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香
他没有把门完全打开,只开了一条缝和外面的人对话,薇薇看到他腰上还别着一把枪。外面是宾馆的工作人员,宾馆隔音太差,隔壁的隔壁都能听到这边的动静,以为他在虐狗。沙克达打发走了工作人员,回来笑嘻嘻地说她这母狗叫得太响,扰民了。
他们的对话薇薇多少也听到一些,她脸羞得通红,耳朵和尾巴耷拉下来。之后沙克达注意着不闹得太过分,把钝针收了起来。
他和薇薇玩骑乘位时发现她那副银杏叶耳坠造型还挺不错的,他把其中一个捏在手里打量,稍微往他的方向一拽,薇薇耳垂受痛就乖乖靠过来。
他射完精托着薇薇的臀部抬高,在灯光下看她小穴的样子,浊白的液体掺着几缕血丝缓缓往外流着,不仅色情而且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放心地点了根雪茄,想起什么,问:“我的情人节礼物呢?”
薇薇说在包里,他把十字扣解开,让她拿给他。盒子挺小的,不过包装很普通,算不上精美。
沙克达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包纸手帕。他拿起来看了看,确认盒子里再没有别的东西后,问她:“这是什么?”
薇薇看到他杀气腾腾的眼睛,打了个哆嗦说:“卫生纸。”
“我他妈当然知道这是卫生纸。不是,我提前了得有一个星期提醒你给我准备情人节礼物,你就给我准备了这个?还装在一个看上去很像首饰盒的盒子里!”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她振振有词地说:“卫生纸怎么了,卫生纸就不能当礼物了吗?你上厕所离得开卫生纸吗?离不开,那说明我送的很实用。”
“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很实用的礼物,你可以穿着它。”沙克达从包里拿出一个滑块自封袋,从里面拿出一条女式内裤。
薇薇看到它第一眼就觉得它难以言喻,因为前幅上赫然印着沙克达的头像:“……这是什么?”
“我的脸。”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脸,我的意思是,你把脸印在内裤上干什么?”
沙克达面无表情地说:“宣示主权,我就不信别的男人脱了你衣服看到这个还能硬得起来。”
用这样的方法防止她跟别的男人上床可以说是非常烂了,薇薇看着内裤上他的彩色头像既生气又想笑。
“这么怕我跟别的男人睡,那你干脆在我腿根纹个你的头像算了。”
“不要,做爱时看着自己的脸感觉很奇怪。”沙克达拿起果茶杯喝了一口,见薇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了?”
她吞吞吐吐地说:“你喝的是自己……”
“哦,我不介意的,又不是真的尿。”
薇薇心想但那也是从他尿道出来的:“那如果是真的……”
他看她羞耻得话都说不利索,起了玩心,拿着杯子贴近问:“怎么,你想让我喝你的尿?”
“不、不是这个意思!”她拼命摇头,那种事光是想想她就羞愤欲死。
沙克达轻浮地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放下杯子开始爱抚她的身体,这次是从脚往上。他大手握着她的脚,手指摸了摸脚底板,觉得有些不自然的阻碍,便“咦”了一声。
他仔细把她的脚底抬起来看,薇薇脚底有许多地方磨破,挂着略硬的死皮。
死皮而已,又不是骇人的伤口,只是看上去不美观,他摸这她也不会痛。甚至他手指蹭着翘起来的死皮,那种单薄的硬物扫过皮肤的感觉有些舒服。
“可以请你别拉它吗?”她紧蹙着眉头,不知怎的她十分害怕他会把还和她脚连在一起的死皮拽掉,尽管心里清楚他就算那样她也不会太痛,但心理上很排斥他那样。
沙克达嬉皮笑脸地问她:“这是怎么弄的?”
“还能怎么弄,为了冉欣然的委托连着好几天到处跑,被鞋磨的。”薇薇讨厌自己在他面前毫无隐私,也许有天她生了什么病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比她本人还要先发现。
沙克达选中一块较大的死皮,并没有扯它,而是用指腹轻轻揉搓。很快脚皮脱落到他手里,半透明的一块,捻一捻发现它表面皱巴巴的。
他拿给薇薇看,她对于脱落的皮肤组织表现得无比厌恶,让他快丢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她的预感实现了。
他把那块脚皮放进嘴里嚼嚼,咽下去,末了还冲她笑:“又香又脆。”
薇薇尖叫一声,踢了他一脚。他作势要吻她,她直接把有他头像的内裤塞他嘴里。后半段与其说是做爱后的温存,不如说更像一种动物间的嬉戏玩闹。他们在床上彼此推搡,她不亮爪子,而他的撕咬也并不用力。
最后他坦白:“骗你的,其实没吃出什么味。”
薇薇满脸嫌弃:“真不讲卫生,你连那个都吃。”
“这是爱你的表现,姓于的能做到这样吗?”
“他不像你这样没底线,你是变态。别给自己的变态行径找借口了,恶心。”
“宝宝,再给我吃一块。”
“滚。”
时间很晚了,薇薇玩累了有些发困。沙克达做了一件很让她抓狂的事,把果茶洒到了她头发上,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她懒得打理头发,但又不愿意脏兮兮地睡觉,要他抱她去洗澡。
浴室里连个浴缸也没有,只有一个花洒。沙克达帮她把衣服穿上,强拉着她回家去洗。家里的浴缸干净又敞亮,薇薇在热水里泡着,洗到一半时舒服得睡着了。醒的时候他在抠她下面,还掏出来黑红的血块。
她骂了他几句,他一口咬定他是在给她清理。不得不说生理期的她性器官真的很敏感,薇薇心里清楚这样做对身体不好,但仍旧无法抵挡快感的诱惑。就这样,他以清理为由指奸她到高潮。
薇薇坐在头发烘干机下面不停打盹,沙克达看她困的样子止不住发笑,还录了个视频。
翌日薇薇醒来,还没坐起来就觉得小腹隐隐坠痛,立马给了熟睡的沙克达一拳,落在他脸上把他打醒。
他回味昨晚疯狂的一夜,他的手臂上满是抓痕和咬痕,薇薇就更惨了,身上大部分地方都留下了淤青和吻痕。
她去上完厕所回来沙克达还在床上抽雪茄,她睡眼惺忪地坐在梳妆镜前照镜子,小腹的痛感已经消失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桌上放着首饰盒,她的耳环被很好地收在里面,没有乱扔。沙克达做事一直很让她放心,不会出纰漏。
她从贝壳包里拿出那枚钻戒,本来打算和林远山吃完晚餐后再戴上应付沙克达的,没想到他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愿意等。
薇薇看着镜子里的长发女人,她时常会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她在想假若沙克达真的死了,她和于先生结婚,现在会得到幸福吗?生活的变数太多了,说不定于先生会出轨,会不支持她的事业,说不定他们生下的孩子会有先天疾病……世界上有太多未知了,想那些是没有意义的。她叹口气,戴上了那枚钻戒。
打开手机,微信有林远山发来的消息,他为自己突然离席的事向她道歉。
她实在好奇,问沙克达:“你到底给林先生下了什么药啊?”
他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不是什么厉害的药,让他拉肚子而已。昨晚我们从宾馆出来时,r林估计还没完事呢。”
以沙克达惯用的手段来看,泻药可以说是非常仁慈了。薇薇常听他念叨氰化物、蓖麻毒素等毒药,他爱吹嘘蓖麻毒素的威力:人服下后不会立马死亡,而是像得了流感一样生几天病后去世,最妙的是尸检查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