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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卓勋,”温焓脸上又现出同样的犹豫,“结婚会不会影响你,我看那些杂志什么的挺喜欢报道你的,还有陆小望,不能让陆小望被打扰。”
“你在担心这个?”陆卓勋不能更惊喜,眼中迸发的神采让温焓一愣。
“嗯,是啊。”温焓轻轻叹气,脸上现出一点愁容,“到时又要收红包,这下更说不清了。”
陆卓勋心下了然,这人还在尽心尽力的和他“装”情侣。
不过无所谓了,证领了,人就是他的。
早晚都要是。
“这个不用担心,我保证外界不会知道陆小望的事情。”陆卓勋努力维持表情,不让自己的雀跃太明显,“领完证,我们先办个小型婚礼,大家一起吃个饭,也拍几张照片,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就有了,以后陆小望长大,要是嫌弃婚礼太简陋,我们再办个隆重的。”
“要多隆重有多隆重的,肯定比陆小望同学的爸妈婚礼隆重。”陆卓勋顿了一下,补充道:“不然爸也遗憾。”
温焓一口答应:“行!”
陆卓勋悄悄呼出一口气,后背都湿了。
“陆卓勋。”温焓又叫一声。
陆卓勋一凛。
“除了咱俩刚见面的时候,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陆卓勋:“”
除去那天半夜突然而至的大雨,海岛的气候一直特别好。
但暴雨过后,蚊子明显变多。
即使周围洒满驱蚊草,早上起来的时候,陆卓勋身上还是被咬了好几口。
当晚睡觉前,温焓把他全身都涂了。
陆卓勋开始还躲,后来就顺从许多,半眯着眼睛不说话,任由温焓将驱蚊草的汁水抹便全身。
两人照例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远处海上升起红日,晨光熹微里,陆卓勋睁开眼。
晨间的风和煦惬意,空气异常清新。
远离人烟的荒芜海岛,时光悠长宁静。
陆卓勋的目光牢牢钉在怀里人的身上。
纤细柔韧的身形少年感十足,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像廓形款式。
他侧躺着,枕着陆卓勋的一条胳膊,宽松的领口微微敞开。
从陆卓勋位置,视线不可避免的顺着衣领看进去。
他错开视线,又挪回来。
白皙的胸口上布满红肿叮咬的痕迹,秀美修长的脖颈也是,脖子下面也有。
睡梦里,温焓无意识的伸手去挠。
力气不大,皮肤却马上发红出痧,在霜色冷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陆卓勋赶忙捉住他的手,心疼的轻轻碰了碰。
皮肤的触感细腻温热,看着那点点红痕,不禁想起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那时这人为留在陆家,特意当着陆万钧的面,把身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连脚面都不放过,搞得陆万钧怒不可遏,大骂陆卓勋是牲口,连人家坐月子的时候都不放过。
陆卓勋有口难言,隻觉得温焓这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矫情又讨厌。
现在
陆卓勋苦笑一声,恨不得那些叮咬全落在自己身上,暗暗后悔昨天没给温焓也抹上驱蚊草。
他慢慢抽出被压麻的胳膊,悄悄走下吊床。
温焓痒得难受,辗转翻腾着醒来,却发现陆卓勋不在旁边。
“陆卓勋!”他忽的从吊床上坐起来,目光急切的寻找。
“在这里。”陆卓勋从不远处的草木后站起来,向吊床的方向走来,手里拿着一大把驱蚊草。
温焓又躺回吊床,难受的心里长草。
困!
还痒!
陆卓勋走到吊床旁。
温焓一副没睡饱的样子,两隻眼睛望着天,开始打盹。
就一会儿没看住,他身上挠的紫一块,红一块,对自己下手一如既往的狠。
陆卓勋扯起他的下摆往上撩,把t恤给人脱了下来。
温焓也不反抗,缓慢的眨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样子又要睡着了。
陆卓勋徒手捏驱蚊草,铁钳一样的手指一起使劲儿,直接往人身上拧。
驱蚊草容易出汁,冰凉的液体滴到身上,温焓一个机灵。
陆卓勋将草汁细致的抹到叮咬痕迹上。
带着薄茧的大手擦过身体,好像有魔力一般,激起一阵酥麻。
温焓迷迷糊糊的,无意识的哼哼两声。
陆卓勋的动作就是一顿,目光越发晦暗,艰难地别开眼睛,不去看掌下的身体。
可他本来就有强迫症,必须擦得均匀。
不但每一个地方要擦到,还要确保多少一致。
所以不看又不行,一时间身上冒火,内心煎熬不已
“陆卓勋。”温焓叫他一声。
陆卓勋低头,黑着脸回话,“你再睡会儿。”
“我觉得我好像一根奥尔良烤翅。”
这人给鸡翅刷酱的时候就是这样,仔仔细细,确保每一个角落,每一面,都均匀的蘸上酱料,温焓为此还感叹过。
陆卓勋心里那点煎熬慢慢散去,渐渐多了点甘之若饴,“一会儿再翻个面。”
温焓:“”
“勋哥——!”
“陆总——!”
两人正说话,就听见熟悉的呼喊。
温焓一骨碌爬起来。
两人同时向声音的来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