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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卿笑了笑,投入剧本情绪。
场记打板:“《耳语》第x场七镜三次,action!”
“卡!好,再来。”
“《耳语》第x场七镜四次,action!”
……
“《耳语》第x场七镜九次,action!”
宋成绮喉骨滑动,微不可见地咽了咽口水,落荒而逃。
在走到门外时回头看见谢云烟斜躺在床上,素手纤纤手背搭在额前,旗袍包裹的身段曼妙如起伏的雪山。
她衝回来慌忙将被子给人盖好,房门砰的一声带上。
……
“卡!”殷惊鸿拍掌道,“绝了!最后这个动作设计得太好了!”
柏奚将躺了好几个小时的裴宴卿扶起来,看着对方真诚道:“哪里,还要感谢裴老师的配合。”
这种即兴表演,考验最大的不是柏奚,而是她的对手戏演员。
柏奚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演,但是裴宴卿不知道,可她每次都接住了她的戏,还会托着她。
包括最后那个镜头,躺在床上的动作也是裴宴卿自己设计的。
柏奚才能演出回去给她盖被子这段戏。
裴宴卿:“应该的,不用客气。”
两人隻看着彼此说话,空气中看不见的火花涌动。
殷惊鸿拍了好几条满意的,终于大发慈悲摆手道:“这镜过了,你们俩休息去吧。”
柏奚拉起裴宴卿,三步并作两步去了休息室。
一进门,裴宴卿脚步向后,后背自发抵住了门板,看向柏奚琥珀色的眼睛。
柏奚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了上来。
在这种不寻常的时候,裴宴卿才更清晰地体会到柏奚骨子里的温柔。
一场戏全情投入拍了几个小时,看得到吃不到,偏偏她们俩又是可以什么都做的关系,越演到最后几次,难说柏奚本色出演的成分越来越高。
换作裴宴卿,一开始吻上去肯定也是凶狠的,等激烈的心绪和衝动平复,才有空来细细品尝唇齿相依的滋味。
然而柏奚不是,急不可耐归急不可耐,落在她唇上的力度依旧是轻柔的。
与裴宴卿想象的天雷地火大相径庭,甚至有些落差感。
可她升起的不满又被逐渐深入的亲吻抚平,就像面前吻她的人,是一滴一滴的雨,聚成小溪,一粒一粒的沙,聚沙成塔。
冷水在干柴的烤烘下慢慢升温。
裴宴卿的身子也慢慢热起来,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溢出大多数她主动时不会发出的声音。
柏奚咬了一下女人的唇。
裴宴卿猝不及防,吃痛地“唔”了一声,其实也并不很痛,更近于情趣。
柏奚的动作顿了一瞬,抬手扣住女人的后脑杓,偏头再次吻下来,比刚才更急切,但依旧没有弄疼她。
裴宴卿闭着眼,只有感官在作用。
柏奚吻得她很深,每一次交锋都缠绵悱恻,几乎让她无法呼吸,鼓膜是放大急促的心跳声和越来越清晰的喘声。
——主要是裴宴卿自己。
这一刻的柏奚像是雨林里的藤本植物,攀附着生长,越来越紧,直到把寄主绞死。
裴宴卿低吟一声,承受不住地推了推柏奚的肩膀。
柏奚像是受惊的感应草一样,倏然收回所有藤枝,退到两步开外。
“对不起。”她咽下口水,急喘了一口气道。
裴宴卿脸颊透着异样的绯色,看向她的眼神湖水满溢,她抬指擦了一下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气都喘不匀,道:“扶我一下,我站不稳了。”
柏奚伸手过来。
裴宴卿不满意地低头示意,道:“搂我的腰。”
柏奚乖乖听话就范。
扶裴宴卿坐到沙发上。
裴宴卿道:“可以继续了。”
柏奚:“啊?”
裴宴卿越来越习惯对她发号施令,道:“刚才的事,继续。”在柏奚抵上来之前,手勾了下对方的领口,低声道,“轻一点。”
“好。”
柏奚环着她的腰,俯身轻轻地吻她。
裴宴卿躺下来,睁眼看向正温柔亲吻她的人,抬手摸上年轻女人的耳朵,抱着一分好奇和三分情不自禁,缓慢地揉捏。
柏奚不太明显地加重了呼吸。
裴宴卿把冰凉的耳朵玩得滚烫,柏奚终于忍无可忍地攫住了她的手腕。
自上而下投过来的视线带着危险的意味,连眼尾都像染上鲜红的凤仙花汁,柏奚抚在她腰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一下,低低轻哑地道:“别这样。”
裴宴卿明知故问:“哪样?”
柏奚感受着自己心头的热意,蔓延到脸上,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啊。”
柏奚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对理论知识可以不懂,但不会不懂裴宴卿。
她出其不意地偏头,叼住了女人的耳朵,齿尖细细地噬磨。
裴宴卿几乎是立刻抖了一下。
柏奚在她耳边道:“这下知道了吗?”
温热的吐息让裴宴卿又害怕又期待,更不想她离开,便强撑着嘴硬道:“不懂。”
柏奚没说话,用行动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