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所以,你要好好努力?,把夏爸爸的心血继承、延续下去。”夏桃抬手?想要拍他的肩膀,只?是这身高差有点大,要踮起脚伸直手?臂才行。
“……”
宋知微眼眸清浅,倒映着她努力?垫脚的模样,愣了下,失笑着弯腰配合,让她的小手?落在?自己的肩头。
夏桃如愿拍了两下,很?是满意点头,“小伙子,不?错,我很?看?好你,晚上给你加餐!”
这种长辈对待晚辈才会出现的关怀,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有趣。
似乎在?她心中,表现对一个人好,就是努力?给他做好吃的。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少女半张脸上,纤长的睫毛下是琉璃眼瞳,熠熠生?辉,如宝石般璀璨,像烈火般明艳。
宋知微唇角的弧度压也压不?下去,“好。”
男人笑起来就像是冰霜融化,繁花盛开的初春,令人心驰神遥,心脏如鼓鸣震耳欲聋。
咚,咚。
夏桃下意识地抬手?拂过耳畔,碎发撩拨着指腹,如蚂蚁蛰咬,不?疼,有些?酥麻。
气氛有了些?许变化,少女眼神逐渐躲闪,背着手?去看?那边的植物,嘴里念念叨叨:“哎,你先吃饭吧,我瞅瞅这里的小东西,还蛮有趣的,我家好些?关于?植物的书?,你改天可以去看?。”
他敏锐地觉察出了她的不?自在?,眼眸微闪,不?经意地问:“你昨天进城,是因?为李响的事情吗?”
“……”
夏桃愣了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空白,“你怎么知道??”
她有些?没跟上宋知微的思维,这话题跳转的也太快了!
不?过很?快她就因?为这个问题皱起了眉,问:“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宋知微点头,“有人说了那天李响去你舅舅家的事情。”
果?然。夏桃心中讥讽,只?怕高丽和赵春晓把那天的事情宣扬的全村都知道?,怪不?得?早上有些?人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以那俩人的套路,只?怕大家都觉得?她现在?是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没事,他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来纠缠我了。”夏桃冷笑,眼睛里染上了寒霜,如果?没猜错,赵德全夫妻现在?已经去找姥姥了,或许已经从姥姥那知道?了李响被抓进去的事情,这还只?是开始,对于?贪心的人,得?到过再失去,只?是折磨的开始。
高丽一次次的逼迫,她会上她一一还回来。
“可以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吗?”宋知微隐约感觉到,夏桃的情绪不?太对。
夏桃倒也不?打算瞒着他,上次他出手?帮忙,已经跟李响扯上关系了,现在?叫他知道?李响进去了,也能让他安心。
午后?的木屋内,阳光温暖干燥,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宋知微深深呼吸,眼神逐渐幽暗。
“进去了吗?”
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呢喃一般,很?快消散在?周遭的虫鸣鸟叫中。
镇派出所。
警察小张愤怒的从审讯室出来,外头的同伴见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没问出什么。
“那个李响骨头是真硬,死活不?肯承认那些?东西是自己挖的。”
“你没说赵小山已经承认了?”
“说了,没用,他依旧咬死自己只?参与了个别坟墓挖掘,什么都没挖出来,东西是别人送来的,别的一概不?知。”
“现在?队长进去了,希望他能吐出点什么。”
俩人说着话走到了大门口,抽烟歇口气,就看?见一人走了过来,清隽的容貌和矜贵的气质,衬得?周遭稍显逼仄了些?。
那人目光落在?他们俩人身上,轻声询问:“请问刘队长在?吗?我有一些?关于?李响的事情想要揭发。”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赶紧说:“你请进来稍等,我们这就去喊刘队!”
…
审讯室内,刘队听到下属禀报,微微点头,目光冷冷落在?那边李响的身上,随即对着边上的书?记员点头示意了下,自己便走了出去。
李响冷眼盯着他离开,眉心皱起,隐隐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不?过,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他咬死不?承认,顶多是把那些?东西没收,再关他几个月,他就能出去了,刚好也能趁着这几个月把毒瘾戒掉。
想到自己像狗一样被宋知微卸掉下巴教育的画面,李响心里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等着吧,一定会找到机会,叫你真的成为泥潭里的碎肉。李响眼睛眯起,露出了凶光。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刘队长走了进来,睨着李响的眼神有些?诡异的兴奋。
“李响,说说你跟陶大福的关系吧。”
“……”
李响身体猛地僵住,惊愕地瞪着刘要队长。
他,他怎么会知道?陶大福?!
李响眼神变换,浑身肌肉紧绷起来。
“不?用想着狡辩了,我既然说出陶大福这个人,自然就知道?你帮他走私了一批毒品的事情。”
刘队长冷声说着,言语间已经是尘埃落定的冷漠。
走私毒品可比偷盗文物罪责更重,而这二者叠加,已经可以预见李响将要在?牢狱中渡过下半生?了。
“四月里的小花儿路边开呐……”
高壮心情美美, 哼着小调进?了院,可在看见屋里的三个女人后,立马变了脸色闭上嘴往外走, 然而身后很?快传来一声怒呵,“站住!给我滚过来!”
妈的,真是倒霉。高壮心里嘟囔着转过身, 脸色挂起了笑, “大姐,你咋来了?”
“我咋来了, 你会不知道?”高丽板着脸, 语气很?是不好?。
边上的周小兰有些不舒服,撇嘴暗道:最近这个大姐脾气越发大了。
“这……我哪里能知道,”高壮嘟囔着往里走, “你一来就没好?事。”
高丽听到了这句话,气得仰倒,咬着牙瞪他, “行啊,现在看见我来就不欢迎, 高壮你可真是河没过完就拆桥是不是, 忘记我原先怎么帮你的,钱你拿去用时, 怎么不是这副嘴脸。”
“姐,你这说啥话呢。”
“大妞, 你也别?太过了,你弟又不欠你什么。”
高母和周小兰的声音同时响起, 无一不是指责高丽。
高丽更气了,指着高壮骂道:“他咋不欠我, 要不是你一天天开口?闭口?叫我帮他,我至于从赵家拿钱拿东西?回来,至于现在被赵德全打骂吗?”她说着就哭了起来,在赵家受了气,回到娘家一样不招人待见,明明她为了两?个家操碎了心,现在反倒是她里外不是人人了。
高丽这一哭,高母也顿时心疼起来,周小兰撇嘴,小声说:“那你挨打也不能怨大壮啊,那钱不都还给你了吗……”上次她回来,跟土匪一样逼着高壮拿出去了五十块,到现在周小兰心都在滴血。
“行了,姐你就说到底啥事吧,你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赵德全又对你动手了,我这就跟你回去教训他行不?”高壮受不了她这么哭嚎,感觉自己?好?运都要被她哭没了,赶紧冲高母使眼色,高母也出声劝,“大妞啊,别?哭了,你看你刚才回来就绷着脸,我们问啥你也不说,现在你弟回来了,你有啥事就说吧。”
周小兰没说话,起身去给高壮倒水喝,而高丽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