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70章 【170】乔峥之怒搓衣板
吧唧完,脸色已经没法儿看了。
姬冥修忍俊不禁地说道:“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疼……”
乔薇心道我招人疼没用啊,你得搞定我爹啊。
事实证明,乔峥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姬冥修水深火热的日子开始了。
乔峥对于姬冥修的态度十分坚决,不原谅,不接受,不把女儿嫁给他。
姬冥修日日上山,乔峥都避而不见。
姬冥修于是堵在了乔峥采药的路上,乔峥索性不采了。
乔峥喜棋,姬冥修便花重金着人以五彩暖玉,打造了一副冬暖夏凉的暖玉棋盘。
乔峥把棋给戒了。
乔峥在外漂泊十五年,落下了一身病根,逢阴雨天气,便双腿难受,姬冥修让人送来了上等的风湿药,乔峥也不要。
每日下午,姬冥修都会在别墅雷打不动地等上一个时辰,这一日也不例外,更不例外的是,乔峥依然没有见他。
唯一例外的是,地上多了十七八个搓衣板。
姬冥修嘴角一阵猛抽。
时辰到了,姬冥修起身离开。
这个时辰,是乔峥规定的,他不能与孩子碰面的时辰,孩子要放学了,所以他必须走了。
临走前,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十七八个搓衣板,汗毛倒竖。
屋内,乔薇放下抄写医书的笔:“我去茅房。”
“给我回来!”乔峥叫住了乔薇。
乔薇撇嘴儿,坐回了椅子上。
姬冥修下了山。
乔薇懒洋洋地问:“现在可以出去了?”
乔峥淡淡地嗯了一声。
乔薇无奈地回了屋,往藤椅上一躺,有一声没一声地叹起了气。
碧儿在小院炸了一盘小鱼,给乔薇端了过来,一进屋,见她唉声叹气的,不由一笑:“夫人怎么也闷闷不乐的了?”
乔薇抓了一条炸小鱼:“也?除了我,还有谁闷闷不乐吗?”
“七娘呀。”碧儿把盘子放在了桌上。
这段日子忙着胤王府与冥修的事,倒是没顾上七娘,她记得七娘与阿贵吵翻了,阿贵走了又回来了,却不知二人具体怎样了:“七娘与阿贵好了没?”
碧儿哀叹一声道:“没呢,我看这次是好不了了。”
乔薇啃小鱼的动作顿住了:“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怎么还就好不了了?阿贵还在介意七娘与裘掌柜的事?”
碧儿不悦道:“不是阿贵哥,是七娘。”
乔薇坐直了身子:“七娘又怎么了?”
碧儿皱了皱眉头:“其实也怪阿贵哥,阿贵哥真的太过分了。”
乔薇把剩下的半条炸小鱼吃了:“你把话说清楚,他到底干嘛了?是家暴了还是怎么了?”
“他……”碧儿简直难以启齿。
在乔薇的再三追问下,碧儿道清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原来,阿贵与七娘大吵一架后,并不是只是窝在附近闷气,是真的离家出走了,还走去了镇上。
去镇上后,他想先找个地方落脚,最近的是容记,但他生着七娘与乔薇的闷气,自然不乐意光顾乔薇的生意。
“等等,他怎么又气到我头上了?”乔薇不解地问。
碧儿道:“他以为你是故意让七娘去找裘掌柜的……献色的。”
乔薇一巴掌拍上了桌面:“混帐东西!我找人去色诱裘掌柜,也该派你去啊!七娘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出了事证据都没有!”
碧儿吓得够呛。
“接着说。”乔薇冷声道。
碧儿道:“阿贵没去容记,就去了悦来。”
乔薇冷眸一眯,悦来是容记的死对头,阿贵可真是不忘记给她添堵呢。
碧儿苦恼地说道:“可是去了悦来之后,就出事儿了。”
“出了什么事?”乔薇淡淡地问。
“出了……出了……”碧儿的脸红红的。
乔薇眯了眯眼:“他不会在外惹了一笔风流债吧?谁?是不是悦来的老板娘?”
碧儿点头。
悦来那风骚的老板娘,恨不得半个镇上的男人都与她有一腿,容老板这样的,她都不知勾引了几次,阿贵毕竟是官家老爷出身,英俊潇洒,身材魁梧,气质也不差,更重要的是年轻,身强体壮,悦来老板娘不流口水才怪了。
乔薇也不必碧儿多说什么了,起身去了小院。
作坊已经下了班,大家都离开了,七娘在里头洒扫。
阿贵追在她身后:“七娘,你听我解释。”
七娘不理他,背过身去擦拭桌台。
阿贵夺了她的抹布:“你、你还讲不讲理了?我跟她没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
七娘又把抹布夺了回来:“我看到你们衣衫不整的,你还说跟她没什么?”
阿贵解释道:“我那是喝多了,有点酒气上头,但我们还什么都没做,你就来了。”
七娘痛心疾首道:“你是在怪我打搅你们的好事了是吗?那我真不该去的!又不是我的错!明明就是你先误会了我,我还跑去向你解释!我为什么要去啊?”
阿贵捉住七娘的手,焦急道:“七娘,七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喝多了,我混蛋,我不是东西,你打我吧!”
他说着,果真捉了七娘的手往脸上扇。
七娘挣扎着要抽回手。
他抓紧了不让。
七娘一个大力,抽了回来,身子没站稳,重重地跌在了地上,砸翻了一盆脏水,湿了满身。
阿贵忙蹲下身去扶她:“七娘!”
一隻素手伸过来,挡住了他的,他扭头一看,怔住:“夫人?”
乔薇将湿漉漉的七娘扶了起来,神情严肃地看向阿贵:“她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干嘛要逼她?”
阿贵浓眉紧蹙道:“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你不要插手!”
乔薇云淡风轻道:“在我的作坊打闹就是我的事,还有你别忘了,你是签了死契的奴才,你的命都是我的,我怎么就不能插手你一件事?我承认,你们就是夫妻;我不承认,你们就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一席话,将阿贵的自尊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他悲哀地发现,自以为永远的一切,也不过是人家施舍而来的。
他不甘地说道:“我和七娘来之前就是夫妻了。”
“是吗?有婚书吗?衙门有记录吗?拜托堂、拜过父母、拜过天地吗?”她说着,阿贵的脸渐渐涨成了猪肝色。
乔薇毫不客气道:“还口口声声夫妻呢?吵个架就离家出走,这是一个丈夫该做的事吗?你想没想过你家里还有妻儿?想没想过作坊还在做事?你的担当都去哪里?喂了狗了?”
“你不要这么……”
乔薇目光冰冷:“顶撞主子,你是想上天?”
阿贵咽下了喉头的话!
乔薇又道:“跟别的女人都快滚到床上去了,还口口声声没关系?那要怎样才有关系?捉奸在床吗?”
阿贵艰难地说道:“我就是喝多了,一时糊涂……”
乔薇冷笑:“那么多喝酒的,怎么就你糊涂了?”
阿贵百口莫辩:“是她自己贴过来的!我也是……”
乔薇讥讽道:“她贴过来的,你就得要啊,换成路边的乞丐,你要不要啊?你不懂什么叫拒绝是不是?”
阿贵被怼得毫无还口之力。
“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