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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徐瑾瑜见此情状,直接看向徐母:

“娘,拿绳子来!”

王聪并非正常人,与他自是不能讲道理。

徐母一愣,随后连忙跑回家里抱出来一堆拇指粗的麻绳:

“大郎,绳子来了。”

徐瑾瑜直接亲自上手将王聪五花大绑起来,期间王聪还一边喊着媳妇,一边挣扎,差点打到徐瑾瑜,徐瑾瑜脸色一冷,捆的更加扎实,随后直接将其绑在了村头那棵大树下。

王聪一被绑,喊的那叫一个凄惨,一会儿喊爹,一会儿喊媳妇,让原本不知道此事的村民们都纷纷跑出来围观。

“嘶,这王聪可是打小被王员外娇惯长大,要是王员外寻上来,只怕不好交代啊。”

徐瑾瑜冷着脸,坐在大树旁的石凳上,有人小声低语,徐瑾瑜淡淡看了那人一眼:

“王家想要交代?我徐家更想要!”

那人被徐瑾瑜的冷眼吓得后退一步,兀那小郎君,平时看着温吞如水的,怎得这冷起脸就这般吓人?

师信随即走上前,对徐瑾瑜低语:

“瑾瑜,此事你意欲如何?”

徐瑾瑜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被绑在树上大喊大叫的王聪,沉声道:

“报官吧,我倒要看看王家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至于那村民所说的王员外……倘若他要如此忌讳,让自己的家人以后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在路上走着,岂非是白白苦学这么久?

师信亦是嫌恶的看了一眼那涕泗横流,疯疯癫癫的王聪:

“是这个理。”

徐瑾瑜遂拜托人去报官,自己归家安抚长姐,倘若要报官,长姐作为当事人,势必要出堂的。

徐玉琬此刻靠在徐老婆子怀里,听到门响,立刻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哆嗦,等看到是徐瑾瑜这才放松下来。

徐瑾瑜看到后,眼中亦是一片沉痛:

“长姐。”

“大郎,我,我没事儿,我没事儿。就差一点,幸好,幸好我跑的快!”

徐玉琬说着,还冲着徐瑾瑜强作欢颜:

“长姐真没事,大郎莫要皱眉了。都是长姐不好,在城里耽搁时候太久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徐玉琬此刻脑中只有那王聪留着涎水,一脸猥琐的扑过来时的模样。

那是一回想,就会让她灵魂都会颤栗的可怖一幕!

可她却不敢让家人知道。

徐瑾瑜的目光洞若观火,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徐玉琬只能别开脸,一边自语,一边寻摸:

“哎,我的小竹篮呢?还有给大郎买的蜜饯呢,是南边来的乌梅,给大郎换换口味。我……”

徐玉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实则她的手指一直在发抖,徐瑾瑜直接抓住徐玉琬的手:

“长姐,别怕。你想如何处置王聪?”

“大郎,莫气,莫气。那王聪只是一个傻子,不值当,不值当的。”

徐玉琬竟是反过来安抚徐瑾瑜,她低低道:

“如今你眼看着有出息了,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儿分心。那王员外家大业大,我只是被吓了一跳,不打紧的。”

徐瑾瑜收紧了五指,第一次在家人面前表情冷硬,他咬紧了后槽牙,恨声道:

“不,长姐,今日是我在家里,倘若我不在呢?诸如王员外这样的人要是多来几次,我如何让放心让你们在家?

长姐,我欲报官!我需要你,需要你能随我一起状告恶人。你不用顾及王员外家如何,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让王聪受到处置?”

“大郎,需要我?”

徐玉琬愣愣的看着徐瑾瑜,得到徐瑾瑜肯定的答案后,她沉沉点头:

“好,那我去。我不怕,不怕他的。”

徐玉琬脸上仍有惊惶之色,可是眸子已经变得坚定,让在场中人每个人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徐瑾瑜亦是心中酸涩,哑声道:

“好,长姐只需向县令大人秉明缘由即可。县令大人为人正直,长姐不必担心,我陪长姐一道。”

“好!”

徐玉琬随即握紧了徐瑾瑜的手,像是在为自己汲取力量一般。

不多时,徐玉琬梳洗了一下,除了眼皮的浮肿之外,看不出什么异常,这才走出家门。

只是,在抬步迈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徐玉琬的步子却一直悬而未落,停顿在原地。

她不敢出去,她害怕外边都是如同王聪那样的人。

“长姐,我在你身后。”

徐瑾瑜的声音在耳旁想起,徐玉琬蓦然想起徐瑾瑜那句‘长姐,我需要你’,她索性眼一闭,心一横,终于迈出了走出家门的那一步。

此般情状,看的徐母都不由有些不忍的别开了脸。

徐瑾瑜却依旧硬着心肠:

“长姐,我们去看看王聪。”

“大郎,我……”

徐玉琬忙摇头,可徐瑾瑜却只抬手一指:

“别怕,他被绑着。”

徐玉琬听了这话,才敢去看,徐瑾瑜亦在徐玉琬耳边道:

“王聪没有什么可怕的,看,他现在不也被栓在那里,只能乱吠罢了。”

徐瑾瑜故意语气轻蔑的说着,而徐玉琬也被徐瑾瑜的语气感染,等她走到王聪跟前时,身体仍是忍不住的颤栗。

“媳妇!媳妇!”

王聪还想往前扑,徐玉琬本欲后退,可徐瑾瑜却轻轻的抵住她的肩:

“长姐,他碰不到你的。”

徐玉琬方定了神,直直的看着王聪,看着他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像是一只拴在树边的狗一样,乱吠一通,却毫无用处。

很快,县衙来人就将王聪压走,王聪还打伤了一个衙役,以至于直接被衙役上了枷锁,压至县衙!

柳洪也没想到,当初送贺银的时候,他未曾与徐瑾瑜亲见,而这再度相见,却是在公堂之上。

按大盛律规定,一县案首,乃是从考取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秀才之实,是以并不需要跪拜。

徐玉琬在走入公堂的那一刻,身体已经抖的没有那么厉害了,等听到柳洪让她秉明缘由之际,她略略思索,便直接道:

“民女今日去京城送货,回来的时候,那王聪就蹲守在村口附近的小路上,见到民女便,便……”

不待徐玉琬说完,一旁的王聪几乎连枷锁都要桎梏不住他似的,扑着喊着:

“媳妇,媳妇!”

徐玉琬脸色难看,低语:

“大人,他就是这样,还想要带走民女,民女,民女惊慌万分,幸好我奶在村口,这才侥幸逃脱!”

徐老婆子亦是上前作证,随即亦有几位旁观的村民纷纷表示事情正是如此。

柳洪见此事已经明晰,直接一拍惊堂木:

“王聪强掳民女未遂,依我大盛律,判其杖责一百,囚三月!”

“大人且慢!我儿痴傻,可此事另有内情!”

一个和王聪同款的石碌从县衙门外滚了进来,柳洪虽然认为徐瑾瑜等人不会说谎,但少不得要听其陈情。

“有何内情?”

徐瑾瑜亦是转过身,眼神如冰刀霜剑一般狠狠的刮过王员外的皮肉。

他也想知道,有什么内情!

王员外被徐瑾瑜的目光冻的狠狠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当初我王家与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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