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
初夏有点担心:“是不是飞机又晚点了?”
这会儿的飞机晚点很正常,后世也经常会遇到晚点的情况,毕竟天气的事情,总是说不准的。
岑峥年:“应该是。”
他让初夏靠在他身上等,一直站着很累。
在机场又等了两小时,就在初夏和岑峥年非常担心的时候,岑父和蒋胜男终于提着行李箱出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警卫员。
“初夏!峥年!”
看到出口的儿子儿媳,蒋胜男加快脚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初夏的手,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你们等多久了?飞机晚点了,我和你们爸想和你们说一声都没办法。”
岑峥年上前想去接行李,被警卫员躲开了:“我来就可以。”
初夏和蒋胜男说话:“也没多久,就是有点担心你和爸。”
蒋胜男听到这话,眼睛笑得更加看不见了:“不用担心,我和你爸坐过飞机。”
她们坐的还不是这种民航飞机,而是部队里的各种作战类型的飞机。
对于坐飞机,蒋胜男和岑父都有经验。
初夏听着蒋胜男这自豪的话,笑着道:“我忘了,部队也有飞机。”
回程的时候,有车的方便就体现出来了,直接开着车就可以走了,不用找车,也不用等大巴车。
岑峥年开车,蒋胜男拉着初夏的手不放,和她说不完的话。
“西北小楼你和安安屋子里的家具,我也一齐让拉回京城了。初夏你不是在西单买了一个四合院,正好都放那里。”
西单的四合院因为初夏近期没打算去住,因此她也没有找人收拾整修,不然修整好了不住人,那些东西又会很快破败下来。
“好。”初夏自然没有不愿意的,那都是婆婆的心意,专门花钱拉回来,她听着心里都暖洋洋的。
蒋胜男还好好问了她蒋外公现在的身体情况。
初夏每个月都会给蒋外公把脉,确定他身体是否还健康,她也是如实和蒋胜男说的。
蒋胜男“哼”一声:“我爸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那会儿喜欢背着我妈喝酒,被我妈骂得很厉害。自从我妈走后,没人能管住他了。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以后我看着他。”
蒋胜男又问初夏现在京城时兴的是什么东西,兴致勃勃计划着之后和初夏去逛街买衣服买各种各样的东西。
初夏和岑峥年也说了让岑父、蒋胜男住东城区四合院的事。
被两人一口拒绝:“我们去部队干休所。”
蒋胜男和岑父的职位都够,干休所里面有专门的军人站岗,还有照顾退休干部的工作人员,配备的有医生、护士,比自己在四合院住还舒心。
初夏和岑峥年一听,也不再劝他们继续住在四合院里了。
蒋胜男怕他们担心四合院不住人会破败,立马又道:“就算我们不去住,我天天要去你们外公家里,到时候也会去四合院看看,不会让它没人气的。”
干休所岑父和蒋胜男已经提前申请好了,车子直接开了过去。
岑父和蒋胜男出示证件进去,有专门的人负责安排他们的住处还有各种东西的领取。
初夏和岑峥年一直陪着他们,直到把所有事情办好,岑父和蒋胜男住进干休所的小楼里,她们才回研究院。
“以后抽空我们也多去看看爸妈。”
其实岑父和蒋胜男的年纪也不小了,两人身上还有伤病,和蒋外公一样,都是需要好好调理身体的人。
初夏离开前给他们把了脉,给蒋胜男留了调理身体的药膳方子。
蒋胜男主要是孕期和生产后没有养好身体就工作了,才有腰酸的毛病。
而岑父身上的暗伤就多了,他参加过战争,在战场上又拼命,受过数不清的伤。
有些伤当时根本没有条件养,稍微包扎一下就继续打仗,也就导致那些伤都没有养好,因此他比蒋胜男更需要调理身体。
初夏和岑父说,如果他愿意,她会用针灸加吃药帮他调理。
岑父一开始还嘴硬,说不要,他身体好着呢,完全不用调理。
结果第二天他的胳膊老毛病犯了,疼得抬不起来,蒋胜男一边笑话他,一边给初夏打去了电话,另外还有京城其他有名的医生也在。
初夏过去的时候,干休所的医生正在帮岑父看胳膊。这种暗伤他们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吃药先止疼,等着这波复发过去。
初夏没有说话,等那些医生出去了才说:“爸,我给你针灸一下吧,西药吃多了对你身体也有负担。”
岑父这时候不嘴硬了,躺下来让初夏给他扎针。
蒋胜男继续笑话他:“你不是说自己身体好吗?怎么刚到京城就旧伤复发了?”
岑父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和她说话,绷着一张本就严肃的脸,藏住了他心里的尴尬。
初夏给岑父把了把脉,抬头看向他说:“爸,别紧张,放松,扎针不疼。”
岑父看一眼初夏抽出来的长长的针,身体不仅没有放松,更加紧绷了。
岑父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他以前胳膊也疼过,医生都说治不好,只能慢慢养着,疼了就吃止疼药。
这会儿初夏给他扎上针,他就能明显感觉到胳膊上不一样的感觉,不再是一味的疼了,疼痛下去很多。
随着时间过去,胳膊上暖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而之前胳膊里阴寒发疼的感觉越来越轻。
到快起针时,岑父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初夏看着时间,到时间了起针,一根根长针从穴位里被拔出来,看得岑父还面带疑惑,那么长的针,是怎么扎进他身体里去的,还一点都不疼。
等初夏收完所有的针,蒋胜男走到岑父面前,握着他的胳膊往上抬:“还疼吗?”
岑父自己动了动胳膊,眼里露出惊诧的神色:“不疼了。”
比吃止疼药还管用,他看向那些针,更觉得中医神奇了。
初夏笑着说:“我扎的针有止痛的效果。不过这只是一时把疼压下去,想真的把胳膊上的暗伤治好,没那么简单。”
闻言蒋胜男心中升起希望:“那你爸的暗伤能扎好吗?”
初夏把针往包里放着说:“我也不确定,因为我只有理论,还没有实践过。”
岑父现在的情况在她搜集的一本医生行医手册上有记录,她研究过那个治病的方法,有效果。
可是具体的效果也是因人而异,能不能治好,初夏不敢保证。
岑父拉住蒋胜男的胳膊,语气努力不那么严肃说:“现在能止住疼已经让我惊喜了,能不能治好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总归再差也不过如此了。”
蒋胜男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了,她赶紧笑着接道:“对,初夏你不要把我的话当真,能治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初夏看着两人,站起来脸上笑着说:“爸,妈,你们不用担心,就是不能完全治好,但病症也会有减轻。不过爸你一定要遵医嘱,该忌口的东西一定忌口,一口都不能多吃。”
蒋胜男马上点头保证:“我看着你爸,不会让他偷吃的。”
岑父无奈地看她一眼:他又不是嘴馋的人,能忍住不吃。
从蒋胜男和岑父的房子里出来,初夏背着医疗箱往外走,她的车子停在干休所外面。
在快到干休所门口的时候,初夏忽然听到一道急切的声音:“等一等,前面的医生你等一下!”
初夏下意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