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娜)芬克斯(团聚篇·序曲下)
维奥娜眼角的泪。可他刚擦完就又有新的涌出来,一串接着一串仿佛断线的珍珠流个不停。
“别哭了。”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不该这么着急把世界的虚像剖开来给你看的……”
“和他们三个相处得还好么?我叮嘱过飞坦要对你温柔一点,他有做到吗?”
视野一片模糊,可即使如此维奥娜还是确信自己没有在那双黑眼睛里看到嘲讽,更没有鄙视。如果一定要描述那里面有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间教堂,阳光透过圣窗的彩色玻璃洒进来,如繁花朵朵盛开。
“我能……”维奥娜喃喃地开口。她不敢大声,害怕自己的一点点贪心会让主看穿她从没反省过,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无药可救。但她又不得不说下去,这个想法已经在心底藏了很久,一直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我能……”她不由自主地交握双手,像个最虔诚的信者那样默默祈祷,“……能加入你们,成为蜘蛛吗?”
伴随着电子音两个像素小人一路向前厮杀,异形的怪物在他们刀下四分五裂,迸溅出的血浆则将屏幕下半部全染成了鲜红色。
“就这?”芬克斯单手握着遥控器又拉开一罐啤酒,“boss也太不经干了,简直浪费时间。”
“通关后有副本。”
“那又怎么样?先说好,我可只陪你打到通关,维奥娜还等着我呢。”
“谁等着你?”飞坦斜睨强化系,却被对方守株待兔回敬了个嘲笑。
“阿飞,你这是吃醋了?不会吧——我还以为维奥娜最近发育得太快,已经不符合你的审美了呢。”
“闭嘴。”
“哈哈,被我说中了?”
“说中个……”
飞坦兀地闭上了嘴。虚掩的房门被缓缓推开,维奥娜的身影出现在了门边。她看起来像是刚哭过,蓝眼睛里还冒着袅袅水气。变化系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强化系却似乎没意识到任何不妥,随手搁下啤酒罐就拍了拍身侧的地板。
“啊,维奥娜小甜心!等得不耐烦了?过来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打完了。”
芬克斯敢发誓自己说这句话时不带一丝其他意思,维奥娜却抿了抿唇,很轻但坚定地嗯了一声。
“芬克斯,我饿了。”
“饿了?那你先吃点果冻……”芬克斯说着抓住了塑料袋,可他还没摸到里面的果冻,动作不自然地一滞,遥控器直接从手上滑落碰翻了易拉罐。
罐子骨碌碌地往一边滚去,啤酒也随之撒得到处都是。然而作为房间的主人,芬克斯根本不在意这点小事,他看着维奥娜,看着她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拉起运动衫衣摆,露出了下面比打翻的啤酒泡波还要白的皮肤。
“她想加入蜘蛛。”
库洛洛的声音在门外适时响起,飞坦的视线从映出gaover字样的电视,掠过逐渐贴合到一起的人影,最后停在了黑发黑眸的男人脸上。
“……8号的位置还空着。”
“嗯,所以我对她说,幻影旅团不收没用的人。”
是为了证明自己对旅团有用?
飞坦嗤笑了一声,“团长,我没记错的话,她的念能力在你手里呢。”
“视情况而定,也不是不能还给她。”
“视情况而定?”变化系偏了偏头,“呵,这种么?”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芬克斯已经抱起维奥娜放到了床上。虽然他才不在乎房间里有没有别人,这两个别人又在说些什么,但维奥娜全身都在瑟瑟发抖,攥着衣角的手也紧握成拳,根本不像她进来时装、得、那、样、无所谓。
强化系站起来挡住了库洛洛和飞坦的视线,“喂,你们还要待到什么时候,看老子脱裤子么?”
“没听到团长说的吗?她想入团。”
“听到了,那又怎么样?”
“芬克斯……”
飞坦危险地压低了声音,不过赶在他说出威胁前芬克斯改变攻略转向了库洛洛,“团长,位子有空缺的时候,蜘蛛接不接纳新成员,也可以投票决定吧?”
“嗯,是可以。”库洛洛两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胳膊下面还夹着一本书,“你想发起投票?”
“反正窝金和信长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正好凑齐一半人,如果大家都赞成,就让维奥娜加入我们好了。”
“那也只有六个人。”飞坦拉了拉面罩,“而且要是有人反对呢?”
“有人反对那就算了呗,维奥娜还是和现在一样,继续当我们几个的小宠物。”
房间里突然没有了声音,维奥娜睁着眼睛却只能看见芬克斯高大的背影——像座岿巍的山,不知道野草的贪得无厌。
她努力学习格斗技巧,温顺地选择服从都是为了能留下来,而拿回念能力更是个冠冕堂皇到连自己一起欺骗的理由,从始至终她不过是想……
“好吧。”库洛洛打破了沉默,“芬克斯,就按你说的,等人到齐后投票决定。”
这一次芬克斯没有忘记锁上门,听到’喀哒’的琐声,维奥娜没有平时做爱前的紧张,反而悄悄松了一口气。
“芬克斯……谢谢你。”
“谢……谢什么啊?我又没推荐你入团,能不能行还不一定呢。”强化系翻出了塑料袋里的果冻,“……吃么?”
“嗯。”
抓着两个不同口味的果冻,芬克斯走回来坐在了床边,“不过你怎么会想要加入我们的?侠客跟你解释过吧,就是那个……我们干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外面仇家一大堆,每个人的脑袋上都有悬赏金。”
“我知道。”维奥娜也靠床坐了起来,“我可以的,我……杀过人。”
尽管没有记忆,但被关在监狱里时来自警察的盘问,还有侠客后来复述库洛洛对自己念能力的说明,维奥娜很清楚十三条人命案不是冤罪,她确实杀了人,即使是在丧失自我意识的情况下!
芬克斯同样听过库洛洛说的故事,知道维奥娜指的是什么,他撕开一个果冻包装递了过去,“不光是敢杀人,还要杀了以后什么都不想。自己杀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杀就杀了,连这点都做不到的人成不了蜘蛛。”
“我……”维奥娜接过果冻,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却没有吃,“……有时候会想起乔治、威廉叔叔和达利伯伯,想象他们死前是什么样子……我、我忍不住就会想这些……我真的没办法成为蜘蛛吗?”
女孩子问得很认真,强化系不由得挠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我说——现在就烦恼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信长他们还没回来呢,还有……”
“还有……?”
“果冻快被你捏碎了。”芬克斯握住维奥娜的手,举起来送到她嘴边,“你不是饿了么?别想那些,先吃完,然后……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
果冻是桃子味的,维奥娜含在嘴里还没有咽下去,芬克斯另一只手已经从衣摆下面探进来抚上了她的胸。
“和果冻一样软。”
“唔,别……”维奥娜情不自禁地小声抗议,却立时又引来强盗的口舌封堵,直到半块果冻被抢走才重获自由。
“我说错了……”芬克斯咂了咂嘴,“是比果冻还软。”
维奥娜被吻得有些喘,隔着衣服按住了芬克斯的手,“先等、等一下。”
“不行。”强化系拒绝,顺势拉起维奥娜还拿着果冻空盒子的手摁到了自己的胯下,“摸摸,是不是很硬?我都这样了,你说,还要我怎么等?”
“不、我不摸……”碰到那个熟悉的形状,维奥娜触电一样扭动着手腕就想逃。
强化系不以为然地笑笑,放开些许力气看她挣脱出来,用两只手一起去掰自己伸进衣服里的手,“这就害羞了?刚才当着团长还有飞坦的面,主动脱衣服的人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