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节
蒋知仪这个语气,像是随时去赴死一样。
蒋知仪笑了笑:“我也想。”
初夏看着她的笑容,忽然发现自己看不透她了。在羊城这几年,蒋知仪见过了太多,成熟得过快,思想也转变了很多。
“你们不用劝了,我已经答应了报社,过两天会跟着驻外大使去一个国土面积很小的国家。”
那个国家名,在蒋知仪要去之前,根本没有了解过,她也是这几天狂补的知识,还从报社借了很多资料。
“你要去哪个国家?”钱然问她。
“非洲的一个小国。”
初夏听蒋知仪说完名字,脸上露出茫然,她不是地球通,对于很多不出名的国家,她并不知道。
岑峥年倒是知道:“那个国家很穷,社会治安也不够稳定。”
蒋知仪很乐观地说:“我跟着驻外大使去,也会住在大使馆,还有人保护我们,不会有事的。”
现在大家说什么都劝不了蒋知仪。钱然和她吵了一架,也没能阻止她的步伐。
钱然很生气,在之后的几天,初夏和岑峥年、岑淮安都没见过他的面。
她们倒是一起陪蒋知仪买了很多带去国外的东西,这次不买,等她下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而且那个国家经济太贫困,一切都要靠自己,过去肯定要把东西准备齐全。
蒋知仪会苦中作乐,她拿着一顶帽子在头上比划上,脸上带着期待说:“我还没有出过国呢,也不知道到了那里我能不能适应?”
初夏:“不管去哪个国家,这个国家再发达,你都不会很适应,人最适应的永远是自己从小长大的祖国。”
岑峥年点头,他之前也跟着研究院去过国外进行学习交流,对此深有体会。
“你表嫂说得没错。”
岑淮安默默帮蒋知仪提着东西,不参与大人的交流。
他看着对国外带着期望的蒋知仪,心里也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岑淮安看着前方:等他学到了足够多的知识,他也想走出去看看。
就像io比赛时,为什么国的选手可以那样傲气,支撑他们傲的资本是什么?
还有y国、h国、r国,每个国家的选手性格都不同,带着他们国家特有的东西,岑淮安想知道培育他们的国家,有什么和华国不同的文化。
这不是从书上看一些话就能知道的,需要去实地看,去感受那个城市的特色,就像人一样,每个城市的性格也是不同的。
蒋知仪要出发了,她的护照还有一切去国外的资料,都是报社帮她办的。
钱然再生气,最后还是心软了,把黑大也送上了飞机。
“他在羊城也待不了,正好跟你一起去那边躲躲!”
钱然的话硬邦邦的,仿佛就是这个原因,没有任何为蒋知仪着想的想法。
蒋知仪看着他,眼睛里浮现泪花,丢开行李箱,朝钱然飞扑过去,紧紧抱住他。
钱然也用力环住她的腰背,脸上露出真实的情感,眼里全是不舍。
“知仪,真的要去吗?”
“嗯!”
蒋知仪抱着他不想松开,可那边已经叫登机了,她只能放开钱然,抬脚在他脸上亲一下。
钱然捧着她的脸,重重吻下去。
“保护好自己,不要忘了我,记得给我写信,我在羊城等你回来。”
“嗯!”
蒋知仪拉着钱然的手,慢慢地,非常不舍地一点点松开,接着她快步走向行李箱,转头眼眶红着朝钱然和初夏他们挥手。
“再见!表哥,表嫂,安安,再见!回家记得和我爷爷说,等我回来去看他!”
她声音停顿了下又说:“和我爸妈也说一声,我依旧会想他们。”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登机口走去,初夏几人只看到她挺直的背,潇洒的背影。
彻底看不到蒋知仪身影后,钱然的神色陡然黯淡下来,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颓丧。
岑峥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理解他的感受,因为离别的滋味,他也经历过很多次。
“我没事。”钱然笑着说:“我只是一时没有适应。”
送走蒋知仪,初夏和岑峥年、岑淮安也到了该回京城的时间。
依旧是钱然送他们,他笑得有点凄惨说:“昨天我送知仪,今天我送你们,就这几天,我这里瞬间安静了,我回去会不适应的。”
初夏笑着说:“你家不也是京城的,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
岑峥年跟着点头:“初夏说得对。”
岑淮安也安慰他说:“小然叔,表叔电话里也说很想你。”
“过几天吧,羊城的事情还没解决完。”
钱然领他们的好意,不过他现在确实回不了京城。
羊城的游玩,在惊心动魄和逛逛买买中结束了。
初夏回到自己的家才感受到出去的累,就想一下子躺床上好好睡一觉不起来。
岑淮安不累,甚至还格外精神,他拿着在工厂学到的东西,抱着他的资料,回他自己房间学习。
初夏半躺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只有眼睛跟着岑淮安的身影动。
“果然年轻就是好。”
岑峥年闻言低声轻笑,摇摇头道:“你现在也年轻。”
初夏:“和安安这种初升的太阳不能比。”
她歇了会儿,有了点力气起身去洗澡。
在浴室泡澡时,因为太累了,初夏不小心躺浴缸里睡着了。
最后还是岑峥年看她洗澡的时间太久,觉得不对劲进了浴室,才发现她睡浴缸里了。
不过还好是夏天,岑峥年发现得早,浴缸里的水还没有凉。
初夏在被岑峥年抱起来时醒了。但她太困,睁眼一看是他,又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岑峥年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下:“睡吧,我会收拾好浴室的。”
他给初夏擦干净身体,把她包得严严实实放在床上,给她用薄被子盖着点肚子,打开风扇,他才起身去浴室。
初夏一觉醒来时,外面天完全黑了。
屋子里也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们回家了。
初夏轻轻打着呵欠打开灯,看到身上连脖子都只露出来一点的睡裙,有些无语。
她说怎么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束缚感,就是因为这条裙子。
为了防止她走光,岑峥年真是尽了他最大的能力,把她藏那么严实的一条裙子都能翻出来。
她应该庆幸他没给她穿一条带袖子的裙子,不然她真的会热醒。
卧室的们从外面被打开,岑峥年看到已经起来的初夏,眼里浮起笑:“饭做好了。”
“你做的饭还是安安?”
初夏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岑峥年。
岑峥年沉默了下回道:“安安做的,我打下手。”
初夏笑起来,整张脸十分生动:“你确实没有安安手艺好。”
岑峥年笑着摇摇头,没在意她的实话实说。
饭桌上,初夏对岑淮安的厨艺不吝啬地大肆夸奖,夸得安安承包下了这个暑假家里做饭的工作。
等他和岑峥年洗碗时,还在为初夏的夸奖高兴,没有发现他被套路了。
翌日,初夏趁着她和岑峥年还有假期,带着安安开车去了蒋外公家里,车的后备箱放满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