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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打一顿不能解决什么,但可以让人忌惮。
这天晚上,重要角色的扮演者都跟着去参加酒席。
还是上次那个酒店。
孟寻笙守在外面,没有进去看。
只是在很久之后,製片人拎着手机出来接电话时,她猛地用外套将人蒙住脑袋,拖拽到小巷子里。
对方会出来打电话,显然是为了炫耀。
向同流合污的酒肉朋友得意,他成功把影后拉下神坛。
虽说没有欣赏到影后的舞姿,可一连两次将人叫去陪酒也足够显出优越感。
孟寻笙拳拳到肉。
她最近每天都在锻炼,胳膊上已经有了点肌肉的轮廓,效果显着。
男人一开始还会哀嚎,后来就颤抖着不敢吱声。
孟寻笙将人揍了一顿。
完事后,她没有立马转身离开,而是隔着衣服,附在对方耳边说:“别去查我是谁,也别再去找贺求漪麻烦,不然我一定会紧紧缠着你,让你尝到苦果。”
通过学习,孟寻笙学会了威胁。
哪怕听起来有些中二,加上她恶狠狠的语气,以及刚才的一顿单方面殴打,也能短时间内让对方胆战心惊。
孟寻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对方或许会记恨,但总不可能一直有时间来找事。
附近摄像头覆盖面积没那么广泛,哪怕男人有所怀疑,没有证据的事也不好去做。
加上这人脾气如此低劣,说不定仇人众多,一时间也不会想到她们身上去。
孟寻笙看似粗糙,却又想了许多。
算是铤而走险,也是粗中有细。
就算最坏的结果,她被揪出来,那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无非是丢掉一份工作。
比起这个,贺求漪对她的救命之恩要重得多。
对方帮她还清了大部分债务,还在她生病时保留了温暖的房间,以及现在将她划进安全区。
孟寻笙说过,她会保护好贺求漪。
她说到做到,从不说谎。
孟寻笙教训完人,恢復了阳光积极的一面。
她淡笑着接贺求漪回去,在对方洗完澡后,帮忙涂抹身体乳。
贺求漪显然心情不好,在她涂完后背,停下手时,忽然出声:“你做的吗?”
製片人出去打个电话的空檔,被人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丑得像猪头。
偏偏他也不说是谁干的,待了没一会儿就冷着脸离开。
贺求漪一阵畅快,早就猜到会是谁做的,偏偏等到现在才问。
孟寻笙看她一眼,笑着说:“可能是他太招人恨了,保不准被哪个仇家给盯上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贺求漪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注意点就好。”贺求漪并没有阻拦。
顿了顿,又往孟寻笙身边靠了靠。
“你真好。”语气微嗲,像是撒娇。
孟寻笙身形一僵,心臟不规律地乱跳。
一天天就这么过去,很快到了春节前一天。
这天很冷,不久前刚下过雪,路上结了冰。
顾忌着大家的心情,怕加班引起公愤,导演少见有些宽容,没有再吹毛求疵,很早就下了戏。
贺求漪匆匆卸了妆,穿着常服回到酒店。
孟寻笙早就帮她买好吃喝,周到又体贴。
她一脸不耐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前者的服务。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适应,孟寻笙已经很习惯照顾这位脾气不好的影后。
她无师自通了按摩,贺求漪颈椎容易不舒服,一疼就会心情变得糟糕,孟寻笙没事就会上手帮忙按按。
贺求漪趴在沙发上,任由她按着颈侧,舒服地眯起眼睛。
沙发旁放了个小凳子,贺求漪只需要微微侧头,就能咬到吸管。
这样的日常温馨又和谐,一时间她们谁都没说话。
孟寻笙垂眸,目光落在女人修长细腻的天鹅颈。
对方哪怕不刻意摆出姿势,也美得像幅画。
从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对方的一截下颌线,流畅而明晰,耳骨瘦薄而立体,整颗脑袋都长得很完美。
恰到好处的美貌,不论骨相还是皮肉,都令人挑不出任何缺点。
孟寻笙喜欢欣赏美人,她经常会专注而认真地打量贺求漪,觉得对方连头髮丝儿都是完美的。
有着这样的颜值,脾气坏点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孟寻笙很懂怎么说服自己,几乎不需要迟疑,就接受了这个理由。
她力度用得恰好,既能缓解对方的酸痛感,又不会弄疼对方。
贺求漪舒服地哼起歌,是最近很火的一首流行曲,讲失恋和爱情。
孟寻笙没谈过恋爱,但她的上一辈向她展示了什么叫失败的婚姻,所以她从不期待爱情。
平时听歌也不会太关注内容,只是简单听个调子。
或许是气氛不错,贺求漪摆弄着手机,忽然问她:“我唱的好听吗?”
孟寻笙动作不停,闻言点了点头。
“很好听,可以去参加歌唱比赛了。”她由衷讚美说。
贺求漪哼笑:“你可真够谄媚的。”
怼完,她又说:“其实我之前参加过,但是初赛就被刷下来了,因为导师说我五音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