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那时候,这小小的花能给暗淡无光的家带来一些新?鲜的生机。
今天她过生日,好像倪涓雅早忘记了,黎尔还以为倪涓雅叫她回去吃涮羊肉,是为了给她庆生,没想到倪涓雅从头到尾都没说起?这件事。
她生了黎尔,却早就?忘记了黎尔的生日,她的记性都拿去记她店里的中药了,几味这个,几味那个,组合起?来能让来看?诊的人药到病除。
然而,倪涓雅却忘了黎尔身上的病。
至于黎正勤,黎尔跟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更是完全没有想起?今天是黎尔的生日,他只?在乎黎小宝能不?能择校成功。
摘掉首饰跟耳环,拿睡裙去浴室冲澡前,黎尔心酸的想起?,今天记得她生日的人,居然只?有温知宴。
她大?学在国外上,回国来工作,如今跟她在联系的外籍同学已经很少。
高中就?更不?用说了,跟她更联系得稀少。
那时候,因为黎正勤的事,黎尔在原来的学校被人评头论?足,一家人搬来璃城生活,她像个小刺猬,倔强的竖起?一身的刺,保护自?己,不?跟任何人靠近。
早上在酒店毫无征兆的跟温知宴遇见,黎尔以为他们不?过是打个照面,反正这种形婚,她最?好还是不?要当真的好。
可是温知宴却在前台给她专门留了别出?心裁的生日礼物。
黎尔暗忖,为何今天温知宴会是这个唯一记得她生日的人。
短暂的碰面,他送她礼物,要她戴婚戒,甚至还记得叫蒋姨今天在她住的别墅里到处插满她喜欢的桔梗花。
黎尔忽地想起?,桔梗花的花语:无刺玫瑰,在你面前,我愿意摘下所有的防备。
夜深了,哗啦一声,淋浴房的花洒洒下来,温水渐次淋湿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
胸部两团小丘间的缝隙深得可以藏水。
一截如雪细腰下,一双细长的腿嫩得发光,润得起?腻。
黎尔拉掉发绳,发髻解散,及腰乌发落下来,缠在她莹白的蝴蝶骨凛冽的薄背上,别样的煽情。
想起?以往,温知宴应该也是在这个淋浴间里洗澡,黎尔忽然有些脸红。
自?从跟他领证后,黎尔在这里住了一年了,然而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是温知宴的地方,即使她跟他领了结婚证,她住在这里总觉得不?太合适似的。
热烈深情
洗完澡后?, 黎尔在浴室做了全身护理,擦了茉莉跟杏仁糅杂的精油,闻着那舒适的香气?, 她穿着一件荡领的吊带真丝睡裙走出来。
手机响了,程余欣打电话来, 祝她生日快乐。
黎尔看看时间, 晚上?十点,还行?,没有明天再跑来祝福, 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黎尔脸上的精华液还没来得及抹开,于是把手机放在梳妆台上?, 开着免提跟程余欣说话。
“祝尔尔一岁比一岁年轻, 一天比一天快乐, 跟你?那个完美的天之骄子老公相敬如宾,早生贵子。”
“谢谢。”黎尔听?完,在心里忍不住的吐槽程余欣的祝福, 全是不能办到的事。
“程余欣,你?看过那个电影吗?就是菲茨杰拉德的小说改编的,大卫·芬奇导演的那个, 男主?就是一岁比一岁年轻, 结果?后?来跟女主?be了。”
黎尔提醒程大记者, “其实?这是一个反讽, 讽刺人的贪心一旦实?现,真的不是好事。”
说完对这个点的吐槽, 黎尔又捡起对她的祝福另外一个点的吐槽。
“我?跟我?温知宴的确相敬如宾, 不过,都已经相敬如宾了, 还怎么早生贵子。”
形容夫妻感情好的成语怎么能有相敬如宾呢。
再怎么着也得是如胶似漆。
跟温知宴结婚一年后?,黎尔的确过得跟他很相敬如宾。
“你?们难道还一次都没有那个?”程余欣大叹黎尔怎么能这么木讷,她懂什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虽然程余欣一度也对他们相亲见了三次面就结婚的类言情小说情节感到很匪夷所思。
可是事实?是,温知宴现在就是黎尔如假包换的合法老公。
跟黎尔一样,程余欣也觉得这段婚姻不会长久,黎尔应该抓住机会把钱财跟美色都赶紧敛到手。
温知宴这样比国际顶流男模还要有料的身材,还要酷帅的脸孔,跟他一起共度春宵,是什么炸裂级别的酥软体验,程余欣这辈子是没有福分享受了。
但是黎尔是能享受到的。
她现在是温知宴的太太,跟温知宴住在一栋别墅里。程余欣实?名建议黎尔要搞快点把温知宴架空。
“对,一次都还没有。”黎尔把脸上?的精华抹匀净,很平静的回答。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程余欣垂涎的男色,其实?她也心痒过,但是婚后?她跟温知宴一直分隔两地,甚少见面,那些心痒渐渐也就变成了对形婚的接受。
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一段婚姻关系。
江炙说她外公的时间不超过两年,于是,在这两年里,黎尔拿温知宴这个丈夫当哄她外公的工具。
“他真的天天都不回来过夜?”程余欣很惊讶。
“很少,回来了也住客房,我?住主?卧,而且他每次都回来得很晚,有时候我?上?夜班,走了,有时候我?上?早班,需要早睡。”
意思就是因为两人的工作,想要碰见,还是很不容易的。
“唉,还以为今天你?过生日他会专门抽时间来陪你?。”程余欣落寞的抱怨。
“形婚啊,姐妹,形婚谁会来陪你?,人家忙着谈跨国生意呢。”黎尔提醒好闺蜜有点清醒认知。
“不说了,挂了,我?要睡个美容觉了。”黎尔说。
今天这个生日过得不怎么的,除了收到了很多的被她喜欢的桔梗花,还有那副被做成这种花形状的宝石耳钉。
早点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别啊,再聊聊嘛,是不是你?婚后?在他眼皮底下?穿得太保守了?”程余欣要给黎经理分析分析了。黎尔在酒店里经常穿制服,是不是回去也太制服化了。
“要不我?送你?几件情趣内衣?让你?给你?的温公子表演表演?”
“大可不必。我?可不想去勾引那样可怕的男人。”
“他怎么可怕了?你?们亲过了没?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
“……没有。”其实?相亲的时候就亲过了。
那时候温知宴为黎尔受伤了,他一点都不呼疼,反而眼神浓郁的盯着她,问她索要一个吻。
“本?来还想问你?温知宴那儿大不大。”程余欣算是对这个深夜电话失望透顶了,还以为能听?点已婚少妇的火辣生活,结果?黎尔一直清醒又淡定的强调她跟温知宴是形婚。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那儿大不大。”黎尔抹完最后?一道护颈啫喱,抽纸巾擦手,娇嗲嗲的叹气?道,“哪天我?看到了,我?给你?拍张照好了。”
“好啊,姐妹,你?可真大方。”程余欣快被笑死?了,“尔尔,你?到底把温知宴当什么了。
“同居室友呗,凑合住一起,就像我?在蒙特利尔大三一起跟我?合租的那个玩摇滚的男的,成天没事带一群人回来开趴,骂了好几次都没听?,我?让他搬出去,他还说要找当地流氓修理我?,我?吓得好几天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