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
谢慈听到这话,终于回头睨了她一眼:“谁给你的胆子试探我?”
盈盈被他那一眼冻得心头发凉。
若不是正在赶路途中,她恐怕得当场跪下认罪。
盈盈抿了嘴:“属下多嘴。”
谢慈:“掌嘴。”
盈盈自己动手,耳光清脆没留半分力气,雪腮上立时浮起了鲜红的指印。
……
他对那位姑娘从来不是这样的。
盈盈徒手掐住了一条从树上探头的小蛇,指尖用力,让其毙命当场,又远远的甩上了树梢。
一身煞气的年轻人本就是个活修罗,偏偏一个“芙蕖”便能叫他软下心肠,从那高台上走下来,逗弄一番人间温情。
许是那一条飞起的蛇动静太大,吸引了谢慈的注意。
其实平心而论,谢慈不是个苛刻的主子,平日里轻易不责骂属下,甚至偶尔还关照属下的情绪。
譬如现在。
谢慈回头一看姑娘脸上的红痕,心里又升出几分慈念。
罚也罚了。
多说一两句又何妨。
于是,他说了一句:“你们都是我父亲的人,谢家养出来的刀。只有她,是我的人。她不一样。”
盈盈半天才回过神。
在心里细细品味他这句没头没尾冷不丁的话。
却左右没咂摸出味道来,总觉得隔了一层什么,影影绰绰的。
盈盈当然不懂。
就算放眼当世也少有人能懂谢家的龃龉。
谢慈生在谢家,长在谢家。
可他刚出生没多久,就失去了母亲。
至于父亲,似乎自始至终都不曾属于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