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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五感灵敏,没进家门就闻到了。
她跟张姨说:“门窗都开了透透气,向晚现在不能吃辣,回家得馋哭了。 ”
然后坐桌前,进行今日的试吃大会。
她吃不了几口,放下筷子后跟张姨说:“我最近在吃药,食欲是会弱一些,不用担心。”
张姨知道,又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江序想了想,“汤包。”
徐向晚说想吃来着,她刚好没有吃过,一起尝尝。
张姨应下,回身吩咐厨房的人准备做汤包。
江序下午补眠,晚上睡醒已经是八点后。
徐向晚早已到家,现在吃过晚饭,洗漱收拾妥当,人在小房间里戴着耳机哼哧哼哧写歌,嘴里还有轻吟的曲调。
江序醒来后,精神力惯性覆盖整栋别墅区,再精准定位到她感兴趣的地方。
然后看见徐向晚写的歌词是色气向。
她眨了眨眼,掀被坐起来,懒懒沉沉走过去敲门。
徐向晚就戴了一隻蓝牙耳机,方便听声音,一听就停笔,边说着没反锁,边走来给江序开门。
江序靠门边,大大打个哈欠。
“几点回来的?”
她精神力居然都没有提示。
徐向晚扶她到沙发边坐,“五点下班,五点二十到家。”
她给江序倒了杯温水放手心捧着,“晚饭有汤包,还热着呢,我给你拿几个来?”
“等会儿拿,”江序喝口水,放了杯子,侧身歪倒,躺枕在徐向晚腿上,“让我缓缓。”
刚睡醒的人,皮肤会很好,白皙剔透。
江序皮肤本来就白,眼睫与青丝被衬得愈发黑。
像一副水墨画。
徐向晚把她散落的发丝捞起,放在脑后。
顿了顿,又用不太熟练的手法,揉按江序的头部。
江序被按得一机灵,身体都猛地一颤,人彻彻底底的醒了。
徐向晚的手僵在半空,很尴尬。
“我、我给你拿汤包去?”
江序晃晃头,“好,我去刷牙。”
两人排排坐着,互相都没动。
江序从徐向晚气场上,发现她的情绪在朝着忧郁转变,立刻催她,“快去,我好饿。”
她人活动起来,憔悴就在皮不在骨,可以少让人担心一些。
洗漱完,汤包也端到了房间里。
徐向晚拿了两笼,打算跟江序一块儿吃,继续骗她再多吃一点。
她还拿了吸管,正在生疏的操作,试图给江序扎个好汤包。
江序坐另一边,夹起一隻汤包看了看,就送至嘴边。
徐向晚惊呼:“小心破皮!”
汤包是刚好适口的温度,不怕烫,就怕喷溅。
江序保持着夹食汤包的姿势,嘴里有货,没出声,抬眸看着徐向晚,把汤汁吸完了。
徐向晚看着汤包变瘪,愣愣夸:“真厉害。”
她低头看她的小碗,一隻破破烂烂的包子皮正被清亮汤汁泡着。
江序低笑,“我教你?”
徐向晚倔强:“不,包子都不会吃,显得我特别呆。”
有一段时间的静默。
徐向晚给汤包戳吸管,咬着吸管,优雅看着对面的江序一隻隻的轻咬汤包,吸吮吞食。
可能是今晚创作的歌曲少儿不宜,很正经的进食画面,在徐向晚多看几次以后,变得不正经了。
她把小笼都拿到自己面前,给下一隻汤包插上吸管,连碗一起推给江序,“快,快接住,我亲手给你扎的汤包!”
江序:“好的,大小姐。”
徐向晚:“……”
江序今晚挑食,喝汤不吃包子皮,当水喝,这顿晚饭总算没扫兴,一起放筷。
记性太好的人有个缺点,任何未完成的待办事项,都在脑中置顶,不处理完就一直占内存,时刻等着清理。
但今天这个待办事项,是江序很期待清理的。
“跳舞吗?今天不散步了,你教我跳舞。”
徐拉麵师傅向晚:“……”
我这舞姿,教你跳,你在嘲讽我吧。
不过晚间的江序有病美人buff加成,徐向晚起身,做了邀舞的起手式。
江序把手放她手心。
徐向晚接过,行了吻手礼。
故乡
吻手礼后, 徐向晚带江序傻愣愣在原地杵着,摸手机搜歌,再才正式开始。
她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舞姿比从前柔软。
跟江序第一次的双人舞, 选了大众常规不易出错的华尔兹。
江序配合谦让, 跟着徐向晚低念的节拍来, 稳稳进退, 没有踩到她的脚。
两个人像不倒翁,来回摇摇晃晃的绕圈子。
江序被晃得头晕,问徐向晚:“这是浪漫双人舞吗?”
徐向晚淡定正直道:“看过电视剧吗?我看里面社交场合都是这样跳的,转圈圈是没有的,都是镜头在转, 主角都是这么摇摇晃晃的。”
话是这么说, 徐向晚人却诚实的尝试推合与旋舞。
江序装得很萌新,有时反应稍慢,有时没有默契,有时用力过猛, 有时又笨拙无措,还会在适当的时机,超常发挥, 稳住徐向晚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