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初夏照单接收,收下她们的羡慕:“对啊对啊。他总是怕我累到,不舍得我干。嫂子你也可以让大哥帮你做饭啊!”
每次听到初夏这话,岑峥年都会笑着看她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心里想着:妻子现在开朗了很多。
初夏注意到他的眼神,没好气地嗔他一眼:“看什么,快剁你的肉!”
饺子皮是岑峥年和岑淮安一起擀的。
一开始岑峥年不会,初夏教给他。他不是手脚笨的人,只教了两遍,他已经擀得似模似样了,后来慢慢就擀得越来越好。
初夏叫岑淮安,让他一起过来帮忙包饺子。
“你教安安擀饺子皮,教会了我再教你包饺子。”她指挥着岑峥年说。
“好。”岑峥年没有一点意见,教岑淮安时十分耐心。
不过后面他学包饺子时就难了,捏来捏去完全没有饺子形状了,要么馅露了出来,要么就是软趴趴的没有形状。
岑峥年看着那几个奇形怪状的饺子,再看看初夏包得一个个圆鼓鼓的好像元宝一样的饺子,很想把那几个饺子藏起来。
初夏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饺子皮说:“行了,别浪费馅了,让安安去玩,你擀皮。”
岑淮安也没有出去玩,他帮初夏一起包饺子。虽然他人小手小,但是包出来的饺子比岑峥年的好看多了。
主要他聪明,馅每次一点点放,包得虽然慢,但是包得刚刚好。
初夏毫不吝啬地夸他:“你包饺子比你爸爸厉害!”
岑淮安眼角弯了弯,看看岑峥年,包得更起劲了。
饺子是猪肉豆角馅的,特别好吃。肉剁得劲道有弹性,味道咸淡适中,再配一小碟醋,岑淮安吃了整整一小碗,岑峥年也吃了不少。
午休的时候,岑淮安还满足地想:怪不得电影里的人会把饺子藏起来,因为它太好吃了,如果姥姥来吃,他也要藏起来。
下午初夏带安安去了少年宫,郭林老师果然还在那个教室。
两人刚好碰到他给小朋友们讲围棋开拓课,她们就坐在后面认真地听。
一节课讲完,小朋友们有人围着郭林问问题,有人不感兴趣陆陆续续离开。
直到教室里只剩下初夏几人,郭林终于看到了她们,他脸上露出惊喜。
“你们商量好了?”
“对。”
国庆节结束,初夏去上班,岑淮安去上学。
小朋友们好像还沉浸在节日的氛围里没有出来,大家来到学校纷纷说自己国庆节出去做了什么。
以前这种话题岑淮安从来不参与,但是今天臣臣说完他被爸爸妈妈带着去赏牡丹了后,转头问他国庆节玩了什么。
安安一脸淡定地拿出三张电影票,语气看似随意地说:“我爸爸妈妈带我去看电影了。”
“哇!”
看电影在小朋友心中可是一件非常潮流的事情,谁要是说自己看了电影,会被围着问的。
岑淮安在小朋友各种各样的问题里,努力压住心里的开心,一脸没什么地说:“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当然有人想看他电影票他也不给的。
这是他问爸爸妈妈要的,他今天就带学校这一回,回家他就放在自己装宝贝的盒子里,把它们藏得好好的。
岑淮安在学校里开始下围棋了,棋的下法臣臣一点都看不懂了。
他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太难了:“安安,你这是下的什么棋?”
“围棋。”岑淮安没有抬头,手中捏着棋子,想着老师教的内容,思考该怎么下。
臣臣眼睛瞪得圆圆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棋。但这也正常,他每天只关心吃喝玩乐,他会的棋还都是跟安安学的呢。
“这是什么棋?”
岑淮安终于转头看了一眼臣臣:“你学不会。”
不过为了糖,岑淮安和臣臣还是下了好几盘五子棋的。
糖吃多了的后果初夏说过很多次,但是岑淮安爱吃,而且他牙一直没疼过,全然没当回事。
直到今天吃了晚饭,他感觉牙齿有些涨,但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肿疼得他已经受不了了,捂着腮帮子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初夏和岑峥年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模样,瞬间急了,她抱住岑淮安,着急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头疼?还能说话吗?”
岑峥年已经快速把脱掉的衣服又穿起来了,二话没说抱过来岑淮安说:“咱们去医院!”
“牙!我牙疼!”
岑淮安终于说出来,他的小脸因为牙疼皱在一起,看起来可怜极了。
初夏听说是牙疼,松口气,掰开他的牙去看,发现右边大牙的牙龈已经肿了起来,牙齿的细节看不到。
她皱着眉,对岑峥年说:“我先看看他的牙怎么回事。”
她从抽屉里找出来手电筒,仔细去看岑淮安说的牙疼的地方,看到他的右边尽头两颗大牙中间的缝隙,已经出现蛀牙的症状了。
不过还好,牙洞看起来不深,应该没有伤及牙神经,还没到最严重的地步。
初夏放心了, 对岑峥年说:“不用去医院,先消炎。这会儿医院也没有牙医,过去的话, 急诊的医生也是给消炎镇痛。”
岑峥年看着岑淮安眼里包着泪,可怜巴巴的样子, 实在不忍心。
“可是他疼得厉害。”
她把手电筒放起来,在抽屉里她专门放常用药的地方找着药说:“吃了药就不疼了。”
初夏找出来一颗消炎药,转头看向岑峥年:“你去给他倒杯水。”
等岑淮安吃了药,初夏又在他牙齿缝那里放颗花椒, 让他咬着。
花椒有麻药的成分,可以起到一定的止疼作用。
慢慢的, 岑淮安的状态开始变好, 等他完全睡着了,初夏和岑峥年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一夜初夏和岑峥年都睡得不太踏实,她们两个半夜醒了几次看岑淮安的情况, 中间还把他嘴里的花椒拿出来扔了。
还好岑淮安这一夜睡得挺好,并没有再疼过。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问醒来的岑淮安:“牙还疼吗?”
他舔舔牙齿, 摇摇头说:“不疼了。”
好,牙疼解决了,接下来就该问岑淮安他为什么会牙疼了。
初夏前世自己就是医生, 对岑淮安口腔方面的卫生问题非常看重,吃过饭吃过糖都要让他漱口, 每天早晚刷牙更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按照她这样的要求保护牙齿,岑淮安是不会蛀牙的, 他绝对背着她偷偷吃糖了, 而且吃得还不少。
初夏拉了个凳子坐在岑淮安的面前, 神色严肃地看着他。
岑淮安对大人的情绪感知很敏感,他能感觉到妈妈在生气,所以他下意识往岑峥年怀里靠了靠。
岑峥年刚想说话,初夏一个眼神看过去:“昨晚上他牙疼我没问,但是他为什么会蛀牙这事今天我必须弄清楚。”
也是,孩子健康很重要,岑峥年只能让自己狠心不去看岑淮安的小脸,这样就不会心软。
“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吃糖了?不许说谎!”
岑淮安还想挣扎下,可一抬头对上初夏严厉的眼睛,想起来之前妈妈生气的模样,不敢撒谎,小声地“嗯”了一声。
初夏拧了拧眉,继续道:“你自己的钱你都存起来了,也没有用小红花和我兑换过糖果,你的糖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