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们能那么快定亲,好似咱们家不能迅速说上人家似的。改明儿娘也请了媒人给你说亲去。”
尤凌霄却是自顾自念叨道:“他竟然要嫁给那么野蛮一个人。”
孙鸢娘本以为儿子已经放下了,这才多此一嘴把纪家提起来,倒叫情绪好不容易的人这又像是受了雷击一般。
她张了张嘴,这些日子劝的太多,却好似没有一句过了儿子耳朵一般。
见此,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他既要成亲了,嫁给那么一个人,你合该便振作起来,让他后悔今日的选择。”
痴癫一般的尤凌霄闻言一顿,好似还真把这话听进去了一般,又好似再无力支应起来。
外头风风雨雨的,桃榆却半点没心思去想,雨天黑的早,夜饭他简单扒了两口便赶着溜回了屋里给门扣上了。
屋里的窗户大开着,肉眼可见夹着雨雾的冷风呼呼的往屋里吹,屋里炭火盆的那么一点暖意都被吹没了。
他嘶着冷气,缩着脖子给点上的油灯找灯罩。
罩子方才捧过来,窗前忽然蹬的一声,闪过一道带风的黑影,油灯乍然被吹灭,屋里旋即陷入了一片暗灰之中。
唯独敞着的窗子能见着一点灰蒙蒙的亮光。
桃榆吓得差点缩了起来,突然眼前一黑,头顶上有什么罩了下来,暖呼呼的。
火折子一拉,屋里顿时又亮堂了起来,屋里也随之多了个高大的身影。
霍戍折身将窗户关上,屋里立时便暖和了一些。
“窗户大敞着也不怕受凉。”
桃榆从头上取下了顶触手软和的帽子下来,他摸了摸毛茸茸的缝边,扬起脸:“卧兔儿,你哪里来的?”
“下午在城里见着,顺带捎了一顶。”
桃榆闻言喜滋滋的将帽子抱在了怀里。
霍戍见他喜欢,眸光也柔和不少:“给我留字条让我来可有什么事要说。”桃榆见霍戍头发和身上都有一层水细密的水珠,取了条布襟出来,又把炭火盆子往他的方向挪动了些,接着又倒了杯热水。
霍戍看着在屋里忙来忙去就是不应话的身影,道:“可是有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