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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未婚夫?那要是她身败名裂了,估计这靠山也就靠不住了。”
“你别胡说八道!”
楚容骄笑了一下,桀骜的脸上难得有些温柔神色,“是是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倌儿,不过我可不准旁人欺负你。”
姜清袂一笑:“你这话说的我都心猿意马了呢。”
楚容骄抓住她要占便宜的手,警告:“你可别玩火,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徐棠在别院安置好了曾玉颜,特意让人准备了好茶水,又递了请帖给姜莞。不过奇怪的是,姜莞竟然到了下午都还没来。
“按理说不应该啊。”徐棠坐在树下的躺椅上,福若在旁边给她沏茶。
福若看她神色有些不对劲,问:“大小姐清早就坐在这里,是在等人吗?”
“是啊,不过人却没来。”徐棠嘶了一声,难不成是姜谨行不让姜莞出来?不对啊。
姜谨行这个人对爱的人重情,对不爱的人寡情,他以为曾玉颜死了,也不该继续为难姜莞才对。
“你在这里照顾好曾夫人,不能让任何人靠近院子,不然我唯你是问。”徐棠说完就运用起轻功跑去打探消息了。
果不其然,她才到青檀院外边,就看到许多人守在大门口,而姜莞就在院子里坐着看医书。就连身边伺候的嬷嬷丫鬟都是生面孔了。
徐棠轻车熟路地避开护卫,到了墙上往姜莞那边丢了个小石子。
姜莞放下手里的书卷,吩咐:“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晒晒太阳。”
那些人也不为难,听到吩咐就都出门去了。
徐棠落到地上,看姜莞眼眶下带着青泽,脸色惨白的可以,就知道她晚上没怎么睡觉,“小莞儿怎么搞得那么憔悴,莫不是一直在等我过来?”
“少庄主真会开玩笑。”姜莞直接忽略徐棠,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步伐缓慢地往屋子里去,身上的痛时刻都在提醒她如果软弱就会是这个下场。
“你怎么了?”徐棠察觉到异样。
“没什么。”姜莞一直忧心着曾玉颜的安危,问道:“我母亲怎么样了?”
“夫人身体虽然有些伤,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徐棠也不介意她这个冷漠疏远的样子,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你这是被你爹发现端倪了?”
姜莞房间里带着浓浓地药味,就连一些药草医书都没有收起来,徐棠自顾自地推开窗透气。
“多谢你帮我。”姜莞知道徐棠确实是帮了自己大忙,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低声道:“等我手上的事情弄完就和你走,顺利的话,再有个三两天就可以了。”
“不着急。”徐棠见她没有想说自己被禁足的原因,也不追问,总有一天她会重新信自己。
不过她大抵是不容易的,因为前一世的姜莞就是被所谓的“信任”害惨,这辈子对“信任”可谓是畏之如蛇蝎。
徐棠捡起她炼製的药丸看了看,“这是滋补疗伤的药物,你给姜谨行准备的?”
姜莞看了一眼她的神色,语气淡淡:“父亲一直旧伤缠身,每每到了三四月就会复发,自然是需要多吃药的。”
“你倒是还孝顺他,要是我是你,定然会直接杀了他。”徐棠笑眯眯地说。
“孝顺?”姜莞挑了挑眉,眼里有些揶揄。
这药自然是好药,不仅见效快,而且滋补功效极佳。不过和之前姜谨行服用的药物相克,这就是让人气血亏散走火入魔的毒药了。如果用得好,她的好父亲成为一个废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姜莞回忆起一些事,笑容带着冷然的意味,她母亲从未教过她製毒,这些都是后来她落到那些歪门邪道手里时候知道的。
“喝茶吗?”她突然问。
“好啊。”徐棠毫不客气地坐到了窗边榻上,她身上穿着青色的柔软绸衫,阳光透过小窗落在她身上,轻盈随意。看起来真似乎是一位世外闲人,毫无危害一般。
姜莞收回自己的目光,她从来不敢轻视徐棠,走过去抬手倒了杯茶。
“你不坐吗?”徐棠迷惑更深。
姜莞抬起眸看了她一眼,在案几另一侧坐下,微微蹙起眉头,唇也抿紧了几分。
徐棠看她小小的嘶气声,脸色愣了下来,触及她衣摆处又渗透出来的血迹,眼底几乎要凝结出寒霜。
姜莞忍着痛,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我父亲今天见了慕容睿。”
“看来他是打算往朝堂上插一脚,突然这么决定是为了为姜清袂铺就好前程,还是为了绊倒你母亲的家族呢?”徐棠心不在焉地回答,垂眸看着瓷白色的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尖儿,“你猜他想拿什么和慕容睿结盟?”
姜莞一愣:“左右就是那些。”
“慕容睿是个色胚。”徐棠定定地看着姜莞的双眼,“你之还会有求于我。”
姜莞没有追上她的思路:“哦?”
徐棠寡淡地笑了一下,站起身:“姜小姐好好休息,徐某还有事,先走一步。”
姜莞握紧了茶杯,不懂为何徐棠会那么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