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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

 

季青珣不客气地将他起翘的船头停泊在两峡之间,热耸耸地欺负绵白?的饱丘。

虽然衣衫还在,但李持月被抟得毛骨悚然,觉察季青珣那碌碌大?观露了?凶恶本相。

她气势稍弱地说?道:“本宫要喊人……”

绝不可!绝不可在这儿……

话才?说?了?一半,整个人就?被翻乌龟一样,轻易翻了?过来。

季青珣声线如玉石相撞:“别喊,我可害怕人知道呢。”

这语气,听着怎么也不像害怕的样子?。

实则知情在外头早已听到动静,犹豫了?许久,问道:“公主,可要属下进来?”

马车里的两个人对视,除了?视线来回,谁也不说?话。

李持月揪着季青珣肩上的衣裳,也不知道要不要知情进来,之后要怎么应付,到底还在乎脸面。

“不必,本宫安好。”

她在说?话的时候,季青珣寻上那雪色的柔颈,

“起来。”李持月推他,最?怕脖颈留痕。

季青珣摇头,眼中愉悦渐聚,起身鼻尖和她轻碰,“果然,你是不是在想我?”

“未记错的话,圣人刚刚给公主赐婚,驸马就?在身边。怎么,难道正路的不喜欢,非要偷着来,才?觉得刺激?”

李持月浑身残,“做你的春秋大?梦,本宫只是要脸面。”

“这儿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季青珣抱怨上了?,“公主,咱们就?亲一会儿,差不多就?要到大?理?寺了?。”

“谁要跟你亲。”

李持月捂住了?他的嘴。

季青珣念头单纯得很?:“我只是想知道,咱们有?没有?亲过嘴儿,我想不到那是什么样子?的。”

说?着想不到,实则熟门熟路。

拉下她的手就?贴上了?那微凉的唇瓣。

李持月被扣住后颈,他修长白?皙的手没入乌发,听着他的心跳,亲吻就?愈加缱绻。

两个人的熟稔在亲吻中根本藏不住。

若是心无挂碍,亲吻其实是……舒服的。

接吻声听得清楚,李持月窘迫地,在他越来越紧的拥抱,不愿离开的亲吻中,失去了?反抗,无处可躲,两片唇被辗转亲尝。

碰到她就?不想再分开了?,季青珣眯着眼睛,等亲了?个够才?松口,往别出去。

她哪儿都好,都教人想殷殷怜爱,千千万万遍。

看李持月老实的反应,季青珣忍不住笑?,又再次推她的膝节。

李持月呼吸不过来,有?些迷糊,就?见他消失在眼前。

等感受到软沼下,热息引起一小片疙瘩时,她登时清醒,也害怕起来。

“嘶——不准……”

他咬她。

李持月现?在再不敢大?声说?话,要是让人进来了?看到怎么办,她捂住嘴,用气音,“别咬……”

季青珣充耳不闻,她要收腿,被轻易挡住,李持月只能咬着袖子?,踏在他的肩上,领受着凌乱的风浪席卷脑海。

季青珣知道他已经打赢了?这场仗,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记得咱们好像在马车里也胡闹过,是不是?”

季青珣捧着她的脸,欣赏她此刻变得娇艳的容色,还有?出气时,漂亮的舌尖。

李持月在这直勾勾的视线下,闭上了?嘴,“不是,你不要再——”

“嗞啧——”

李持月被他捧住脸,软黏的唇又搅到一起,勾缠起来。

“公主,大?理?寺到了?。”

“嗯。”冷淡的声音传出。

季青珣将帽子?给李持月戴好,指尖轻按在她的唇上,他调笑?道:“如今我知道一点,自己为什么舍不得杀你了?。”

两年多,不上不下的……李持月咬着牙皱着眉,这气生得很?复杂。

抬手想打他一巴掌,又担心别人看出端倪,总之气得不知道怎么办。

这纠结的小模样又招得季青珣凑近,“啧啧”亲了?两口,差点被推开了?力道扭了?脖子?。

下马车时,公主手拍在门框,死死抠着,显得格外凶狠。

她借扶门的力让自己下了?马车,将后面伸出的手被拍开。

她下马车都不稳,那牙印还疼着,漉漉印在软沼下寸许的肌肤上,每走一步,都跟她昭示着存在。

难受,又恶心!

她才?不怕季青珣的要挟,等回去直接状告到阿兄那儿去,大?理?寺少卿对她不敬,定要撤了?他的官!

季少卿紧随其后,面色如常,实则牙间还在回味刚刚那片软肉。

真不是好时候,不然看她反应如此捧场,季青珣就?要不管不顾,把两年多的空旷憋屈都好好抒发一下。

那时别说?走路,阿萝连话都没力气再说?。

他已经装得有?点累了?。

竭力忽视后头季青珣豺狼的视线, 李持月逼迫自?己将注意转移到摩诃的案子上。

他们前脚刚到大理寺,人还未提审,外头又听出有人来了。

金冠锦袍大步走进来的, 不是她那好侄儿李牧澜还有谁,身后跟着的谋士便是?梁珩道。

“孤正好在附近, 听闻姑姑来了大理寺,心中担忧, 特意过来看看。”

李持月信他?才有鬼, 李牧澜定是?冲摩诃来的。

看他?气都没喘匀的样子,究竟是?什么大事?

季青珣先?前?说这件事于她也有利,难道是?要拉太子下?马?

“让孤也听听,能劳动姑姑为证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李牧澜说着, 就在李持月对面坐下?了。

一件还没弄清楚前?因后果的事, 突然变成了三堂会审,李持月直呼自?己还真是?来对了。

季青珣好似在意料之中, 只吩咐将在隔云楼住的人提上堂来。

跟着摩诃的几个胡人都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来明都做生意的, 而是?住在四方馆的各国使者, 雅间中死的那位,一刀毙命, 正巧是?北域刚派来的使节。

摩诃在四方馆一向左右逢源,几个人一道去令贤坊寻欢作乐,似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大理寺卿成渊则是?姗姗来迟。

见到堂上几人,他?有些惊讶, 循礼给?太子和公主见了礼之后,他?并未坐上主审的位置, 看来了由季青珣主审此案。

李牧澜似有不?满:“成公为何不?为主审?”

李持月说道:“太子不?是?来旁听嘛,说不?得就是?一个令贤坊闹事的小案,何须大理寺卿出手。”

他?想让成渊主审,是?怕季青珣使绊子,还是?成渊是?自?己人?

成渊拱手说道:“臣不?通胡语,怕证词有贻误之处,此案既是?少卿所见,由他?审理再好不?过。”

梁珩道也皱了眉,成渊莫非是?不?想跟此案扯上关?系?

如今可不?是?避祸的时候。

成渊递给?他?们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李牧澜也不?好在堂上直问,只能安坐着。

李持月看在眼?里,还未开审,就主审一事就争了几个来回,看来背后隐情定然不?浅。

堂中只有季青珣一人安坐,等?他?们争论完,才将惊堂木拍下?,首问的就是?斗殴的摩诃等?人,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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