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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形一僵,顿时不敢动。
气氛陡然沉默,暧昧肆意升腾。
孟寻笙不敢低头,怕看到什么非礼勿视的画面。
她双手撑起,想要起身。
贺求漪闷哼一声,娇娇柔柔,像是被她弄疼了。
孟寻笙又不敢再动。
她慌乱地四下瞟着,试图找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求漪姐,你,你没事吧?”
半晌,贺求漪闷闷的声音在她身下响起,像是被气得不轻。
“孟寻笙,你可真是个笨蛋。”
大年三十。
孟寻笙起了个大早,拎着大包小包跟着贺求漪坐上了回家的车。
路上很堵,到处都是人。
贺求漪低头闷声玩手机,这回孟寻笙没敢劝阻。
她还记着昨天强行劝阻的结果是什么,并不想再被喊笨蛋。
孟寻笙双腿并拢,手放膝盖,看起来乖巧又老实。
贺求漪打完一把游戏,一抬头就看到她这副模样,不免嗤笑。
“笨蛋。”女人唇瓣一碰,吐出两个字。
孟寻笙:“……”
孟寻笙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她了,又得到这个评价。
摸不着头脑,继续做鹌鹑。
孟寻笙的表情太丰富,惹得贺求漪轻声笑了笑。
一个小时后,保姆车驶入高檔小区大门,在靠里的一栋别墅前停下。
依山傍水,环境宜人。
孟寻笙下车后,四下打量着。
贺求漪把包丢过去:“走了。”
孟寻笙亦步亦趋跟着,待前者开门后,抬脚迈入对方的家中。
之前一直住在酒店,孟寻笙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机会到贺求漪的家里来。
别墅不大,但装潢很清新文艺,贺求漪的艺术写真照挂在墙上,随处可见。
孟寻笙一边看,一边暗暗惊叹。
贺求漪一转头,就看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笨蛋,别傻站着了,去那边给我倒杯水,我渴了。”贺求漪抬了抬下巴,命令说。
孟寻笙把东西放下,换好拖鞋,按照对方的指令去饮水机旁接水。
贺求漪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隻接个水的功夫就躺在沙发上不动了。
孟寻笙把水放在茶几上,刻意放轻脚步走近看。
对方估计昨晚又熬夜玩游戏了,此刻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她无奈摇头,没有吵醒贺求漪。
四处走了一圈,熟悉了下这套小别墅的摆设,她捧着条薄毯出来,给睡着的贺求漪盖上。
对方只是稍微动了动,没醒。
孟寻笙拎着买的果蔬肉类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饭。
按照之前的传统,这天孟寻笙一般都会和孟母一起打扫家里卫生,然后开始准备年夜饭。
忙活到晚上,再一起出去看别人放烟花爆竹。
她们没什么闲钱,不会把钱浪费在买这种一次性消耗品上,而是会多买一点肉,让水饺吃起来更香。
今年孟寻笙没法回家,不知道孟母一个人怎么过的。
思及此,孟寻笙探头看了眼客厅里还在补觉的贺求漪,回厨房给孟母打了个电话。
上一次没打通,不知道对方做什么去了。
电话嘟嘟两声,接通了。
“喂?”孟母疑惑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小笙?”
听到孟母的声音,孟寻笙心里安了下来。
她温声说:“年三十了,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孟母的笑声传过来:“妈也想你,刚才看见隔壁刘婶,她家孙子都快满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孟寻笙离家的时候,刘婶的儿媳妇还没生产。
闻言,孟寻笙眯了眯眼睛,也露出抹感慨的笑。
时间过得真快,她在贺求漪身边已经待了快一个月了。
“上次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孟寻笙随口问。
没想到孟母倒是支吾起来:“啊,有吗?我没看到,可能那时候在忙吧。”
孟寻笙哦了声,不疑有他。
母女两人絮絮说了一阵,孟寻笙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她深呼吸,压下对家里的思念,挑出待会儿要用的蔬菜,动作勤快地择菜清洗。
炒菜时,贺求漪打着哈欠进来,帮她把油烟机打开。
“呛到我了。”贺求漪不满地抱怨说。
孟寻笙手足无措了一瞬,之前没用过这种东西,炒菜时自然也就不知道该打开。
她连忙挡在贺求漪面前:“那你先去楼上休息,我关上门,这样就不会呛到你了。”
贺求漪踮脚,似乎想要隔着她去看锅里的菜。
然而她们之间的身高差实在太大,哪怕再努力踮脚也透不过孟寻笙的肩膀。
贺求漪刚醒,脾气不算好。
她不高兴地瞪了眼孟寻笙:“你长这么高干嘛?”
这怪不得孟寻笙,然而她发起脾气来没有道理,自然逮着人就找茬。
孟寻笙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她随上一辈,身体抽条早,初中就突破一米七大关了。
在北城不觉得有什么,来京城后发现自己鹤立鸡群,个头高的有些出挑。