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什么未婚妻?我只答应你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回来看我爸,从没答应过要嫁给你,你现在这样做是要强行嫁娶吗?”
“是又怎样?”凌离眸色平静地睨向穆晚晚。
“晚晚,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都没有爱上我,我把自己剥得半光送到你面前,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除了强迫你,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穆晚晚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身子打颤,伸手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疼得自己先泛起了泪花。
疯子。
这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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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匆匆而过,穆晚晚再一次坐上副驾驶,双眼被蒙上丝带时,内心比来时要平静多了。
走这一遭把事情变得更复杂,她脑中的思绪却更清晰了。
凌离心中的执念很深,但并非不可撼动,如果能有机会把他的心结一点点解开,她的处境也会好很多,至少不会被圈养在这一方囚笼中。
怀着这种想法回到“他们的家”,穆晚晚再一次被锁回了床上。
睡前,穆晚晚坐在床上翻书,手腕上的锁链随着滑动,声音空灵。
凌离洗好澡后,拿着一条毛巾走进了卧室递给她,“晚晚,想不想给我擦头发?”
穆晚晚抬眼木然地瞥了他一眼,为了能按时休息不被折腾,没有选择逆着他。
顺从地放下手里的书,接过毛巾往床边凑了凑,挺直了腰板儿半跪着给他擦头发。
许是无暇分心琐事,他的头发长了些也没有剪,额发垂落时已经过了眉。
穆晚晚拿着毛巾在他头顶按了按,视线落在他湿发掩映下的面容时,莫名有一瞬的怔愣。
他的面部线条冷硬,但此时平静阖眼的模样很乖巧,脸上每一处都被雕刻得恰到好处。
湿发压下,细小的水珠流过脸颊,水痕在灯光照射下微微闪光,有种别样的性感。
这副模样若是被那些追捧他的小女生看到了,怕是会不撕碎他不罢休。
穆晚晚的手在他头上顿了顿,心里忽地涌上一股躁意,气恼自己在这种时候竟然分心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旋即手劲儿加重,在他头上胡乱揉了起来。
凌离正享受着她鲜少给予的“疼爱”,面上还努力压抑着痴汉笑,一个没留神,毫无征兆地又惹来了她的粗暴对待。
“晚晚,你弄疼我了,轻一点好不好?”
凌离睁开眼睛,用他惯用的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穆晚晚,试图讨来一些温柔小意。
穆晚晚被他盯得不耐烦,翻手将毛巾扔在了床上,“你自己擦。”
旋即退回了身子,翻开被子背对着他躺了进去。
凌离看着她躲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样流畅,无奈地勾了勾唇,抓起毛巾随便在头上抹了几下便出了卧室。
凌离再回来时,穆晚晚还没睡下。
感受到一个温热的身躯不留缝隙地贴上后背,穆晚晚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几分。
他赤果着全身,之前被她指甲抓破的伤口结了痂,隔着丝薄的睡袍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穆晚晚闭着眼,脑海里都是那晚他抓着自己手指,抚过那几道血痕的场景。
许是感官被触发,穆晚晚心底焉地划过一抹痛意,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身上,还疼吗?”
这一抹微弱的声音,听在凌离耳里却像是山呼海啸一般令他震颤。
几乎是话落的瞬间,穆晚晚的腿间便被一个的抵上了,急切的呼声紧跟而来。
“疼,晚晚,我们做吗?”
闻言,穆晚晚心里那点柔软被瞬间击碎,沉着脸手肘向后狠狠怼了过去,“给我滚远点。”
晚晚,别怕,我一直都在
从家里回去后,连续几个晚上,穆晚晚的梦里都是凌离小时候的样子。
他或是拿着娃娃,模样可怜地求她跟他结婚,或是在寒冷的冬夜,固执地守在剧院门口不肯离开……
每一个小凌离的身影都令穆晚晚心疼不已。
一个迫近日出的凌晨,穆晚晚身子狠狠一,猛地从梦中惊醒。
睡梦中,因为她的失约,小凌离到处跑着找她,不小心被困在了车海中,一辆快速行驶的大货车正朝着他的方向开过去……
穆晚晚醒得急,凌离感受到怀中人的,也跟着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晚晚,你怎么了?”
穆晚晚翻过身子面对着他,看着他与小时候等比例放大的俊颜,内心的慌乱被一点点抚平。
还好,他平安长大了。
她的内心方才平静下来,凌离就一个熊抱将她更紧密地纳入了怀中。
“晚晚,别怕,我一直都在。”
穆晚晚被他抱得极不舒服,挣扎无果也就随他去了。
心里的担忧消散,困意再度袭来,又恍恍惚惚地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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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安静的夜晚,穆晚晚洗完澡,发现她带进来的浴袍和衣裤都不见了,原本堆着换洗衣物的地方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毫无疑问,它们都被狼崽子叼走了。
穆晚晚着身体,走到淋浴间门边开了一条小缝,蓄足了力气向外吼了一声,“凌离,你给我滚过来!”
凌离似是早有准备,很快便从门的侧边走了过来,手里大大方方地捏着她的衣裤,挑着眉问道:“晚晚,什么事啊?”
“别装了,给我。”穆晚晚怒视着他,向前伸出了手。
她的手臂纤细白皙,从门缝里chi条条地伸出来,明晃晃地引人遐想。
凌离顺着她的指尖一路看上去,到了手肘位置,手臂便倏地被收了回去。
将衣裤分开攥在两只手里,凌离抬眼对上穆晚晚愤怒的目光,唇边轻轻扯开一抹笑,“晚晚,选一个?”
选个鬼!
穆晚晚瞪圆了眼睛,音量提高了几分,“和浴袍一起,都给我!”
凌离见她这副要炸毛的样子,强忍住想亲亲她的冲动,手指在布料上捻了捻,“晚晚不选的话,我就都拿走了。”
说罢,便作势要走。
“等一下!”穆晚晚急切出声喊住了他,伸出手去忿忿地妥协道:“ 裤给我。”
凌离闻声转身,将 裤递到了她手心里,笑着夸奖道:“晚晚越来越自觉了,真棒。”
穆晚晚看着他咬牙切齿,“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骂骂咧咧地穿上了 裤,在淋浴间愤怒地打转了很久。
当晚,穆晚晚第一次被近乎地抱在了怀里,双臂紧紧抱在前,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那晚开始,衣柜里的所有 衣都不见了,睡袍也越发,穆晚晚只能逼着自己一整天都围着床头转,去个卫生间都要鬼鬼祟祟。
日子真的要没法过了。
穆晚晚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他再得寸进尺的话,她一定要再一次亮出爪子来奋力。
却没想到,某个清晨醒来后,她的两条底线都不见了。
你拿什么跟我各不相干?
穆晚晚很清楚,他这是在温水煮青蛙。
她已经被他煮得,从一开始的牵手都会抗拒,到现在被他夜夜地抱在怀里也习以为常。
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她就要于他了。
如果将来等待她的命运是每天被在床上,与他,那她不如先发制人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
与其针锋相对地被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