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你手机是锐峰旗下的手机品牌,自带浏览器的账号会同步搜索记录,我当然可以查到。”
秦烈语气越发冷冽。
白筱薇才想起,当时是她闺蜜孟甜甜在玩她的手机……
“不是我搜——”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但又硬生生闭嘴。
她惹不起秦烈,孟甜甜就惹得起了?
把孟甜甜拖出来,说不定秦烈不信不说,反而被牵连……
“不是你,还能是谁?”
白筱薇咬住下唇,“就是……别人。”
秦烈已经不想跟她废话:“户口本放在家里的?”
白筱薇想着自己反正已经答应了冯奶奶,就点点头。
“住址?拿了,我们就去领证。”
白筱薇睁大了眼,没想到这么快。
胸针哪儿来的
“别太开心。”秦烈眸色阴鸷,冷冷看着她:“嫁给我,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好。”
领证前,秦烈给了她一份隐婚合约。
合约要求,她必须对这段婚姻守口如瓶,而毁约的代价,苛刻到她根本就负担不起。
但白筱薇匆匆扫视一遍,就直接就签字了。
隐婚对她来说,再好不过。
这毕竟是一段金钱交易而来的婚姻。
秦烈看她利索地签了字,冰冷的眸中浮起一抹异样,随后消失无踪。
拿了结婚证后,白筱薇就被秦烈带到私立医院,见到了冯奶奶。
冯奶奶比三个月前看着虚弱了不少。
白筱薇担心道:“冯奶奶,您怎么了?”
冯奶奶和院长年纪差不多。
所以,当初白筱薇当初明知可能被讹,却还是将晕倒的冯奶奶,送去了医院。
她在医院照顾了冯奶奶一周多,还以为冯奶奶是子女不管的那种可怜老人。
谁知道,人孙子是大名鼎鼎的秦烈。
“人老了嘛,就这样!”
冯奶奶看了两人的结婚证,乐呵呵地,又忙不迭跟自己孙子催促。
“既然已经领证,那筱薇今天就搬你那儿去!”
她生怕自己孙子只是领个证敷衍下自己。
今后两人还是各过各的。
白筱薇有些犹豫地看向秦烈。
他们甚至还是陌生人,这就要住到一起了?
秦烈没什么表情地道:“我已经安排好人给她搬家了。”
冯奶奶这才有些放心的样子,拉着白筱薇的手,颇为欣慰。
“筱薇,我明天就出国疗养了,你跟小烈好好培养感情,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白筱薇哪敢告秦烈的状:“冯奶奶您好好养身——”
冯奶奶佯怒:“你该叫我什么?”
白筱薇纠结了下,红着脸道:“奶奶,您好好调养身体……”
秦烈靠窗站着,高大的身形挡住些许光线。
他微微眯眸,看着那个看似温婉的女人哄得他奶奶喜笑颜开,眼底却越发的冷……
快傍晚时,白筱薇的东西就被搬到秦烈的别墅了。
佣人诧异了下她的东西不多后,就开始把衣物等东西往主卧搬。
“她的房间在那边。”
秦烈的视线掠过不知所措的白筱薇,修长的手指随意点了点楼上最偏僻的房间。
佣人不敢说什么,按照秦烈的要求,把那些东西送上楼。
白筱薇没意见。
虽然领证了,但他们其实还是陌生人。
不用当晚就睡在一起,她当然愿意。
只是她没想到,秦烈给她指定的,居然是一间许久无人打扫,乱堆杂物的房间。
白筱薇呆在门口,看着这根本就是杂物间的房间。
男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地靠近。
“满意你今后在秦家的房间吗?”
白筱薇转身,对上秦烈那张英俊却格外冰冷的面庞。
她踌躇着问:“我……可以换间房吗?”
秦烈磁性的嗓音里尽是嘲弄:“换到哪里?白筱薇,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同榻共枕?”
听到他这种话,白筱薇愣了下,随即冷下脸来。
她看着他,清晰地反驳:“秦先生,我没是这种意思!”
“是现在没这种意思?”秦烈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是以后都没这种意思?”
白筱薇暗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如果我跟你一直没有感情,那就是以后都没这种意思!”
她相信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冯奶奶给了她钱,她自然要信守承诺跟他结婚相处。
可她不是贪图秦家的权势嫁给他的。
更不会像他话里暗示的那样,放下尊严爬他的床,去勾搭他!
秦烈却不置可否,只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一点也没有相信她的样子。
佣人们也支吾着道:“太太,先生吩咐我们不用替您整理房间……”
就算分房住,也不该新娘自己整理房间。
可没人敢违抗秦烈。
白筱薇反倒因为秦烈的离开,松了口气。
“没事,我自己收拾,你们去忙吧。”
佣人离开,她对着杂物凌乱堆放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还好,冯奶奶答应她,如果一年内他们都没有感情的话,就可以离婚。
看样子,她跟秦烈,也不可能有感情。
一年到了,她就离婚!
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整理时,白筱薇意外发现一枚几乎可以乱真的钻石胸针。
她……买过这个东西吗?
白筱薇疑惑。
在看到一起从包里倒出来的其他东西时,白筱薇才突然想起了点什么。
那天去商务饭局的路上,她在一家饰品店,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买了些小夹子、小头绳什么的。
那天她急着去饭局,也没有要小票,付了钱就拿了东西赶紧走了。
估计这枚胸针,也是那时一起买的。
闪闪发亮的钻石,应该只是便宜的人工假钻石罢了。
白筱薇将胸针收进饰品盒,放在进门处的梳妆台上,有些出神。
她那天几乎快断片了,所以有些事记不太清楚。
只是不知为何,那晚……的感受,却始终很清晰。
那晚房间莫名没有开灯,她看不清。
但在她疼痛颤栗的时候,猛兽般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尽力压抑住了凶蛮的掠夺,吻她安抚她……
但这一时的温存,并不足以抵消男人骨子里的强势索取。
否则那天,她也不会浑身酸软地醒来。
白筱薇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翻出了那张名片,正拿在手上。
秦霁闻。那晚男人的名字。
白筱薇耳根子一烫,心虚地连忙就要把名片收进柜子的最里层,藏起来。
“咚咚!”门忽然被敲响了。
白筱薇吓得一激灵,名片一下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