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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自豪道:“我们小柏只要露脸,什么都不做也火遍全网。”
裴宴卿揶揄道:“厉害了我的大明星。”
唐甜道:“再厉害还不是您老婆。”
听得裴宴卿身心愉悦,眯眼道:“平时没少和问娜学吧?”
唐甜嘿嘿两声。
快到保姆车前唐甜自觉回避,自个儿打车去宾馆。
她还给柏奚发消息:【春宵一刻值千金_】
柏奚:“……”
裴宴卿:“怎么了?”
柏奚把手机收起来,淡道:“没什么。”
上了车两人没急着温存,反而不咸不淡聊一些剧组和工作的事,柏奚说有个演员是关系户,导演都让她三分,裴宴卿讲活动现场遇到了对家,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过她不放在眼里。
一路聊到了家,车进了院子两人默契地都不说话。
司机驱车离开别墅。
柏奚伸指按向大门的指纹锁,不知怎么回事第一下居然没对准。
她拿开手,又按了一次。
指示灯亮,大门打开,心臟加速跳动。
裴宴卿先走了进去,柏奚在后面关上门,转身对上裴宴卿暗潮汹涌的视线。
女人看似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柏奚抬手圈住她的腰,忽然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紧紧贴住,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裴宴卿坐上冰冷的玄关,手臂的温度却异常火热,牢牢地扣住她。
柏奚的吻渐渐辗转到女人的耳后,情不自禁地轻喘出声。
“卿卿,卿卿……”
“卿卿,卿卿……”
冰凉的长发拂过裴宴卿的锁骨,柏奚的吻不断轻柔地落在她脸颊和颈项交界的地方,时而擦过耳朵,短暂地停留吮吻。
裴宴卿耳边是她的一声声软语,和情不自禁。
整个人又被她圈在怀里,细心温存。
耳廓再一次传来湿润的触感,女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身体无力前倾,越发深陷进她怀抱,抬手紧紧扣住柏奚的肩膀,轻微地泛出骨节。
“柏奚。”她咬唇轻轻催促,滚烫的脸颊埋进她的颈窝。
年轻女人将她从玄关托下来,打横抱起,迈步走向一楼的卧室。
比起紧张刺激的门边,她更愿意选择宽敞舒适的大床——在裴宴卿没有特别要求的情况下。
裴宴卿现在哪有心思提半分要求。
她被放置在柔软的蚕丝被面上,柏奚随之覆了上来。
卧室开了一盏明亮的灯,柏奚抬手抚上女人的脸,深深地看进去,好像许久没有好好看过她,又像是倒计时开始前争取的分秒。
她的目光充满爱意,如果爱也有形体的话,裴宴卿毫不怀疑她早已被她紧紧包裹。
没有人看到柏奚的眼神会怀疑她的爱有瑕疵,世上最纯净的水晶,最稀有的宝石都不如她的爱意纯粹珍贵。
三年以前,裴宴卿料不到有朝一日柏奚会这样爱她,她甚至做好了柏奚一生至多对她有喜欢的情愫,哪怕永远不爱。
可这颗称得上她强扭下来的瓜,最终结出了甘甜的果实。
非但没有随时间而褪色,反而越来越浓烈。
假如爱有斤两,将她们各自的爱放在天平的两端称量,或许她都逊色柏奚一筹。
她依旧不喜社交,沉默寡言,不以真心示人,她是裴宴卿生命的不可或缺,裴宴卿却是她的全部。
和裴宴卿在一起的三年,是她人生的厚度,但先前的二十年在她年轻的生命中实在太长,生长出来的这份崭新的爱不可以也不能抵消。
裴宴卿就像上帝给她造的一场梦,梦快醒了,她要面对现实了,她做不到,不想听,更不愿意让裴宴卿看见那个她,那个在十六岁那年发现真相锁在房间痛哭的自己,以及……那段连自己都不敢再去回想数度令她噩梦缠身的记忆。
柏奚突然惊醒了,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凌晨三点。
心臟狂跳,四肢冰凉,伸手一探,心窝也是冷的,三年前那阵自她心底吹出来的风再次刮了起来。
这次裴宴卿救不了她。
床头柜的水杯空了,柏奚拿起杯子去客厅倒水,隻亮了床边的灯带,但回来的时候裴宴卿还是醒了,伸出一条胳膊在外面,肩膀雪白,锁骨线条深刻。
“是我吵醒你了吗?”柏奚开了壁灯,很轻声地问。
“口渴。”
“那你先喝吧。”
裴宴卿嗯了一声,闭上眼。
柏奚喝了一口水,俯身慢慢渡给她,一隻手轻抚着她的胳膊。
裴宴卿喝了大半杯,柏奚重新出去倒水,再回来裴宴卿已披上真丝睡袍,松松垮垮地系了条带子,靠在床头。
裴宴卿朝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柏奚坐上去,把脑袋枕在她的肩膀。
“做噩梦了?”裴宴卿问,嗓子还有点沙哑,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睡觉之前使用过度的原因。
“嗯。”
“梦到什么了?”
“不知道,很乱。”柏奚撒了谎。
她清晰地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细节,只因期限临近,将要发生的事必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