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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几次,殷拒霜毫无办法只能落后半步,“司狱大人,那不绣香囊,绣别的给你可不可以?”
谢弱水心底袭上软绵绵的暖流,她立刻回头恶狠狠地说:“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可我刚才说不绣了,你好像在生气,”殷拒霜虽然记忆全失,但心思敏锐非同一般。
谢弱水被戳中心事,只能缄口不言。
两人来到城外,不远处是如茵的绿草和稀稀疏疏的桦树林,颜色清淡丰茂。
渐渐地,谢弱水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眼里是殷拒霜看不懂的锋芒。
她忽然想通为何上一任天道筹谋万年,还是一败涂地。
因为她发现这个蠢货把世间万物生灵看得太简单了,天道不屑一观的生灵们,心里也都藏着不为人知的阴影。
这阴影的力量或许比鬼神更可怕,会叫他们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比如九弱,也比如太初。
远处的地平线泛着幽蓝色的微光,微弱的光芒中矗立着一道阴影。
一匹孤零零的白色骏马沉默地立在她和殷拒霜的对面,时不时打个响鼻,再低下头吃两口青草。
“那儿怎么会有马?”
“上次你帮我缝补心臟的时候,说过你很想去草原上骑马。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这儿有草原,还有马。”殷拒霜老老实实地回答,“所以这匹马一直跟着我们的。”
“马是哪里来的?”谢弱水好不容易沉静下去的情绪,又立马波涛汹涌起来。
“城外那边有一家卖马的,我之前去和他们买了马。”殷拒霜察觉到谢弱水情绪不稳,声音变得更小。
“你哪里来的钱?”
“没有钱,我赊帐的。”
谢弱水简直快被殷拒霜打败了,这人惯会用那张人畜无害的温雅面容,牟取利益,毫无人性。
“人家怎么会同意让你赊帐?”女人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岂料,殷拒霜反倒扭扭捏捏起来,“我怕我说了你会生我的气。”
“我再强调一遍,我对你没有感觉,”谢弱水嫣红似血的唇紧紧抿着,“更不可能生气。”
“哦,那我直说了?”殷拒霜端详着谢弱水的神情,“我跟店家表示我想陪喜欢的人骑马,他说这年头很少有这么浪漫的人,就让我赊帐了。”
闻言,谢弱水面色泛红,揪住殷拒霜软软的脸颊,“你长了嘴一天就会胡说八道?什么你喜欢的人?”
被捏疼了,殷拒霜还是睁着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谢弱水,咕哝道:
“我跟你不一样啊,每次说的都是真话。”
谢弱水怒极反笑,“好好好,你意思是我谎话连篇对吧?”
“不是谎话,”殷拒霜认真地看着谢弱水,“是戏言,你刚才说的。”
厉害啊,谁知道这么一个还需要自己缝补身体的人,能把自己堵到无话可说,谢弱水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无奈地嘀咕道:“走吧。”
殷拒霜呆呆地看着谢弱水,长长的眼睫扑簌簌的,“去哪里?”
“你不是要骑马吗?”谢弱水偏过脸,“我勉强陪你骑一下。”
她带着殷拒霜先过去把买马的钱付了。
再回来时,殷拒霜轻巧地跃上马背,身体的疼痛让她有一瞬的龇牙咧嘴,脸上的笑容却依旧煦暖非常。
丝锦袍子飘飘洒洒地披在身上,与这匹长鬃白马在一起的画面莫名生出奔驰的不羁之风。
殷拒霜深深吸了一口气,顾不上冷气入肺的凉意,便弯下身伸手给谢弱水。
“上来,我牵你。”
比殷九弱更明媚灿烂的桃花眼,让谢弱水一时看晃了神,不由自主觉得殷九弱的确是殷拒霜的孩子,就是忧郁了一些。
也不知太初那个狐狸精到底看上殷九弱哪里,一天天被迷得七荤八素。
“上来啊,”殷拒霜在半空中触到谢弱水的发梢,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急切。
“你急什么,”谢弱水排贝一样的牙齿咬紧嘴唇,妖艳旖旎的面容在故作不在意时别有一种妩媚。
殷拒霜呆呆地「哦」了一声,正要讪讪地收回手,就被白皙柔荑握住,冰凉细腻的触感令两人不由自主一颤,心里生出久违的燥热。
坐在后面的殷拒霜控好缰绳,长鬃白马驮着二人在夜风流转的草原驰骋起来。
“你抱我抱这么紧做什么?”谢弱水回身捏住殷拒霜柔滑的脸颊,妩媚潋滟的眼里满是威胁之色,“不准再说什么你喜欢我的鬼话。”
“不是的,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愿意来骑马。担心你答应和我骑马,是为了把我丢到那片桦树林里喂狼。”
“喂狼?你哪里听说的这种话?”谢弱水忍不住翻个白眼,哪条狼敢吃殷拒霜,不怕半夜噎死吗?
“刚才我看见有个小孩吵着不回家要看捏糖人,他姐姐就说天黑了把他送到森林里喂狼。”
“你现在到底是几岁的智商啊?”谢弱水忍无可忍,恨不得一棍子敲晕殷拒霜,让她别再不停说话,烦死了。
殷拒霜试探着把下巴搁在谢弱水肩上,沙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