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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晚不说, “我要让你知道人心险恶,再吃一口,再吃一口我就告诉你。”
江序:“……”
徐向晚追着她喂食,“你也别想问别人,你现在还能联系谁呢?乖乖吃完,我给你第一手资料。”
江序毫无胃口的吃了小半碗,实在吃不下,徐向晚才放过她。
“我跟你说了,你别生气。”
江序点头。
徐向晚说:“我昨天在生日宴碰到叶思乔了。”
江序:“她欺负你了?”
徐向晚听笑了,“为什么不能是我欺负她?因为我像个小白痴?”
江序眉头就没松开,“她骂你?”
徐向晚舒服了。
“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不是我欺负她?”
江序耐心好:“因为你很胆小,做事爱瞻前顾后,考虑很多。”
徐向晚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遇到事情会想,会拖,会忍。
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才会全力一击,快准狠。
或许是暂时屈服,又或许是撕破脸。
到了那个份上,再想后面的路怎么走。
徐向晚沉思,“我真的很胆小吗?”
她只是不敢碰江序而已。
江序昧着良心说话,“有一点,你如果不想告诉我,就先去上药吧。”
徐向晚现在不去。
坐了会儿,她跟江序说:“我昨天把她弄得很狼狈,人跟落汤鸡一样。”
她尽量弱化整个流程,希望她的形象不要那么残暴。
江序的脾气太好了,应该不喜欢暴力。
江序目光看向她的双臂,“看起来你并没有占上风。”
徐向晚顺势装柔弱,“对啊,她可凶了。人家有你撑腰嘛,我哪里敢动,只能摁着她,不让靠近,努力自保了。”
江序刚想说话,高医生来查房了。
高行乐一宿没睡,整晚都在推演江序的治疗原理。
按照现有的仪器操作,她怎么都复原不了江序操作的过程。
江序的仪器是改装过的。
高行乐想要拿到那台设备。
查房例行询问,就进入今天的治疗阶段。
江序昨晚说过,她需要持续性电疗。
在复建期间,电疗是很常规的治疗手段。
高行乐把电疗仪拿到病房。
她这台仪器很小,抱着就能走。
今天的治疗有扎针,在江序身上扎针,再通电,更深层的刺激肌肉。
江序躺着,袖子裤腿都高高挽起。
高医生在床两侧操作,徐向晚在床尾看着她给江序扎了一针又一针,江序面不改色。
她似乎没有痛感。
扎针通电都神色淡淡的。
这有两个可能。
要么不痛,治疗无效。
要么很痛,江序能忍。
高行乐需要反馈,江序精准说出疼痛等级、疼痛类型,手臂和腿各方位的不同感受,身体其他方面的感受。
徐向晚越听脸越白,今早刚恢復一点精神,又给她打散了。
江序抽空跟她说:“你先去上药吧,再拖要留疤了。”
徐向晚扶着床尾栏杆,“不,我陪你。”
电疗时间略有加长,结束后,高行乐给她安排了几个检查。
“对了,我有一台想要的设备。”
这算同意配合江序的治疗方案了。
江序说:“你可以上门去取。”
仪器是高行乐藏起来的,她去拿最合适不过。
隐晦的达成共识以后,高行乐拎起电疗仪,看向床尾的病人家属徐向晚。
年轻人,新婚妻妻。
高行乐笑得非常和善,“你们请护工了吗?她需要按摩护理,帮助康復。”
徐向晚没多想,“好、好的,我会去谘询的。”
目送高行乐离开,徐向晚过去检查江序的手臂和腿脚。针眼都贴了输液贴,一共二十四处。
她轻轻给江序盖上被子,“你怎么这么能忍?我听着都替你痛了。”
江序苍白一笑,“大概是因为你替我痛了,所以我不是特别痛。”
嘴贫。
徐向晚问她有没有熟悉的护工。
她很在意江序的康復问题。
江序说有。
徐向晚问是谁。
江序看着她,她也看着江序。
挺聪明一姑娘,查房前还说正式上岗,到了需要她上岗的时候,她是一点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江序叹气,“傻姑娘,高医生在调侃我们。”
徐向晚脸色涨红,狡辩道:“怎么会?你这样肯定是需要按摩的。”
江序认可,并对她提出依赖性需求:“对,你随便摸摸我算了。”
徐向晚:“……”
她终于肯去给手臂上药,出门都抬不起头。
上好药回来,徐向晚拿着一瓶药酒,围着床边转圈圈。
“以前我爸妈经常让我给他们按摩捶背,不过我会的不多,我根本懒得学。所以我只会瞎捏乱锤。”
江序看她看得眼晕,“所以你随便摸摸我算了。”
徐向晚抬手,“这是医疗问题,你不要想歪,我的确会碰你,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