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江河只是微笑,没有放在心上。
船长又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以国王的性格,他和教皇之间必定会开战,国王肯定愿意庇护你。”
毕竟能让教皇不高兴的事,国王都很乐意做。
“如果战争爆发,你一定要赶紧离开,这不是你的国家,你没必要牵扯进去!”船长郑重地叮嘱。
江河双手合十,面露笑容道:“我佛慈悲,会护佑贫僧的。”
金发船长还是不太放心,但想想那群需要大师救治的贵族,好像也没必要那么担心,只要大师有用,那些贵族肯定舍不得他死。
船长出海后,江河原本想自己买个房子搬出去,以免连累老管家的,哪知被老管家拒绝了。
老管家对那些刺杀很淡定,想当初,他也是一把西洋剑就能打败天下无敌手的骑士,虽然他老了,但雄心和胆量还在。
“小印说他的功夫都是您教的,如果圣僧大人过意不去,不如帮忙训练一下伯爵府上的侍卫。”
老管家实在看不过眼,他们府里的侍卫竟然连个孩子都打不过,实在丢人!
这还是骑士吗?
江河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贫僧还有病人,可能每天只能抽出两个小时。”
老管家高兴道:“两个小时足够了。”
伯爵府里的侍卫们一个个特别积极,东方的功夫有多神奇,他们已经见识到,这个叫江思印的孩子竟然将他们全都打败。
他们也不贪心,只要能像江思印那样,将杀手轻而易举地打败,然后挂到雕像上去就满足了。
老管家是一个优雅的老绅士,他特别欣赏大师身上那股云淡风轻、不沾人间烟火的气质。
最让他高兴的是,大师爱喝茶,他也喜欢喝茶,单是论茶,他们就能说上半天。
江思印跑过来,一屁股挤过去:“爹,我也要喝茶。”
江河抬头,倾听外面的动静,“又有杀手来了,你不去帮忙?”
江思印不高兴地撅起嘴:“那些侍卫大哥们全都抢着去和杀手过招,都轮不到我!真是的,教皇也太小气了,就不能多派几个杀手过来吗?”
老管家:“……”
老管家最后端起茶,气定神闲地喝起来。
果然,他没让圣僧搬离是正确的,经过圣僧培训后的侍卫实力大涨,杀手正好给他们当练习对象。
主人是个“撒手没”,海上海盗那么多,侍卫的实力强了,正好可以保护他,省得他在家提心吊胆。
温特公爵温柔地看着灯光下、身体虚幻透明的女子。
“艾薇儿,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女子虚幻的身影飘过来,她伸出手虚虚地放到他的手掌上:“温特,不要冒险,我会一直等你的。”
她的声音悠远飘渺,像是风穿堂而过,只有他能听得见。
温特公爵想握住妻子的手,却只握住空气。
但他并不失望,能一直和死去的妻子在一起,他已经心满意足了,“抱歉,艾薇儿,我已答应国王。”
艾薇儿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她知道因为自己死了,所以温特对自己的生死根本不在乎,国王让他领兵挥剑向教皇,他便答应。
当艾微儿的身影消失在温特公爵脖子上的玉佩后,他双手捧着玉佩低头亲了亲它,温柔地道:“等战争结束,我就跟大师走,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圣僧说过,玉佩里有他灌进去的灵气,但灵气三年要补充一次,否则无法让鬼魂居住。
圣僧还说,人要做善事,善事会有功德,对人对鬼都有好处。
所以温特公爵决定要长长久久地活着,然后多做好事,他想祈求下一世,还能与妻子在一起。
圣僧44
王城因为国王和教皇之间的矛盾,气氛渐渐地发生变化,然而意识到的人并不多。
贵族们所思所想的,皆和自己的切身利益有关之事。
最近令他们最关注的,都和玄济大师有关的事。
阳光明媚,花园里的玫瑰花开得正好。
威廉侯爵千金揽镜自照,欣赏自己的美貌。
她的母亲在旁边念叨:“船已经出发两个月,也不知道还要多久药材才能回来……”
侯爵千金笑道:“母亲不必担忧,只要顺利的话,会很快呢。”
“说得倒也是!届时咱们要请大师帮忙,多做一些美容养颜的药,东方大国的药太有用了,我看着都年轻了十岁。”
侯爵千金看向母亲的脸,赞成地点头。
艾尔男爵家。
男爵蹲在妻子面前,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妻子鼓起的肚皮上。
男爵夫人笑个不停:“听说第一胎的话,胎动会比较晚,孩子要六个月才会感觉到胎动呢。”
“也不知道咱们的孩子是男是女?”男爵摸着妻子的肚子,满脸笑容,“不过,是男是女都没关系,都是我们的宝贝。”
男爵夫人温柔地道:“我们要感谢大师,多亏他才有这孩子……”
至于其它的贵族,想减肥的,便秘的,美容的,脚臭的……
他们都在数着金子,想给东方来的圣僧神医当诊费。
圣僧什么都好,就是太偏向那些贫民,总拿他们给的高额诊治费给贫民买药,让他们看着心里怪不舒服的。
被那些贵族私底下嘀咕的某位圣僧正勤勤恳恳地在异国他乡刷着神医的名声。
教皇派来的杀手全丢给儿子及侍卫练手,不必他去费心。
这个世界上,不管在哪里,都有穷人,都有吃不饱、治不起病的贫民。
这片西方大陆并不大,偏偏有将近十个国家挤在一块儿,江河不合时宜地想,如果是在中原,早就统一成一个国家了吧?
江思印以前看地图时,还忍不住嘀咕:“这些国家最小的,竟然都还没有大庆一个县城大呢,怪不得公主、王子这么多,都不值钱了。”
国家挤在一起也不是没好处,消息可以传得很快。
江河在得知邻国有疫情爆发时,二话不说,马上打包行李,拎着儿子一起过去。
这邻国还是真的很邻,骑个快马,竟然两天就到了。
江思印原本还很期待的,他幻想中的邻国,应该是一个干净卫生的国家。
结果,现实给予他沉痛的一击。
沮丧的少年只能一脸绝望地穿上高跟鞋。
果然,幻想是不会变成现实的,他对这些随处大小便的国家简直要绝望了,就没个国王搞搞卫生吗?
鹦鹉嘎嘎嘎地笑,“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明明穿上高跟鞋后能步履如飞地砍杀手,干嘛还一脸抵触?”
江思印一脸不高兴,“是习惯没错,但总觉得不正经。”
要是在大庆,他肯定会被看不惯的人打死,一个大男人,竟然扭腰扭屁股啥的。
鹦鹉不禁哈哈大笑:“还男人呢!小鬼头,你的毛长齐了?”
江思印虚岁十五,但实岁还差两年呢。加上这孩子发育得晚,现在仍是一脸的孩子气,这身体没发育也就罢了,精神上竟然也没发育,明明该是少年慕艾的年龄,偏偏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只顾着粘老父亲。
鹦鹉飞到江河的肩膀,忧心忡忡地问:“宿主,咱们算是养成失败了吗?”
江河不慌不忙地说:“他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鹦鹉鄙夷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