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个前任后我死遁失败了 第95节
“不许乱看,你要是敢乱看,我将你眼?珠子挖掉。”
祁韫有些为难:“小娘子,这产子分泌乳水,是天经地义之理,等?孩子长大自然消退,如若不然你不如让人帮帮你,再辅以针灸。”
“针灸?”牧晏想?了想?,好像却是有这种法子。
她不信任地瞅了瞅祁韫,这人看起来就十分的不靠谱。
“小娘子,你别这么看我,我若是真想?害你,你还能活到今日吗?”祁韫不禁笑起来,如沐春风的模样,让牧晏这种见惯美?色的,也?不由得?被迷住,完全移不开?眼?。
她僵硬地咳了咳,不自然地问?:“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祁韫习以为常地对她道:“小娘子,你怎么又忘了我的姓名,我叫祁韫啊。”
牧晏点了点头,觉得?这名字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那你先去府中?给他看看伤口,我出去一趟等?一会就回来。”牧晏漫不经心地回道。
“小娘子,你要去哪里?”祁韫下意识问?她。
牧晏理了理衣襟,面无表情:“家里恶犬伤人,我出去买条狗链。”
祁韫故作了然,不由得?想?起从前几世,每回见到谢幸川,他都是一身的伤,不由得?幸灾乐祸。
他上回被她那样对待,本下定决心留在漠北,不再多管闲事。
哪成想?谢幸川那个阴魂不散的。
从前在京城时就派人追杀他,在漠北也?不消停,月族本就被周予知杀了个底朝天,可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谢家的军队几乎荡平了王城,祁韫不堪其?扰,带着他的宠物去了苗疆。
可谢幸川还是不肯放过?他。
那就别怪他了。
祁韫想?到此不免笑了笑。
从前那几个人里,谢幸川就是最惨的,直接从高楼跳了下来,粉身碎骨,牧晏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曾。
如今他再从中?掺上一脚。
只怕谢幸川更得?恨毒了他。
挑拨
谢幸川醒的时候, 浑身都是痛的,尤其是额头,他很不适地闷哼一声,下意识去寻找罪魁祸首。可他不过稍稍动作, 便听到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声, 脖颈被?勒紧, 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由得垂眸去看, 只见脖颈上套着一圈金锁链,而链子的另一端被随意地扣在床头,好像他真的是一只被圈养起来的狗。
牧晏听到里屋的动静,放下手中的碗,匆忙扣上衣带, 快步走过去。
她鼻尖密布着点点的汗液,只着了一身单衣,长发尽数披散开, 神?情却分外冰凉,眼眸里遍布着阴郁和不耐烦。
“能不能安分点。”
她方才刚刚才将淤积的乳液挤出一些, 疼得她又烦又躁, 脾气几?乎在失控的边缘。
至于祁韫说的针灸,牧晏想了想还是怕疼,她直接将他身上的药搜□□净,仗着受宠通房的身份狐假虎威,让人?将祁韫关?进了柴房。
“牧晏你?现在把?我放开,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不然我便将你?碎尸万段。”他眼底乌青, 面色如纸,神?情也是怏怏, 接可说出的话却不减阴毒。
牧晏有些可惜他生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却不会讲人?话,他若是哭一哭求个饶,她说不定被?美色所惑,心一软也就将他放了。
谢幸川昨日被?她抽得那一巴掌不轻,但今日脸颊上的红肿已经消了干净,额角的伤口?上了药凝结成了一块暗红的血痂,看起来像是她给他打上的烙印。
