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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四个前任后我死遁失败了 第7节

 

牧晏对沈照寒自打一开始就存在偏见,她私心里认为会去找替身的男人都是败类垃圾。

哪怕他再对她好,牧晏也从未真正回馈过沈照寒。

牧晏冷笑一声:【我跟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不比你了解他吗?更何况这几日他把白月光接回来,要立白月光为后不是他做的嘛。难道还能是我逼他的?】

系统不说话了。

但自从牧晏来了之后,这个世界的剧情轨迹全部偏转,跟原文剧情一点都不一样。

系统的记忆库中不禁闪回四年前的秋夜。

那一晚发生了很多事情。

可宿主却什么都不记得。

系统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牧晏,但牧晏的性格告诉她也不会相信。

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按照牧晏的性格,最后的跳城墙一定是会跳的,她希望逃离男主早已不是一天两天。

只要完成跳墙虐心任务,别的应该都无所谓叭。

系统这样想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_

紫宸宫。

沈照寒放下了笔,深深凝视着画中的女子,目光里纠缠着浓重的情绪。

他今日一身月白织金绣墨竹的交领长衫,腰间系着一根鸦青色龙纹玉带,一块压着衣摆的游龙戏珠白玉佩既大气又尊贵。

宋福子端着茶走近,见桌上铺满了一桌子女子画像早已习以为常。

圣上自幼聪颖绝伦,射御书数都是信手拈来,哪怕这仕女图也画得出神入化。

圣人向来是风姿绰约的,今日难得穿了件白色衣衫,金冠高束更显得他面若冠玉,俊朗非凡,眼角一点泪痣绮丽,恍若是勾魂摄魄的堕仙。

“圣人要去见贵妃娘娘吗?”宋福子小心翼翼问道,往日里圣人穿了新衣都是要去见贵妃的。

沈照寒没有回话。

宋福子知道了答案,微微摇了摇头,既然想见又为何不见。

反倒在这里画贵妃娘娘的画像。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来圣人好像从未画过明瑶县主的画像。

不过圣人的心思,从来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猜中的。

当初圣人明知牧贵妃是敌国奸细,宋福子还暗暗为牧贵妃捏了一把冷汗,觉得她会死无全尸。

没成想圣上竟什么都没做,还让当时还是宫女的牧晏贴身伺候。

宋福子悄悄觑了一眼圣上,默默退到了一旁。

按理说宋福子还是很感谢牧晏的,自从牧晏来到东宫后,宋福子的日子舒坦了不少。

以前在陛下身边每日战战兢兢,生怕有朝一日项上人头不保。

可有了牧贵妃后,这些年陛下再没有亲手处死过一个奴才。

甚至牧晏还是小宫女时,宋福子时常告诉牧晏一些无关痛痒的情报,生怕她当细作不称职被人除掉。

自然这些都是在陛下的默许之下。

但牧晏懵懵懂懂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宋福子代替牧晏传了很多年的情报……

就在昨夜宋福子收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纸条,思来想去还是递给了沈照寒。

按理来说,陛下该把那贼人活捉立即处死,可陛下却让他将纸条塞到贵妃窗下。

宋福子也看不懂陛下在想些什么。

从未爱过朕

沈照寒一连几日都未召幸牧晏,放在往常沈照寒基本日日留宿在庆毓宫,何时这般冷待过她。

随着明瑶入住长春宫,宫里各种风言风语开始兴起,甚至有的宫人见过牧晏与明瑶二人,大胆推测贵妃娘娘是明瑶县主的替身,是圣上用来暂时解决相思之情的替代品。

外加这几日牧晏无故失宠,这种流言便愈加显得真实可信起来。

宫里的奴才们本就是见风使舵的,往日里门槛都快被踏破的庆毓宫如今门可罗雀。那些本该送到庆毓宫的珍奇珠宝全都进了长春宫的库房。

牧晏听着景儿忿忿不平地控诉那些奴才的趋炎附势,她神情淡淡,没什么表示。

若是放在两年前,她或许还会有心思去争权夺势,把那些东西争回来,再把那些奴才们狠狠打一顿板子。

只是如今看着面板上的剧情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七十五,牧晏就没有这些闲情去搞什么宫斗戏码。

反正她都快离开了,要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更何况那些流言本来不就是事实嘛。

这几日难道不是沈照寒有了白月光,他便不愿再看到她这个赝品了。

“景儿,你要是也想去明瑶那你就去吧,本宫不会拦你。”牧晏捏了捏眉心,烦躁地对景儿说道。

莲花炉子燃烧着上好的水沉香,烟雾缭缭,模糊了牧晏的娇媚的容颜。

景儿如遭雷击,她顿时跪了下来,爬到牧晏脚边,拽住牧晏的裙角,抽抽搭搭地哭泣:“贵妃娘娘怎么能这样说呢,景儿在您身边已经待了五年了。哪怕是死景儿也要死在贵妃娘娘手里,娘娘不要赶景儿走,景儿再也不会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了。”

这话说完,想到这五年来与牧晏经历风风风雨雨,景儿却哭得越发伤心,几乎要哭死过去。

牧晏被吵的头疼,她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别哭了,再哭本宫现在就送你走。”

景儿被吓得停止了哭声,她垂着头肩膀不断地耸动,看起来格外可怜。

牧晏啧了一声,到底还是把景儿给扶起来,拿帕子胡乱地在景儿脸上擦了擦,粗声粗气哄她:“别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本宫知道你是为本宫好,我也知道如果我失宠,你做我贴身侍女肯定难免被人欺负。你放心,哪怕本宫再落魄,也轮不到那群老阉货欺负到本宫头上。”

景儿一边哭一边打嗝,清秀稚嫩的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像只受欺负的小兔子:“奴婢受欺负不算什么,主要奴婢就是看不得娘娘受委屈,奴婢实在是心疼娘娘,更何况陛下也太过分了!”

牧晏见她这副可爱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捏了捏景儿的鼻子,轻哼道:“景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沈照寒刚一进来时就听到这句话,他拧了拧眉,神情阴郁,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景儿看了又看。

沈照寒那日雨夜的确被气得不轻,他到现在都能想起牧晏对明瑶的关切讨好。

牧晏对明瑶那幅谄媚模样,让沈照寒好几次忍不住想讥讽她几句,最后硬生生忍住,拂袖而去。

如今再看主仆俩相互依靠,牧晏对待这个婢女亲昵的姿态,沈照寒怎么想都觉得分外刺眼。

沈照寒这几日一直都在等牧晏去找他闹,他愿意哄她,也愿意向她道歉。

虽然她冷待他去找了明瑶,可沈照寒这几日故意没去庆毓宫,他也把这仇给暗戳戳报了。

沈照寒觉得这事就两清了,只要牧晏愿意主动,他可以既往不咎。

可牧晏没有来。

沈照寒等了五六日,牧晏却好像快遗忘了他般照常吃喝玩乐。

沈照寒每日听暗卫报告牧晏的一言一行,每日心情就愈发沉郁挫败,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劲。

这几日紫宸殿的宫人和上早朝的大臣日子格外不好过,人人都看出帝王心情不好,生怕他一个风雨欲来把人拖下去斩了。

沈照寒又等了几日,牧晏那边还是丝毫没有动静。

他终是坐不住了,一个人来了庆毓宫。

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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