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甘
里没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山上的游客接踵摩肩,疯子才会当这么多人的面谋杀吧。
不过也不尽然,薇薇想起那个物理学院的男生,因为被毁了前程就捅死舍友。他在23年被死判,预计今年会被执行死刑。不管怎么样人的性命只有一条,失去了就不可能再得到。话说回来无权无势的普通人犯罪会被依法处置,但杀人无数的沙克达却仍逍遥法外。
薇薇相信在未来他这样的犯罪分子是不会有立锥之地的,只可惜由于时代的局限性,现在他仍然能心安理得享受着惬意的生活。
经过二级索道上站口时,皮罗娜满怀希望地说:“回去的路我们坐索道吧,我真的不想再动了。早知道上山后还要走这么多路,一开始就坐这个上来了。”
雷贝卡告诉她:“索道的票价包括往返哦,也就是说到了这里没有单程票卖,要买只能在山下买。”
皮罗娜和白星双双发出惨叫,薇薇给她们打气:“没关系的,那边有滑道可以坐,坐滑道同样能到一级索道口下山。”
两人稍感安慰,大家爬上山顶,发现山上无非是纪念品商店和供奉着神像的道观。道观前放着香炉,许多游客在那里上香,空气中弥漫着烧香的烟雾,闻着十分呛人,让人没办法久待。
鹰保山商业化蛮严重的,纪念品商店里的手串、簪子、钥匙扣等物件一看就是批发货,即便薇薇要买饰品也不会在这种地方买。
韩雅可瞧着娇生惯养不常锻炼,但她平时有出门购物的爱好,往往一逛就是五六个小时,甚至还踩着高跟鞋,所以体力远比皮罗娜和白星两个家里蹲要强得多。
下山时她们坐滑道节省了不少体力,但回程路上皮罗娜和白星两人目光完全呆滞了,缓了好几天才缓过来。她们俩是第一次爬山,要说收获也是有的,但依然觉得后悔。尤其是皮罗娜,声称自己再也不会爬山了,能坐索道就坐索道。
鹰保山名气不如泰山、华山大,薇薇爬完和没事人一样,还有余力跑去问沙克达:“我和舍友爬山的时候,你派特工跟踪我了对吧?”
他没有否认:“能被你发现,看来我给他们的工资还是太高了。”
“真让人安心,我想那种在山里迷路几天得不到救援然后遇难的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薇薇说这话不知是发自真心还是在嘲讽他,或许两者兼有之。
“爬山啊,蛮怀念的,我刚做杀手时在山里修行过。一来山里避人耳目,二来登高确实消耗体力。和我一块特训的有七十六个人,到今天还活着的恐怕只有个位数了。当年我们爬山还要负重限时,那才是真的拿命爬。”沙克达微笑道:“我跟你说,七十六人里不全是杀手,还有十一个医生。黑道里的医患关系是最严峻的,出来混的没点自保能力就被干掉了,古代那些治不好达官贵人病的太医陪葬的比比皆是。”
“少有人能坦然接受死亡,特别是高位者。秦始皇求仙丹想长生,嘉靖迷恋道教。他们的欲望比一般人重,放不下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不妨说正因为他们享有特权,却发现自己难逃一死,才会更恼怒,想要反抗天命。收走他们性命的不是医生,恰恰相反医生是帮助他们的人。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这点,错把医生当成敌人的愚者也是有的。”薇薇凝视沙克达面庞上的皱纹,她很期待这个男人面对死亡时恐惧又徒劳的挣扎,那一定是很美妙的景象。
“你晓不晓得有把医疗当成商业,不出力治疗、只想从患者身上敛财牟利的黑心医院?人没了良心就会发现能赚钱的地方太多了。”他捧起她的脸,凑近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觉得那种骗穷人钱财的败类比我要更该死。”
薇薇嘲讽道:“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和那种人都要下地狱的。”
“在地狱里我会想你的,薇薇。”沙克达点燃雪茄往她脸上吐了一口烟,看她往后躲闪,乐得哈哈大笑。
薇薇毕业后开起一家名为“蔚蓝”的律师事务所,位于红土区圣汀街伟大广场的十二楼,优先接取聋哑人相关的委托。她接的不少委托都很得罪人,但她毫不畏惧。
有沙克达的手下做第一道防线,她连威胁电话和邮件都不曾收到过。沙克达清楚她就是这样宁折不弯的性格,即使没有他罩着她,她也会做她认为正确的事。
薇薇关上电脑,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天边的晚霞烧得火红,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点前台接待已经走了,她差不多该下班了。
工作的这半年来薇薇深感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前不久她刚搞完一个委托,帮助同胞、看着别人原本糟糕的生活因为自己有所好转是非常有成就感的。薇薇从小在和平安定的环境长大,老师和家长都教她要做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纵使她被沙克达那样的恶人改变了人生,她的信念仍未动摇,想要做雷锋那样为人民服务的“螺丝钉”。
薇薇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提包,锁上门,往外走着,心里还在盘算着待会是直接回家还是去超市逛逛。她刚走到前台接待处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要泡汤了,沙克达坐在沙发上等她,拿着一束香水百合。
见她出来,他站起来,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她面前。他眉眼深邃,让人看不透他的心事:“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我没看到。”薇薇的表情管理进步不少,其实她看见了,但是不想搭理他。
“很拙劣的借口。”
沙克达的做法一向是质疑任何听到的话,薇薇不会轻易被他诈出真话,说谎的诀窍是即使被拆穿也要做出理直气壮的样子:“爱信不信。”
她的视线落到他手里花瓣打卷的鲜花上,不出意外这是送她的,但在他递来前她不会自作多情地去要。今天既不是节日也不是某人的生日,她不知道他来找她干什么。
“鲜花赠美人。”他用义肢垫着花双手捧到她面前。
她略有些粗暴地接过:“花我收下了。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下班了。”
“我想你了,不行吗?”沙克达手按到她肩膀上,硬生生制止了她的动作:“怎么,急着走是和人有约?”
他应该一直有监视她的手机,她和朋友见面出去玩时他从来不会突兀地出现。
“你想我可以在我经期的时候来,那样我会很欢迎你。”
“我又不是你的姨父。”他小小地幽默了一下,但是薇薇没有笑。
薇薇穿着粉色的西装套裙,耳垂上是月牙形的金坠。她脖子上戴着一条细金链,锁骨中央是藏蓝色六瓣花型的珐琅挂坠。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戒,用来打发对她有意的追求者。
这些不是他送的礼物,沙克达送过薇薇很多饰品,但她从来不戴,会去金店自己挑选。她手里的白包也是和朋友一起买的,他送她的那些全在衣柜角落吃灰。
天光尚未彻底黯淡,衣物从沙发到地上散落得到处都是。在事务所的沙发上,两具赤裸的成年男女的肉体痴缠着。
薇薇被沙克达压在沙发上,她挺着腰承受着男人性器在自己甬道里的抽动,发出难耐的呻吟。
她眼珠转动,看着天花板角落的枪型摄像头,红灯闪烁意味着它正在工作。以沙克达的谨慎,他不会注意不到那个的,他也没想着躲过监控。
被录下来又怎样,他在法律上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用的是假身份,薇薇不能靠着录像把他怎么样。
薇薇大腿被他掰得更开,她又看向墙角的铁树,那里有一个隐藏的摄像头。他把金链从她脖子上拽下来,绕在阳具上,狠狠地进入她。
他们有多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