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小三咯”
“嘀——”
秦远星探头看向门口,黑se大门向后拉开一道缝,紧接着,谢寻乐跨进了门里。
她周内很少来他这里,他有点意外地放下手柄,屏幕上无人看管的玛丽依旧向前平移,不出所料掉进了坑里。
意外过后就是惊喜,秦远星从后面拥住她,下巴垫上她的肩膀,“你怎么来了?”
谢寻乐00他的头,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发光,“来za啊。”
洗完澡后,秦远星顺从地坐在床边,任由谢寻乐给他戴上眼罩。
高挺的鼻梁将眼罩中间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仰着脸看她,一无所知的纯真模样,两片薄唇微微张开,像是在索吻,谢寻乐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满意地夸他:“乖宝宝。”
程晏把碗碟放进洗碗机,一手撑着台面出神,他和谢寻乐应该是在恋ai了吧。
他随手扯了两张纸巾擦去手上的水,拿过手机看到谢寻乐的消息,无意识地g了g嘴角。
只是消息的内容有点奇怪,是一个链接,他一头雾水地点进去。
等看清楚链接里的画面时,他浑身的血ye都凝固了,顷刻间面se惨白。
巴掌大的屏幕里,赤身0t的男nv相拥在一起,男生戴着眼罩,忘情地吻着nv生的脖颈,环在她腰上的手在她白皙紧致的后背流连。
她仰着头哼叫,手cha进他的发间,把他的头摁向x口,他默契地hanzhurujiang吮x1啃咬,弄出yi的声响,劲瘦的腰缓慢挺动着。
很yan丽的画面,如果主角不是谢寻乐和秦远星的话。
程晏慌不择路地关掉链接,手机都快拿不稳,他大脑一片空白,凭借着本能给谢寻乐打去了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床上的两人恍若未闻。
暧昧的水声不绝于耳。
那铃声仍自顾自响着,像电话那头无人应答的呼救。
程晏一遍遍地拨着自动挂断的电话,心也在沉默中一点点变冷。
他又点进了链接。
谢寻乐抬t吞吃着身下的x器,两人紧密结合在一起,sheny1n交缠回荡,颈间的玉坠碰撞当啷响。
她无名指上还有他亲手戴上的戒指,却在他的注视下,和别的男人shang。
程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脏却越跳越快,他草草观察了眼他们在的环境,不是酒店,应该是秦远星的家里。
他不知道秦远星家在哪里。
他慌乱地翻通讯录,给学生会的人打电话,问了三个人后,终于有个人给了他jg确的地址。
程晏抓着车钥匙冲出门,不知怎么,电梯今天出奇地慢。
他坐在车里抖着手把钥匙cha进孔里,顿了顿,又拔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现在开不了车。
——
拐过这个街角,路边有个高大的男人在招手拦车。
司机减了速上前,视线里男人的脸也一点点清晰起来——一张贵气jg致的脸,却两眼泛红,脸se煞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他面前停下了。他急急坐进后座报了个地址,司机启动车子,从后视镜偷瞄他,却见他闭上眼,倏忽滚下两行泪。
司机轻叹一声,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只能在心里祈祷路不要堵,车能快点开到。
后座上,程晏像是自nve似的点进了链接,里面的两人已经换了个姿势,秦远星跪在床上,肩上那两只脚随着他的动作乱晃着。
秦远星突然停下来,攥着她的脚腕在内侧印下几个吻,将她双腿放下,凑近去亲她。
每一帧都像一支箭穿过他的心脏,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隔着屏幕看,看他们亲密无间。
秦远星换好床单被套,正准备去洗澡,门突然被人用力地拍了几下,一声声闷响像是怒气冲天。
他穿上衣服,转头给谢寻乐说:“你别出去,我去看看。”
谢寻乐没听他的,自顾自从他柜子里拿了睡裙套上,端了杯水倚着门框小口喝着。
她当然知道门外是谁,不过也有点意外他能找上门来。
秦远星透过猫眼看见了不速之客的脸,居然是程晏。
他疑惑地转头看了眼谢寻乐,随即又开心起来。
开了门,秦远星刚开口,便没有防备地迎面挨了一拳,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养尊处优的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愣了愣神便目光y冷地看向一身寒气的程晏。
两人都恨极了对方,打起架来毫不手软,你来我往,带着浓烈的杀气。
淡淡的铁锈味在口腔蔓延开,程晏抬眼和门口置身事外的谢寻乐对上视线。
他看着她的眼睛,慌乱、歉疚、ai意······那里什么都没有。
程晏如坠冰窟,那颗奄奄一息的心就si在她这样的眼神里。
谢寻乐终于动了,她穿着那条纯白se的丝质睡裙,走路时裙摆荡开层层涟漪,她站在了秦远星身后,拽住了他的胳膊,“别打了。”
她挽着他的动作很温柔,她明明知道那只手刚才打了他好几拳,他脸上的伤还在痛,程晏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到现在,程晏还对她说不出狠话,沉寂半天后只问出一句:“你为什么这样?”
秦远星发出一声嗤笑,倨傲地看着他,“为什么哪样?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你算什么东西?”
他们站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姿态,来对付他这个外人。
程晏无助地愣在那里,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看向谢寻乐,艰涩地问她:“那我算什么?”
“和我shang,说你喜欢我,戴上我给的戒指,谢寻乐,我算什么呢?”
秦远星嘲讽地说:“算小三咯。”
“你要走啊,”谢寻乐微微仰头看他,惊讶地问:“不是瞒着我要走吗?又不ai我,你哭什么?”
程晏终于明白她原来是在报复他,可是他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了。
时至今日,在这段关系结束的时刻,他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切又不光彩的地位——,大概是检查学生仪容仪表或者抓迟到的。
谢寻乐站在他们旁边等教务主任出来接她,几道隐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似是浑然不觉,只顾着认真看张贴在墙上的高考光荣榜。
已经十月了,光荣榜在外面风吹日晒几个月,有点褪se的迹象。
理科一本上线率983,全市前十名占了六个。
教学水平拔尖,当然招老师的标准也很高,2本硕起步,高考成绩特别优异者可放宽条件。
谢寻乐就属于“放宽条件”的那一类,虽然没读研,但是她高考是他们省的理科状元,理综和数学都是满分。
教务处主任没过多久就从学校里出来了,是一个面容温和的中年nv人,谢寻乐面试的时候她也在场,她讲话时轻声细语的,“谢老师,您跟我进来就好。”
主楼的一侧是满墙的爬山虎,谢寻乐踩过青se和白se的小片瓷砖铺成的走廊,跟着宋老师上了楼梯。
宋老师拾级而上,皮质鞋跟“咚咚咚”踏着白se地板,她仔细交待着谢寻乐的工作安排:“谢老师,您要带的是高三八班和九班的数学,我们学校不分重点班和普通班,每个班的学生成绩基本都是持平的。”
这些在签合同时就商议好了,谢寻乐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