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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赤脚走下地,就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迷糊糊下地走了一圈,见到女帝背影后,浑然一颤,手腕的上血玉镯动了起来,皇后试图甩下镯子。
可惜,无用。
食案上摆着许多种烤肉,香气诱人。
承桑意听到脚步声后主动开口:“朕让御膳房做了许多烤肉,鹿肉、羊肉、兔肉,不知你喜欢吃什么。”
“我想吃你。”皇后没好气道。
承桑意不恼,好脾气望着她:“你会吃人吗?”
自然是不会,小狐狸怎么会吃人了。皇后气得心口疼,自己揉了揉心口,“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锁着我,可耻。”
“朕是一国之君不假,皇后用那样的手段欺辱朕,朕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罢了,并不过分。”承桑意语气亲和,带着几分温柔。
皇后翻了白眼,“那你睡我两回,我们就扯平了,你将这镯子拿走。”
承桑意莫名一顿,面色羞红,放下筷子,“你可否注意你的言辞,朕不想听到、听到……”
她羞于启齿。
“我就说、我就说,说得你嫌烦,说得你自己主动放开我。”皇后故意逼迫承桑意。
承桑意微恼,站起身,两人对视,“你说再多也是无用,吃你的肉,朕还有事先回大殿。对了,你让贵妃给邵循传的话,朕让人去传了。长明是你的名字?”
“不是。”皇后脱口而出,“长明是我的朋友。”
该死的贵妃,尽给她拖后腿。
承桑意露出‘我不信’的神色,皇后极力辩解:“你想多了,真的不是我。”
“长明在何处,朕帮你去救。”承桑意冷笑道。
皇后立即闭嘴,恶狠狠瞪她一眼,“肉带走,我要绝食。”
“是吗?皇后那么爱吃,尽然会绝食,朕等着。”承桑意不为所动,皇后好吃的本性怎么会忍得住。
皇后握拳,快要气死人了,这人油盐不进,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懒得再费口舌,转身回床榻上躺着。
与其在宫里想办法,不如从血玉镯上动脑筋。
回到床上,皇后紧紧打量着玉镯,她越挣扎,手镯束缚得越紧,倒像是一阵法,你强它更强。
皇后思索良久,又发现玉镯内像是有血液流动,这是谁的血?
承桑意的血吗?
承桑意用帝王之血压製她身上的灵力,是不是脑子疯了。
皇后当即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去质问,万一又不是呢,岂不是空问一场。
不能去,衝长计议,她只能祈祷邵循主动查到她被困的消息。
不过,那块木头就算查到了,又能怎么帮助她呢。
四妃是皇帝的人,压根不会真心帮她。
皇后这么一想,顿觉自己处境凄惨无比,哀叹一声,肚内咕咕叫了起来。
饿了,不能真绝食。皇后迅速爬了起来,走到外间,肉还在,她嗤笑一声,吩咐李瑶:“我想吃鸡丝面。”
李瑶颔首,“臣这就让人去吃。”
热腾腾的鸡丝面比起早就凉透的烤肉,皇后吃得很满足。
吃饱喝足后,皇后将宫门紧闭,不准任何人进出,女帝也不准进来,至于四妃,她不需要叛徒来看她。
皇后过上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四妃在第二日的时候就来了,隔着叫门,皇后没有理会。
承桑意在晚上过来的,宫门不敢不开门,皇后站在门口喊话,“谁开了门就滚出去,也不必在椒房殿当值。”
宫人吓得不敢再开。
承桑意为难,站了片刻就走了。
深夜寒凉,月圆如盘。
耗了日,皇后睡了日,一睁眼就见到承桑意站在面前,她揉揉眼睛,道一句:“赶紧走,我就梦里轻松些。”
承桑意依榻沿而坐,望着她:“还没想明白?”
“我一小妖想什么明白,承桑意,你这副身子会老的,你最多困住我三四十年,等你死后,我自然会离开。你困不住我一辈子。”皇后哼哧一声,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你瘦了。”承桑意意味悠长的说了一句,言罢,伸手摸摸皇后消瘦的脸颊。
皇后不耐地拍开她的手,“你不怕我吗?”
“朕是天子,何惧小妖。”承桑意自信地笑了,肩背挺直,目露威仪。
殊不知皇后对她这副姿态早就看腻了,曾经的惊艳在算计中,什么都没有留下。
皇后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下意识拨动手腕上的手镯,“手镯里你的血吗?”
“你很聪明,是朕的血。”承桑意颔首,没有否认。
皇后的手抖了抖,疯子。
以血入阵,破阵那一日,势必元气大伤,值得吗?
皇后裹着被子的手藏入被子里,懒洋洋开口:“你疯了,我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变疯。”
承桑意面平静,如往常无异,甚至更冷了些,没出现激动的情绪,在她的意识里,她只是在做一件寻常的事情。
“你非常人,朕做非常事,并不过分。朕与你拜过天地,接受过朝臣的恭贺,是名正言顺的帝后,哪里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