牧晏暗嗤他皮糙肉厚,就是天生挨打的贱命。
卧房里烧了火炉,房门紧闭,窗户只留了一点透气的缝隙,但牧晏还是不免觉得燥热心烦。
“谢幸川,你?又讨打是不是?”牧晏随手拿起桌面上的茶杯,毫不留情砸到了谢幸川身上,茶水冰冷,泼了他一身,茶杯滚落于地,瞬间破碎。
谢幸川被?她砸得一愣,随即怒不可遏,阴森森的眼神?直勾勾地缠着牧晏。
那种被?毒蛇爬上脊背的感?觉太过熟悉,让牧晏有一瞬间的害怕,但她转眼看到他脖颈紧紧缠着的链子,叫他难以动弹,如同折颈的白?鹤,她又毫不留情嘲笑他:“你?也就这点本事。”
“你?快放开我,我该上朝了。”谢幸川手掌按压在碎瓷片上,掌心瞬间血肉模糊,可他却无知无觉,反而幽声道。
“你?上朝关?我什么事情。”牧晏眼眸弯弯,是她惯常的表情,看起来天真又恶劣。
“我不去上朝,你?猜我的仆人?下属会不会来寻我,你?猜圣上会不会召我进宫问话……你?应该不想让沈照寒找到你?吧。”谢幸川咳嗽几?声,提及沈照寒时,陡然又诡异地开始低笑,笑得牧晏头皮发麻,恨不得上去再踹他一脚。
“不就是上朝,我放你?去便是。”牧晏凑近他,将他项圈上的链子给摘去,可用两根细细的链子捆成的项圈还紧紧地勒在他脖子上,甚至还坠着吊牌上面写着“阿晏”两个字。
她凑近些看见谢幸川不明显的喉结还有一颗淡淡的红痣。他被?勒了许久,皮肤已经泛起淡淡的潮红,尤其是头发尽数散乱肩部,与谢瑜根本没什么区别,就是个被?折辱的绝色美人?,看起来又涩又欲。
谢幸川没料到牧晏这么轻松就放开他,刚要对她再说些什么,就听到牧晏调笑的声音:“你?最好乖一点,别动什么歪心思。方才我出门遇到了祁韫,他不仅给了我治疗伤口?的药,可还给我了一瓶毒药,若是今天晌午时分不回来,你?就去死吧。”
“你?和祁韫……”
他蓦然思起当?初谢瑜正好撞见祁韫提亲的事,自那以后谢瑜就派了无数死士去追杀祁韫。原来这两人?的勾缠竟现在也没断,他不由得眉心直跳,只觉得浑身发疼,恨不得立即杀了牧晏这个祸害。
谢幸川掌心布满的碎瓷片扎进血肉他毫无知觉,但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疼得他脸色骤变,鼻腔不收控制发酸。
他知道这不是他的反应,而是谢瑜的反应。两个人?共用一具身体,思想是割裂开的,情绪却是共通的,这让谢幸川又开始怨恨起谢瑜。
如果不是谢瑜这个喜欢犯贱的,他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
牧晏明显感?受到方才还戾气横生的男人?,此刻气势瞬间弱了下去,眼尾甚至泛起了红,这转变太过突兀,让她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要上朝现在就赶紧滚。”
谢幸川困难地站起来,也没让她把?脖颈的项圈摘下去。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重新束起发冠,头也不回地走了。
牧晏还不忘提醒他:“你?要是敢动歪心思,尽管试试看。”
谢幸川脚步一顿,藏在袖子里的手又攥越紧,鲜血直流。
茯苓驱着马车早已等候多时,她一见谢幸川瞬间大骇,但碍于他阴沉的脸色,根本不敢多问,直能埋头赶路。
谢幸川理了理衣襟将锁链尽数藏住,心中却盘算着到宫中去找个太医看看他到底中没中毒,若是牧晏说谎……他盯着掌心的伤痕,露出古怪的笑容。
他是个独来独往性格古怪的人?,家?世尊贵,又是位高权重的大理寺卿,在外素有活阎王夜止小儿啼的恶名,平时朝中重臣根本无人?敢近他身,即便是上朝也都尽量离得他远远的,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他脖子上拴着的链子。
可偏偏有人?是个例外。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