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恶多端终有报
指派了如此得力的助手,心中雀跃,只多不少地把事情细述了一遍,又恨恨地道:“若不是那个贼道子,也不会给干爹惹出这么多麻烦来,手头功夫不怎么样,磨人倒是第一流!”言语间多有不满。
与谢三郎同来的道士听完后,面带微笑,又拱了拱手说道:“大师傅莫怪,这唤做逍遥客的道士,乃是我的师弟,善丹方,多孤僻。他游历数年未归,不想竟是在帮官人做事,既然他惹出这许多麻烦,贫道作师兄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几人正在客间相谈,突然外面有人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什么?!”这事显然出乎齐彰意料,面色由不可置信变得气急败坏,口呼“晦气”匆匆告退出去,正好撞上一个小和尚来禀报。
“不好了,不,不,不好了!”小和尚面色匆匆,气喘吁吁。说话打着嗑巴:“外,外面的车燃,燃起来了,我们刚卸下一个箱子,车就燃起来了!”
听了这话,陆宾然猛的出声:“哎呀!不妙!我带来了海金沙,松香等物不少,都是些易燃的。”
齐彰一听,这还得了?且不说此等药材都是贵重之物,光是筹绰的时间都要许久。
“怎么办事的?只晓得给老子惹祸!”急急出门去指挥一干人等救火就药。自然也没有看到谢三郎说完话后,狡黠的一笑。
趁着谢令殊与谢饶两队人碰头,谢饶简单讲了一下齐彰带他们在洞内看到的情形。
“哼,人面兽心!”谢三郎听完也觉这事不简单得很,转头问道人:“陆真人可能确定这逍遥客是您的师弟。”
“我也是看了方子才如此猜测,这个方子的雏形是我医治病人时候琢磨出来镇痛的。”陆先生答道。
半晌之后,齐彰才带着人过来请了一行人进入洞里,几人沿着洞窟前行,此时日过隅中。太阳晒的人直冒薄汗,又出了意外,同行的和尚们都不耐烦起来了。
齐彰和两个心腹和尚走在前,后面跟着谢启和陆先生,然后是谢令殊谢溶并排,武功最好的谢饶垫后。其余的几个和尚与谢令殊带来的四五随从一起拉着车跟着,车辙声在空旷的林子里轧的人心也慌。
谢溶只想着洞里的牢笼里关牲畜一般的场景,心神不宁,脚下虚浮,差点被脚下的枯枝草丛绊倒。谢令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等她站稳后,捏了捏她的手,不同于自己冒了热汗,他指节修长有力,手心干燥,谢溶腾的红了脸。
宽大的袍袖挡着,外人并不能看到两人的小动作。谢令殊看谢溶紧张又害怕。只想稳定一下她的心绪,拉着了手一直未松开。
再次回到洞窟之中,车进不去,小和尚们往里面来来回回的搬东西。陆真人走到架子旁,翻着散乱的书笺笔记和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