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秦桑榆疼的龇牙咧嘴,淡淡回应了句:“嗯”。
秦桑榆逃避式的睡了过去,呼吸均匀的拍打在霍宴城颈窝,像一支羽毛在他脖颈游走,脖领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霍宴城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像一颗鲜艳欲滴的红草莓,可爱极了。
秦桑榆似乎感受到鼻尖那一股力,睫毛不自主的颤了颤,身体养霍宴城怀里缩了缩。女孩脸蛋接近了霍宴城颈窝,柔软的唇瓣轻轻擦过他的皮肤。
她的唇真的好软。霍宴城咽了咽口水。
真想吻下去,想起上次在皇朝会所那一吻,不由得耳根泛红。
可是小家伙现在受伤了,他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他还没想好,怎么跟秦桑榆解释他们已经结婚了的事实,也不敢告诉女孩,自己喜欢她,她会害怕,躲避?
霍宴城轻轻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小声说到:“小丫头,赶紧好起来吧”。
语落,在女孩额头留下浅浅一吻。
秦桑榆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霍宴城突然变得紧张,刚刚那一吻不会被发现吧?
女孩闷哼一声:“疼”。
她没有发现,只是伤口又开始疼了。
霍宴城轻抚一下秦桑榆背上的伤口,楠楠的说到:“你再睡会儿,一会儿就不疼了”。
女孩听话的睡了过去。
斯文败类
秦桑榆在霍宴城怀里睡了很久。
模模糊糊睁开睡眼,映入眼帘的是霍宴城的喉结,在那里一动不动。
霍宴城垂下眸子,看着怀里的女孩醒来,瞬间觉得喉咙有些干燥,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沙哑的声音:“醒了?还疼吗”。
“好多了”,秦桑榆喃喃的说,睡了这么久了,药劲早就过了。
“起来写卷子”,霍宴城松开圈住女孩的双臂。女孩从怀中溜走。
秦桑榆悠悠的去接了杯水,放在霍宴城面前,刚刚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想着应该是口渴了。
看着霍宴城喝了口水,她默默坐在一旁,开始写试卷,突然发现题做多了自然就会了,不像刚开始那几天十个错五个。
秦桑榆解脱般的轻吐一口气,抬眸望着旁边的霍宴城。
今日他穿着白色西装,看电脑时戴着金丝框眼镜,虽已三十岁,但脸上依旧白净,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打屁股的时候他面色冷酷无情,看电脑的时候他斯斯文文,在平常人眼中,他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秦桑榆看着霍宴城出了神,这样的男人以后会娶一个怎样的婶婶?或者他喜欢男人?
霍宴城察觉到女孩的目光,抬起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赶紧写试卷”。
“哦”,秦桑榆埋头开始写。
秦桑榆忽然发现她对面前这个男人一无所知,只知道他非常有钱。就没了……
“霍先生,你读的什么大学?”,女孩用手支撑起脑袋,糯糯的问。
“北清”,霍宴城面无波澜的回应到。
秦桑榆震惊的睁大了眸子,北清可是全国最高学府,不过也可以理解,能当首富,自然比平常人聪明。
“怪不得我的试卷你全都会”,秦桑榆小声嘀咕着。
霍宴城没有说话。
不久后,钱管家的声音传入耳中,“霍先生,小姐,吃饭了”。
听到吃饭秦桑榆骤然坐起来,从椅子上离开,来到餐厅,毕竟没有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
看到一桌清淡翠绿的菜一下子失落了。
“钱爷爷,我喜欢吃辣的,你忘了嘛,这些菜看着都没胃口”,秦桑榆有些气恼的嘟囔着。
霍宴城来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是我让厨子换了菜,你身上有伤不能吃刺激的食物”。
秦桑榆还是一脸不开心,撅着嘴,吃了两口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你这丫头被惯成什么样了,又想打屁股了是吗?”,霍宴城俊脸变得阴冷,言语中带了些怒气。
秦桑榆被他吓到了,乖乖养嘴里塞了几根青菜。打屁股太疼了,她宁可吃一盆青菜也不想被打屁股。
傍晚,咖啡店内。
一个打扮的青春洋溢的女孩,一个笑起来温柔的男人。
林沫看着对面坐着的陆延,羞红了脸,言语中带着些许撒娇:“陆哥哥,这算约会吗”。
陆延定了定神,面无波澜的说:“林沫,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话说?不会要表白吧?林沫既害羞又紧张,咽了咽口水,用手整理了一下刘海。
“你说吧”。
陆延停顿片刻,才缓缓开口:“林沫,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意思,但我们不可能”。
林沫愣了愣神,不敢相信的盯着陆延。
“我怕你越陷越深,还是提早跟你说清楚”,陆延淡淡的说。
“为什么?”,话落,林沫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可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物质生活样样不缺。长得一副清纯可爱的模样,追她的男生数不胜数,她都不曾看一眼。
现在却被如此狠心的拒绝,心里很不是滋味。
见陆延没有说话,林沫又追问到:“那你之前约我吃饭是为什么,上课你还会有意无意的注意我,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约你吃饭是为了能和秦桑榆说话,上课不是注意你而是注意她”,陆延皱紧眉头,低声说到。
林沫的眼泪像断了线般留下来,哽咽的问到:“所以你喜欢她?”。
陆延拿起纸巾示意她擦擦眼泪,语重心长的回应:“她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林沫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着陆延:“啊?”。
“当年,我的亲生父亲在我四岁时,突然消失,我母亲身体不好,没有收入,没过多久就得了重病离开人世”,说到这里陆延开始哽咽。
“还好有好心人收留我,我的养母不能生育,捡到我他们像如获至宝般,这些年把我当亲生儿子对待,为了不辜负他们,我拼命学习,在15岁这年被华清录取,本硕博连读”。陆延叹了口气。
林沫心里多了些心疼,竟不知这么阳光的男人背后却有这样的痛楚。
“后来呢?亲生父亲去哪了?”,林沫接着问。
陆延继续说着:“后来我打听到,他去一家有钱人家做了上门女婿,再后来他们生了个女儿,可能就是秦桑榆”。
林沫质疑到:“为什么是可能?她父亲名字跟你亲生父亲一样吗?你没问吗?”。
陆延:“当年我母亲不愿意提我父亲,也不告诉我他名字,而且我打听到他应该改名了,所以这个很难确定。那天我偷偷剪了点秦桑榆的头发,已经送去鉴定中心了,过阵子便会有结果”。
“那我希望秦桑榆就是你亲妹妹,可是这跟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林沫疑惑的问。
陆延回答到:“霍先生不是你舅舅吗,这么算起来你是我表妹?”。
林沫松了口气,原来陆延是因为这拒绝她,“什么呀,我舅舅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嗯?”。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给你慢慢讲”。
……
“讲完了,所以我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可以喜欢你吗?”林沫用手支撑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