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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离谱了家人们
草原的日光越来越亮,牛羊成群又散落,嚼着新鲜的青草,牧民打马走过,铃声阵阵。
万物苏醒。
帐篷里传出细微的声音,万众瞩目的时刻到来。
先醒的是裴宴卿,柏奚钻进她的被子里以后,立刻感到一种久违的困意,没多久就睡着了。
裴宴卿肩膀感到陌生的重量,她睁开眼睛,见到的也是陌生的帐篷顶。
睡眼朦胧,好似根本没记起来自己在哪。
过后她偏头看到压着她肩膀的罪魁祸首,对方有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正把额头抵在她身侧,红唇微张,呼吸均匀。
裴宴卿的视线又转回到帐篷顶,闭上了眼睛,无事发生。
-不是,你也改玩纯情这套了?
-裴仙放下你的矜持,我们都知道你俩在厨房do过![喇叭]
-糟了,她起来了,她要做什么
-那种事情不要啊
面对突然黑掉的屏幕。
弹幕们纷纷刷起了: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身为艺人,裴宴卿对镜头很敏锐,拍一拍自己就算了,不管柏奚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已经不是观众能看的画面了。
就算是做梦,梦里她也得关掉摄像头。
裴宴卿坐着看了一会儿身边熟睡的人,伸手碰了碰她温热的脸,没有去深思梦境与否,她躺下来熟练地把柏奚抱进了怀里,脸埋进年轻女人的颈窝,鼻尖轻蹭肌肤,再睡一会儿回笼觉。
她打了个哈欠,热气扑洒在柏奚的锁骨上,柏奚在她抱自己的时候就醒了,一动不敢动地等她再次睡着,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和鼻尖。
她偏了偏脸,唇离女人的红唇只有三公分,最终还是忍住了,移开落在她的脸颊。
二人相拥睡去。
过了大约不太久的时间,她们被一阵哭声吵醒,旁边的商玉馥也坐了起来。
商玉馥看到她俩,露出了迷茫的目光。
柏奚匆忙把想好的借口推出来:“节目组安排的。”
商玉馥目光落在她俩紧紧抱在一起的身体,挑眉道:“你也挺乐意的。”不知道是在说谁。
裴宴卿镇定自若地放开手,率先披上外衣出门查看。
“好像是隔壁的动静。”
“我也去。”柏奚连忙跟上去。
另一座帐篷里,今唱闭着眼睛,手脚僵硬地装睡。
近旁的哭声一阵阵传来,越来越激动,她睡也不是,醒也不是。
而且她刚刚悄悄睁开了眯缝的眼,震惊地发现秦柔竟然在她们的帐篷里。
今唱:“!!!”
她背对两人,眼珠在眼皮子底下乱转,直到听到救星一样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裴宴卿。
今唱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穿衣服拉开帐篷出来,道:“是苏苏姐在哭。”
苏眉月?
裴宴卿蹙眉:“她怎么了?”
今唱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醒的时候她就在哭了。”
她视线里已经看到出来的商玉馥,朝她走了过去。
柏奚在看不到的角度有些心虚。
该不会是因为换帐篷把苏眉月气哭了吧?
不仅裴宴卿摸不着头脑,弹幕里也是一头雾水。
-跳过太多剧情了吧喂
-那我只能猜是被do哭的[摊手]
-秦老板攻
-节目组快把前情放出来,别不识好歹!
节目组在屏幕上打出字幕:五分钟前。
秦柔一直没睡,苏眉月睡了多久她就看了对方多久,太珍贵的机会了,这辈子都不一定会再有,她舍不得。
苏眉月在她的注视下醒来。
帐篷里很静,像是天幕勾连的处所,她们实在太久没有见面,连梦见都变成一种奢望。
苏眉月冷静地问了她一句:“是梦吗?”
秦柔回她:“是。”
苏眉月便扑进她怀里,肩膀颤抖。
起初只是默默地流眼泪,后来渐渐变成号啕大哭。
秦柔呆住了。
她们离婚那天,在民政局分开,苏眉月戴着口罩,头也不回地离开,还像一隻带刺的孔雀。
她们在一起漫长的时间,除了最初的磨合,她不曾哭得这样凶残。
苏眉月似乎想和她说什么,但是喉咙哽咽,话都被泪水湮满。
秦柔也红了眼眶。
裴宴卿从拉开的帐篷往里瞧了眼,苏眉月背对着她在秦柔怀里。
秦柔一边安抚苏眉月,一边衝她轻轻摇了摇头。
裴宴卿体贴地重新拉好帐篷,示意众人退后。
几人都退到另一个帐篷,默契无声地穿衣服,布置早餐,等苏眉月平静下来。
-救命,苏秦这对好虐
-是梦那句刀到我了
-只有在梦里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爱的人怀里哭吧
-不复合真的天理难容
-这不比小说好看?
-我比较想看一会她发现不是梦的反应[狗头]
-前面的太坏了,我也是哈哈
四人坐在草地上的餐桌旁,今唱问了和商玉馥同样的问题:“为什么秦老板会在我们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