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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初夏赶紧看过去:“怎么了?”

李大姐指着驱虫药粉问:“你就用这个给小狗驱虫?它舔一下毛,自己也毒死了。”

初夏和她说:“我知道,所以我在想该用什么办法给它们杀死跳蚤。”

岑淮安蹲在一旁,伸手想去拿驱虫药粉,被初夏给抓住了他的手:“你别动,有毒。”

李大姐站直身子笑:“那还不简单,把这小狗的毛都剃了不就完事了。”

初夏和岑淮安同时瞪大眼睛看向李大姐,给狗剃毛?

初夏皱眉:“这么冷,不得把它们冻死?”

岑淮安小脸也皱着:剃了毛的小狗啥样的?他一想,立马摇头,肯定很丑。

“冻不死,你找个破衣裳给它们裹一下。”李大姐一脸自信地说:“听我的,除了剃毛,没有其他办法能把这小狗小猫身上的跳蚤杀得干干净净,还一点伤害都没有。而且马上倒春寒一过天就热了,小狗的毛长得快。”

初夏眼睛亮起来:“李大姐,你说得对。我们可以给狗改件衣服穿。”

李大姐一脸无法想象:“给狗穿衣服,那狗是啥样的?况且初夏你针线活不是不好吗?”

“我找裁缝帮我改。就是这狗毛咋剃?我怕我手抖再剃伤它们。”

李大姐一挥手:“去啥裁缝店,浪费钱,你拿过来旧衣服,我给你改下不就完事了。剃毛也简单,你找门口的老张,花个几毛钱就行。”

老张是剃头匠,经常在家属院门口的大榕树下摆个摊子,家属院老老少少的男的都在他那里剃头,还顺带修胡子、剪指甲。也有婶子大姐图便宜在他那里剪头发。

初夏去家里找出来以前岑淮安的旧衣服,里面还夹着些棉花,不过棉花又硬又发黄,衣服也破旧得不成样子,根本没法穿。

“大姐,用不用量一下尺寸?”

李大姐对着小狗比划了两下说:“好了,我给我家小孩做那么多衣服了,保证错不了,我用下你家的缝纫机。”

初夏让她进去,掀开缝纫机上盖着的布,对李大姐说:“你随便用,我带小狗去剃毛。”

李大姐家没缝纫机,她做衣服也是经常借初夏家的缝纫机用,邻居之间都是如此,你帮我我帮你。

走到门口,看到岑淮安,把他也带上了:“正好,你头发也该剪了,一块儿让人给你剃了。”

岑淮安幽怨地看一眼初夏:“妈妈,你不是说让人剪头发花钱太多吗?”

为什么这次小狗就让别人剃了,最重要的,他还是顺带的,不然给他剪头发还是妈妈动手。

初夏一本正经地说:“是花钱啊。我没给狗剃过毛,没经验,等我看看别人咋剃的,下次我会了就可以自己动手了。”

她说着看看岑淮安的头发:“其实真让别人给你剪头发,可能还没我给你剪得好看呢,不然你还是等回家来我给你剪。”

“妈妈!”岑淮安气恼地看着他,狗都能花钱剃毛,为什么他不能花钱剃头?

初夏看着他这有点生气的模样,赶紧安抚他说:“好了,好了。这次就让老张给你剪,你试试就知道了,真不一定有我手艺好。而且妈妈亲自给你剪不好吗?其他人想让我剪我还不剪呢,你爸爸都没你这个待遇。”

岑淮安都把头扭到了一边,听到初夏这么一说,他心里有点美又有点后悔。妈妈亲手剪的头发,是比其他人好,他不想让剃头的给他剪头发了。

可是现在他也不好意思反悔了,岑淮安就这样纠结着跟着初夏走到了剃头匠那里。

今天周日,来剃头的人也不少,初夏和岑淮安老老实实在后面排队。

这些人都是和初夏一个家属院的,都认识她,有人问她是不是真的不在厂里干了。

初夏“嗯”一声,对于这个问题她这几天天天都能听到,几乎看到她的人都会问。

她已经不想解释很多了,问就点头,多了也不多说。如果说话的人说她把工作给别人了可惜,她也是听着,不多回。

这样几次,那些人就不会再提。但是遇到新的家属院的人还是会问会说。

这个来剪头发的大姐就是这样,不过还好她看出来了初夏不想多说,转头说起来初夏箱子里抱着的狗。

“你来剪头抱个狗弄啥,还怕放家里丢了?”

“不是。”初夏看一眼那两只小狗说:“我来给它们剃毛。”

“给狗剃毛?!”大姐一脸自己听错了的表情,震惊得指着小狗说:“谁家还专门找剃头的给狗剃毛,初夏你是咋想的?”

初夏看着她说:“我又不是不给钱,你不要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咱们这是省城,给自家狗剃个毛不要大惊小怪。”

大姐一脸你在逗我的模样。

可是看初夏一脸理直气壮的神色,大姐摇摇头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给狗剃毛是很正常的事?真是她没见识了?

她不再说话了,免得被其他人嘲笑她少见多怪。

岑淮安看看初夏,再看看大姐,心里想,妈妈在外面也好厉害。原来她不止喜欢在家逗自己,对别人也一样,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她对自己还是特殊的,因为逗完他都会再把他哄好,对外人就不会这样。

岑淮安心里忍不住高兴了下。

轮到初夏和岑淮安了,一听说初夏给狗剃毛的,老张立马摆手:“我这里是给人剃头的!我又不是屠夫,不给狗剃毛!”

他往外赶初夏:“去去去,你别在这里给我捣乱。”

后面排队的人也是大笑。

“专门给狗剃毛,我还是第一次见。”

“初夏,这狗剃了毛就不保暖了,你别剃了。”

“对啊,赶紧走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初夏没理他们,动也没动,看着老张说:“我给钱!”

“我不挣你那个钱。”老张犹豫了下,还是摆手。

初夏马上又说:“我可以加钱,一只狗算一个人的。”

老张:“一只狗多加两毛钱。”

“可以。”初夏没有犹豫地点头。

老张抱出来黑色那只小狗,看着它一脸作难:“我这盆都是给人洗头洗脸的,没法给狗洗啊。”

初夏无所谓地摆手:“不用洗,直接剃就行,剃光它。”

那这简单了,初夏用戴着手套的手帮着固定住小狗,老张开始给它剃毛,连头脸那里都没有放过。

一边剃老张还一边说:“给狗剃毛,我这还是第一次。”

他的手很稳,黑色的狗毛一簇簇掉落在地上,岑淮安蹲在一旁看,心里记着老张剃毛的顺序和手法。

万一以后妈妈给小狗剃毛时她忘了,他还可以提醒她。

小狗身体小力气也小,一按住根本没法挣扎,很快就被剃头匠剃得光秃秃的,一丢丢毛都没有了。

岑淮安和初夏看着一点毛没有,只有白里透着红一身肉肉的小狗,两人沉默了会儿。

“妈,有点丑。”

初夏左看看右看看说:“我觉得还行,看习惯了就不丑了。”

接着给小黄狗剃毛,又是很快结束了。

把它们放箱子里,初夏指着岑淮安说:“再给他剃个头。”

这是老张熟悉的生意,立马给岑淮安围上剃头的黑围裙,倒水给他洗头剃头。

没多久,一个头上只有毛茬茬,光得和小狗有得一拼的岑淮安出炉了。

岑淮安摸着自己的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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