稳当。”
“但这和让你爱上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切了两片吐司,把煎蛋、培根和生菜依次放上其中一片。
“我体会到了你的痛苦,自然会向你靠近,即使那是过去的你。”薇薇看着他把精液射到面包片上,知道他在弄她的早餐。
阴茎随即萎靡下去,他用柔软的面包片蹭掉龟头上最后一滴精液,把它和盛了食物的面包片合二为一,拿着这个简易的三明治给她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好像一座监狱,里面关着的囚徒看似处境相同,都没有自由。实际上那些罪犯是因为犯下了不同的罪行被关进去,甚至还有蒙受不白之冤的无罪者。”克洛克达尔看着薇薇吞吃三明治:“所以你还是太天真了,小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才没这么容易消减,一个人不可能真正意义上对另一个人感同身受。”
他总是向她弘扬这样消极悲观的主张,好像刻意忽略了世界上还有善良的人这个事实,薇薇也不是小孩子了,对他的话当然不会全盘接受。
“我还以为你年轻时也被害你失去左手的家伙调教成狗呢,看来不是的。”薇薇这句话嘲讽意味十足,简直不像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克洛克达尔哈哈大笑:“你可以试着成长起来,只要你够强,以后等我死了,你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狗。”
是吗?我会变成和他一样的人吗?薇薇恍惚了,她觉得自己不会这样,但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呢。克洛克达尔灌进她体内的绝不仅仅是精液那么简单,他内心的阴暗面落在她身上,或许将来有一天也会变成阴影投射在另一个人身上。
她会遇到一个英俊漂亮到让她忍不住囚禁他的男人吗?她会残忍地对待他、像克洛克达尔对她的这样吗?
不会的,这是薇薇现在给出的答案。她能被克洛克达尔逼着伤害自己,但不会被他逼着去伤害别人。只有可能是他操控她杀人,结果而言她杀了人,但那绝非出自她的本意。
香喷喷的食物在精液的调味下变苦了,不知道别的男人的精液会不会和他的一样苦,她尝过自己的淫水是没有味道的。要是他的精液能不那么难喝就好了,薇薇腹诽道。
她被他喂着吃掉了整个三明治,他忽然要求她表演猫洗脸。真是无理的要求,薇薇嘴里现在除了煎蛋的蛋黄、生菜的汁水还有一股精液的味道,怎么想都只会把脸弄脏。
但她别无他法,只能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手背,然后手握成拳象征性在脸上晃了两下。克洛克达尔看得津津有味,还要她舔爪子。
薇薇一下一下舔着自己的手心,她心中有疑问:“我不是狗吗?为什么要我学猫洗脸?”
“哈哈,你也承认自己是狗了。”
所以弄了半天他只是想把她绕进去吗?薇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喵”地叫了一声,这让克洛克达尔乐不可支。
早饭后克洛克达尔让人拿来一条毛茸茸的蓝色狗尾巴给她系在腰上,从尾椎骨那里垂下来。薇薇晃屁股的功夫已经到家了,能把没有生命的狗尾巴甩得眼花缭乱,看上去好像活的一般。
下午克洛克达尔牵着她在草坪上散步,给她解开了链子,把网球丢出去让她去追。薇薇只能爬得快一些,大屁股在阳光下白得耀眼,缀下来的尾巴摇个不停。
网球滚得很远,甚至滚到了灌木丛后面,碰到了一丛植物停了下来。
那丛像花又像草的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