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初夏看看王朝夕,再看看周围看向她期盼的目光,说了一句:“那你就要看看你做的题有没有都吸收了。”
王朝夕还想细问,监考老师进来了,她只能回位。
初夏回去后那些同学的目光总是在她脑海里浮现。九中的老师也帮了自己很多,她不去上课也无私和她分享知识还有卷子,她看着自己桌上的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去了小卖部。
先给岑外公打电话,问问他是否介意她把试卷分享给同学做,再给她婆婆打。
给蒋胜男打的没人接,不过晚上她就接到了蒋胜男打回来的电话。
岑外公和蒋胜男都一个意思,试卷给她了随她处理,她想分享给谁就可以分享给谁。
而且高度赞美她无私的精神,把初夏夸得晕乎乎的,忍不住想,她有那么无私吗?怎么把她说得像雷锋一样。
其实就是和同学们分享试卷而已,这在前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大家考得好了还会被老师邀请上台分享学习经验呢。
不过实验证明,就算学霸手把手教着怎么学习,学霸还是学霸,学渣还是学渣,分享再多秘诀和经验,不想学习的依旧考不了高分。
初夏把京城和西北寄过来的试卷整理了下拿到了学校。
当然没有交给学生,而是给了她班主任,等班主任复印完了再还给她。
班主任和九中老师的高兴自然不必说,连教务处主任都跑来夸初夏这个好学生。
“我这辈子干得最正确的事就答应了让你进行插班考试!”
教务处主任还想大力表扬她,要在全年级段表扬她,被初夏拒绝了:“我不想让太多同学知道是我分享的试卷。”
她只想低调地在九中度完她的高二生活,分享试卷也是王朝夕跑出来了,她才想到的。
不然初夏都不知道原来那么多同学想知道她考试的秘诀。
“我不想她们对我特殊对待,老师们就说是一个学雷锋的同学分享的好了,等到高考结束再说吧。老师们,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插班生,希望老师们可以满足我这个要求。”
确实,本来初夏只来考试,又成绩次次进步很高调了,再说她分享的试卷,很容易引来许多同学的目光。
这里面可能有好的,也可能有不好的。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又是她分享的试卷,主任和老师们只能答应她了。
随着十二月进来,天气越来越冷,初夏和岑淮安开始穿上棉衣了。
这天,她因为早上不小心起晚了,来厂里比平时晚了会儿,便听到了办公室里的人在说她。
在背后不被人议论是不可能的, 但是初夏完全没想到办公室里说自己说得最厉害的是黄婷月。
“她丈夫又不在家,每天穿得花枝招展也不知道干什么?要我说,她就是为了吸引那些男职工的注意。”
倒是有大姐替初夏说话:“她结婚了, 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平时没见她和男职工说过话。不过她确实太爱打扮了。”
爱打扮也是一种错了?
这要是放在几年前, 怕不是直接会被拉出去批评。
初夏没再继续听,直接推开门进去,声音戛然而止,说话的人脸上露出尴尬的模样。
初夏看着黄婷月, 面无表情地说:“有些话你可以当着我的面说,背后说我也听不见。不过你说了也没用, 我也不会改。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你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看别人是什么样的人。”
黄婷月被骂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其他人也没人帮她说话, 都一个个低头看似忙自己的事。
她们也就是喜欢背后说,被抓到了谁也不敢当面说什么。
初夏和黄婷月在办公室里彻底闹掰了。
当然,本来初夏也没觉得和她是朋友, 只是以前会说几句话,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了而已。
正好,她可以安静地工作做自己的事。还有一个月要元旦了, 她们也忙起来了,要准备元旦的节目。
宣传部和工会合作负责, 人多了说话的就多了,进度就慢了。不过这和初夏没有关系, 她就是小喽啰, 负责听命做事的。
只是因为她和黄婷月关系不合, 可能工作合作上就会有些不顺心,但不影响大局,初夏自己不在意那么多,就黄婷月自己闹心了。
“初夏,这些服装借还的数目你整理一下。”
“好。”
初夏拿着记录本去找负责人一个个对借还的数,到黄婷月那里就停住了。
“我不知道,你去问表演的人。”她整理着服装,一脸的不配合。
初夏:“你借出去的服装,借出去多少不知道?还没还你也不知道?”
黄婷月脸色僵了一下:“不知道。”
初夏不问她了,直接在记录本上写,黄婷月:借出归还服装数不明。
然后数据记录本交上去了,黄婷月就被部长叫过去谈话了。
很快她哭哭啼啼跑回来,把数据记录本往初夏面前一摔:“你故意的是不是?服装都在那里,你自己不能数一数吗?”
初夏看着她,一脸好笑:“你说了借还的数目我才好去对正不正确,你不说我怎么对?”
“那你不会多问我一下吗?你就是故意想让部长批评我!”黄婷月知道初夏说的是对的,她就是不想配合她,让她为难,能让她低头多求自己两句。
谁知道初夏一点不低头,直接就把她说的写上去了,害得她被部长骂一顿,说她无视组织纪律,不好好工作。
至于为什么不找初夏呢,因为初夏一开始就和部长说了,黄婷月不配合,她弄不好最后的数目,怕出错。
初夏才不惯着黄婷月呢:“该你配合你不说,还想让我求你,那你被批评活该!你要是不服气咱们再去找部长说说?”
黄婷月瞬间怂了,嘟囔了一句,只能自己去补剩下那一部分没弄好的服装数目去了。
知道初夏不好惹,黄婷月后面虽然没有好脸色,但也没有故意和她过不去了。
元旦准备节目的工作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安安!”
“妈!”
初夏一回家就叫岑淮安,她今天特别累,一天没闲着,一直跟着到处跑,越临近元旦越忙。
但是元旦的福利也发下来了,初夏用自行车推了回来,放在楼下,叫岑淮安一起往楼上搬。
米、面、油还有布。
纺织厂最不缺的就是布,发的布不错,是细软的棉布。
初夏和岑淮安一个力气小,一个人小,很多东西都是分了好几次才搬回家的,搬回家后累得不行。
初夏往椅子上一坐,摸摸额头,这大冷的天居然都出汗了。
岑淮安现在已经知道妈妈身体不太好了,他还有力气,拿着杯子,倒了大半杯水过来。
“妈妈,喝水。”然后担忧地看着初夏。
初夏抬手摸摸他的头:“安安,你头发是不是该剪了?”
岑淮安的头发确实长了,初夏过来一共给他剪过两次头发,距离上次剪有一个多月了。
他自己摸摸头说:“妈妈,你不是说留长点暖和吗?”
初夏扯扯他前面过长的头发说:“那也不能长到遮住眼睛,你不觉得看东西不方便吗?”
岑淮安摇摇头,以前他都是这样的头发,长得跟个小疯子一样,他习惯了这种,没觉得不方便。
“正好今天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