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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迟疑,“她也没朋友……”
江序望着木槌下上捶糯米,淡淡道:“可以去秦秘书老家旅游,有熟人带着,你也放心。”
张姨定定看了江序好一会儿,才再次点头,“好。”
糯米捶好后,张姨拿小碗,盛了两份出来,撒了点白糖在上面,给江序一碗,另一碗她要送去练舞房。
江序一起拿着了,“我去吧。”
糯米撒糖,在江序的记忆里,是很小的时候吃过,那一年,张姨刚到江家当保姆。
练舞房靠近后院,那边有一排大落地窗,相连的房间还有茶室、会客厅等。
门刚敲响,徐向晚就应声:“门没锁。”
江序开门而入。她裹得像个胖企鹅,只剩下小小的脑袋和一双很难被看见的脚在外面。
这“被子”,是高挑瘦子都难以驾驭的厚衣服。
徐向晚看看她,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层薄薄的练舞服,只能感叹江序实在是太柔弱了。
“糯米加糖,吃吗?”
江序捧着两隻小碗问。
练舞房没有椅子,两人又绕去茶室坐。
杨小意紧跟着送来了蒸萝卜丸子和煮鱼丸,还有一碟炸藕合。
上了一壶小麦茶,“刚炒出来的,可香了。”
今天忙,她就负责送菜,放下就走。留江序和徐向晚在室内独处。
江序胃口小,为了多品尝一些种类,她一样至多吃两口,就放下筷子等下一组。
根据她了解的世界信息,春节在这个国度是一年里最重要最有人情味儿的节气。
外出的游子归乡,久未重逢的人们团聚。
年节也是一年丰收的见证,忙忙碌碌一整年,就这个月份能休息庆祝。
人际交往,江序就不想了。
她也不去凑热闹,就惦记着美食盛宴。
还邀请徐向晚一起去堆雪人,“后院特地留了一块地,没有铲雪,不堆雪人可惜了。”
徐向晚望一眼她的“被子”,唇角压不住笑,“你现在都蹲不下。”
越看越像企鹅,越像就越想笑。
江序无奈,“这衣服很厚,张姨把扣子系完了,我被架住了,脱不掉。”
徐向晚夹了萝卜丝丸子吃,细嚼慢咽,品其清甜滋味,现场做吃播,连夸带讚好几句,才悠悠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江序直说:“我不好意思。”
徐向晚故作为难,“那怎么办,你是我老板,你不开口说,我也不敢碰你啊。”
江序:“……”
莫名感觉被调戏了是怎么回事。
她没立刻要徐向晚帮忙。
茶过三巡,食物和茶水带来的热量从腹部散开,身体有了燥意,江序才开口。
“我需要一点帮助。”
徐向晚掌握了一点跟江序相处的小技巧,只要不作死的狂踩雷区,以江序的好脾气,甚至会纵容。
她故意侧耳倾听:“什么?你需要什么帮助?”
江序失笑,“请你帮我把这身‘被子’脱了,行吗?”
“行啊,”徐向晚起身,一站一坐的身高差,使得现在的江序看起来更萌,她问:“我能给你拍张照片吗?”
问完,徐向晚突然意识到不合适。
除了正式采访,江序没有任何私人照片流出。
她拍照,即使承诺放在自己手机里,也有流出风险。
但江序点头,“可以。”
徐向晚愣了下,边拿手机边做保证,“放心,我不会给别人看的。”
限定企鹅装!
脱了“被子”,两人直奔衣帽间,换上轻便冬衣,围巾帽子手套齐备,出来拿了小铲子,还去厨房要了刀叉,再从后门绕出去堆雪人。
江序脑海里保留着原书剧情,对徐向晚了解很多。
比如徐向晚音乐才华很高,是个天生的音乐人,但其他方面的艺术能力奇低。
以“技能点”来理解,徐向晚是全点了音乐。
江序因探索需要,掌握了多方面技能,加上对母星的思念,动手就给了“雪人渣”徐向晚一些“雪霸”的震撼。
有奇形怪状的小型星舰,也有怪异难言的高塔,还有江序来到这个世界后,最最最最想念的医疗舱。
当然,堆雪人嘛,还得有人。
前面的物件都很小,不足半人高,江序能独立完成。
雪人就很大,她卷半天,体力不支,隻堆个底。
徐向晚过来帮她,弄了跟她们差不多的高的雪堆,大致猜到江序是要堆“真人”。
“你学过雕塑啊?”
江序摇头,“这很简单,我可以教你。”
徐向晚已经被激出兴趣,但很有自知之明,指着小物件里,看起来最简单的,像刺球一样的雪堆说,“我先学这个。”
江序拿着小平铲,时不时上手拍一拍面前的雪堆,有精神力感应,她都没回头,接话道:“这个其实有一定难度,边缘的小刺很难定型。”
徐向晚又看高塔。
高塔是螺旋形上升,乍一看像环形楼梯,细看里面粗糙的布局,会发现那些像楼梯的东西其实是一个个的“隔间”。
每一个层,都是密密麻麻的联排房屋。越往上越空,顶上只有一个大平台。
江序告诉她:“那里有一座宫殿,用冰雕会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